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轩的发问南煊当然毫不意外,而他也不准备撒谎,如实相告。
“宋轩,既然今天你告诉了我自家的一些事,我也就直说了,我爸他一直都在石城工作,本来想在月考后定个时间去找他,可是我妈她不想我去,而我又没钱,所以只能来找你了。”南煊重又坐下,缓声道来。
宋轩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怀疑之色,道:“你想去看自己父亲,你妈为什么要拦?难道是感情有问题···”宋轩没敢继续说下去,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界。
南煊面带苦笑,也不作声,宋轩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姜若也不和他讲关于父亲南意平的事,谁知道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石城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那地方我从来没去过,我也不清楚该去找谁,这次···”南煊盯着地板,还没等说完话,宋轩便是打断道。
“你开玩笑呢?你爸工作的地方你说该去找谁?”
“我不知道我爸他在石城哪里工作。”
“···”
宋轩本来不想借钱给南煊,他对于南煊的说辞谈不上相信,一个人居然连自己父亲的工作地址和联系方式都没有,这实在是有点假。
可宋轩实在撑不住南煊的兄弟情谊攻势,最后还是转给南煊名卡账户上一千红币,叫他赶紧走。
有了宋轩支援的资金,南煊心中生起底气,等回家后他要在网络上找个合适的时间订票,等到了石城再打听南意平的消息。
晚上八点二十的林语商业街,人流依然不少,毕竟夜生活才开始不久。
有朋饭馆前,王平豹坐在台阶上,手中扇着扇子,身后的饭馆里坐满了人,喧闹声阵阵。
南煊从黑乎乎的巷子里走了出来,街上五光十色的灯光令他皱了皱眉,揉了揉眼睛,南煊加快脚步,向出口走去。
王平豹动了动身子,最后还是没站起来,就这么看着南煊从饭馆前走了过去。
之前和南煊交谈的中年男子就是他,王平豹,有朋饭馆老板。
当听到南煊问他‘宋家剑馆’在哪时,王平豹的神经就绷了起来,实际上他对于每一个来找‘宋家剑馆’的人都充满了警觉,因为那里是属于他的地方,当然,现在并不是,但未来谁能说得准呢?
曾经如日中天的‘宋家剑馆’不还是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王平豹曾经也算是个人物,虽说现在只能靠开饭馆过日子,但他有足以倚靠的实力,星力,一想到自己拥有这股寻常人根本难以企及的力量,王平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一定会有机会的,这座院子迟早都是我的,宋家父子,再多让你们过几天好日子。
王平豹嘴角勾起笑容,眼眸中浮现出杀意。
“老板,结账!”饭馆内有人叫喊道。
“来了,您稍等!”
王平豹猛地站起,堆着笑跑进饭馆里招呼客人。
又一次,南煊幸运地坐上了最后一班城铁,估计回锦园小区的时候也差不多九点了。
因为南煊是在林语商业街附近的车站上的车,人流量大,所以乘客也不算少,南煊向后面的车厢走去,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子坐下。
车厢里只有三五个人,南煊随便扫了一眼,便是闭目养神,等着城铁到站。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煊都快睡着了,几道私语声钻入了南煊的耳中。
“确定是这小子吗?”
“嗯,就是他了。”
脚步声离南煊越来越近,这时南煊心中陡然警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睁开眼睛,只见一道拳头大的黑影向他的鼻梁砸来,南煊心中一急,向旁边闪去,可却是有些迟,拳头没有落到鼻梁上,而是擦着南煊的面颊撞在了金属椅背上。
挥拳人惨叫一声,连退几步,南煊抓住机会躲闪开来,扑到了地上。
踉跄地爬起来,南煊手捂着起了血痕的面颊,只见面前两个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死死盯着南煊,其中一个的拳头已变成青黑色。
“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景市的治安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南煊不敢乱动,在心中喊道。
车厢内的其他乘客早就跑开了,此时只有南煊和两名黑衣男子三人在僵持着。
“快试试这小子的本事,别拖时间了,好歹你也会点异能。”拳头受伤的男子冲右边的高个男子喊道。
“异能?”听到这两个字,南煊呆住了,这人就是星者?
“别在这乱叫,万一被人听到有你受的。”高个男子闻言面色大变,狠狠瞪了受伤男一眼。
南煊想都不想,转身向后几节车厢跑去,他只是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打过这个疑似星者的男人,只有跑才是最好的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
出来的时候南煊没带通讯器,不然他就可以呼救了。
赤手空拳,南煊跑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两名黑衣男子则是不慌不忙,一步步压过来,看来他们是不想引起乘客骚动。
但还是有几人看出事情不对劲,悄悄拨打车厢墙壁上印刻着的城铁警急电话。
终于,两名黑衣男子逼近了南煊,眼神中满是不善,那样子就好像南煊是他们多年的仇人一样,寻常流氓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目光。
南煊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仇怨,他可从没见过这两个人,更别提招惹他们了。
“南煊是吧,今天地方没选好,就让你先吃点小苦头,等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高个男子知道几分钟内就会有城铁安全员前来查看情况,他们必须在下一站离开。
估摸着到下一站还有几分钟,高个男子使了个眼色,受伤男也是一咬牙,再度冲了上去,想要抱住南煊,让他动弹不得。
南煊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直接用力踢碎了消防窗的玻璃,拽出了里面的灭火器,笨拙地挥动着,受伤男一时不能近身。
高个男子哼了一声,直接跨了两三步到南煊侧边,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他胳膊上的浓密黑毛竟然是根根直立起来,如同钢针般,胳膊一挥,向南煊的面庞扎来,要是挨了这一下,南煊怕是要直接毁容。
想都没想,南煊直接手撑着地倒了下去,只这一瞬间就让他出了头汗。
“站住,干什么的。”没等高个男子反应,只听奔跑的脚步声响起,几名身穿制服的城铁安全员边跑边喊道。
“立马走!”高个男子一把抓住受伤男的衣领,而这时城铁也正好到站,车门刚开,二人便是跳了下去,快速地跑向车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