南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肚子里空空荡荡的,饿的厉害,护士见他睡醒了,把中午打的甲等饭菜热了热,端给了南煊,接着又做了一些常规检查,这就要走。
“哎,李护士,你先别走,我问你点事。”南煊赶紧咽下嘴里的饭菜,叫住护士。
李护士转过身来,奇怪道:“什么事,快说,我要下班了。”
南煊放下碗筷,脸上堆着笑,道:“小李姐姐,我明天能出院吗?
”明天?你不要命啦,你不要命我还要工作呢,我要是提前放你出院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还要担责任呢,别想了,没门,老实呆着!“李护士蹙着眉,小脸上满是怒色。
南煊想要反驳,可李护士没给他这个机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摇了摇头,南煊盘坐在床上,掏出通讯器来,盯着顾韵的消息栏,希望她能给自己点回应,顾韵生患怪病,还愿意向自己诉说痛苦,说明她信任自己,南煊在犹豫要不要再发条消息问问顾韵的情况。
想了半天,南煊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毕竟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话等明天再发给他也不迟,实在不行还可以买点营养品上门看望顾韵。
忽然,手机一振,南煊定睛一看,面色有些失望,原来事母亲姜若发来消息说自己有点事要去办,让他好好在医院休息。
南煊也是有些奇怪母亲姜若去办什么事了,听护士说她昨晚打了个电话就急忙走了,这一整天也没露什么面,只是发过几条简短的消息罢了。
关掉通讯器,南煊躺在床上,发了会呆,觉得实在无聊,只好打开电视看点新闻。不得不说这间病房的条件还不错,是个单人间,还配有洗漱间和电视,估计费用也少不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偌大的医院中也只剩下了几处值班室的灯光,在黑暗中放亮,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南煊也是看得困了,在这打着瞌睡,眼看就又要睡着。
啪啦啦!
被南煊扔在床头柜上的石雕表面竟然有细密的蓝紫色电流在流动,像是给石雕蒙上了一层光罩,电流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在平静的病房中尤其刺耳。
“什么玩意,搞什么鬼。”南煊昨晚被电了足足一百多次,对于电流声已是极度敏感,一时间汗毛都炸起来了,猛地跳起身来,窜到了地上。
南煊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奇景,下意识地就想跑,可还没等南煊行动,石雕上的电流便像是有灵性般,左缠右绕,团成了一个电圈,整间屋中都被这电流发出的光芒照耀着,烦杂的电流声听得南煊骨头隐隐作痛。
嘭!
南煊放在床上的通讯器率先遭殃,炸成了两半。
眼见此景,南煊哪还沉得住气,本来他就不富裕,这下可好,通讯器还被炸烂了,南煊忍着身体行动而带来的酸痛感,抓起被子向石雕掷去,盖了个严严实实。
南煊喘了口气,准备开门去叫值班护士,手刚搭到门把手,一股强劲的电流便是窜进了南煊的体内,伴随着惨呼声,南煊接连后退几步,倒在了床边。
南煊喘着粗气,强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只听到电流声近在耳边,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缓缓转头看去,南煊惊骇地发现石雕裹挟着电流到了自己背后。
啊!
石雕根本没给南煊反应的机会,便是跃过头顶,飞到了南煊怀里,几十上百条电流就像是一条条电鞭子,抽打着南煊的躯体和精神,强大的电流冲击着南煊的抵抗力,南煊一个没站稳,跪倒在了地上。
经历了最开始的巨大疼痛,南煊渐渐发现,电流竟是在飞速地向石雕内部缩去,南煊迟疑片刻,试着把石雕丢开,可是它就像是胶水粘在自己手上一样,甩都甩不掉。
南煊也不敢乱动,强忍着痛,牙齿咬得咯噔噔响,就这么紧张地看着电流衰弱下去,心中盼着自己别就这么被电死过去。
片刻后,石雕慢慢地从南煊手中脱落,咚的一声落在了地面。
“我这是遭了什么罪,接连两天遭电打,痛啊!”南煊狠狠抓起石雕,爬到了窗边,颤抖着推开窗户,就要砸下楼去。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举起石雕,南煊面色一变,都快惊掉下巴了。
他的听力竟是变得无比敏锐,楼XHY区里正在长凳上闲聊的二人在说什么南煊竟是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医院中值班护士的闲聊声、打闹声、看剧的声音,甚至是病房睡着病人的打呼声,这些离南煊病房都相去甚远的声音全都准确清晰地收入他的耳中。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南煊缓缓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上面,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什么能力?南煊第一时间想到了顺风耳,但那只是神话,南煊又想到了变异,难道自己被电打了后发生基因变异?
这些猜测都不大可能,南煊觉得问题还是出在石雕上。
南煊将石雕放在床上,退了几步,果然,如同南煊所想,手一离开石雕,他的听觉恢复正常,耳边又清净下来。
沉思片刻,南煊再度将石雕拿起,在手中翻看着,瞳孔一缩,南煊立马打开台灯。
人物:南煊
地点:景市第二中级医院
能力:听觉
驱动:强电
几行黝黑小字在灯光下显现,南煊目露奇色,思索着其中的意思。
“这说的就是刚才发生的事,石雕在强大电流的冲击下让我提升了听觉?应该是这个意思。”南煊在心中暗道。
“这么说来这玩意还真是有够厉害的,难道是什么绝密科技让我偶然捡到?”南煊紧握着石雕,回忆着昨晚所见的场景,心中有着无数疑问和猜想。
“怎么样,哥哥这次做的不错吧?傻子们都上当了,哈哈。”这时,一道猖狂的声音钻入了南煊的耳中,他似乎是在和人打电话,南煊能听到电话中女人的笑声。
“这次多谢你了黄哥,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有这些证明。”熟悉的女声传来,却是让南煊身子大震,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顾韵的声音,她不是身患怪病了吗?怎么还和人打电话,声音这么正常,而且最重要的是二人交谈的内容,南煊集中精神,仔细地听了个一字不落,听到的内容简直令人三观尽碎,不敢置信。
“顾韵让这个黄哥伪造怪病证明,想要骗取医疗救助金!”二人挂断电话后,南煊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嗤笑几声,在心中暗道。
“班里同学的那点钱只能算是偶然所得,她的真正目的是那百万红币的救助金,呵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种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呵呵。”南煊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既恨顾韵为人虚假贪财,又恨自己太傻。
“骗人不好,顾韵,你迟早要栽,我怎么能不帮你一把?毕竟是同学啊。”南煊冷笑连连,心中对于这个女孩只有厌恶,他真是巴不得顾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