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琊轻轻坐上王椅,吐出一口浊气,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
“王上,回太和殿休息吧?王体为重!”司忠神情带着担忧的说道。
魏琊就是司忠的天,若是魏琊出了什么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塌了!
“不用,你若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魏琊淡淡回道,自己虽然有点累,但还不至于累的想休息,要是就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谈合魏国崛起。
“微臣不累!”
王上都不累,自己有什么资格说累!
“你去办一件事,派人通知贺秋,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得给孤弄回三百匹战马回来,就算是偷、抢,也得弄回来!”魏琊神情肃穆道。
三百匹战马,必须有!
“诺!”司忠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应道。
待司忠走后,魏琊又对着赵华道:“你先回千牛卫吧,这里暂时没事!”
“诺!”赵华也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应道。
待赵华也走了之后,魏琊抬头看向殿外的天空,心绪万千!
时间缓缓流逝,一晃三天!
太正殿!
“启禀王上,老臣年事已高,请王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年过花甲的郎中令鲍信,颤颤巍巍的从文官队列走了出来,魏琊见此,仔细看了看鲍信,发现他确实很老了,脸上的皱纹都跟一片片山丘一样,随即便开口道:“孤准了!”
鲍信闻言,不由一喜,随即将手中的笏板放在地板上,脱去朝服朝冠,向魏琊作辑告退一番,便持着拐杖,缓慢的离开太正殿,这时,旁边一名太监迅速走到中央,将地上的朝服朝冠笏板捡起,退到一侧!
魏琊环视群臣一眼,语气淡然的开口问道:“孤三日前,去了边戎军大营!”
一部分大臣闻言,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有一部分没有得到消息的大臣露出意外之色,王上去军营干什么?哪儿可不近,来回一下两天,怪不得前些日子王上没有上朝,原来是去了边戎军大营!
“你们猜孤在哪里看到了什么?”魏琊再次出声问道,语气有些冷冽。
群臣听着语气,就知道看到令魏琊愤怒的事情,随即一个个的保持沉默,只见魏琊神情有些愤怒道:“孤看到士卒们在大营赌博、喝酒、聊天,乱的跟集市一样,毫无军纪,孤带着千牛卫去,还以为是敌军偷袭,更是乱成一锅粥,若真是敌军,敌军便可不废一兵一卒,全歼边戎军!”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难道大魏就如此不堪吗?军无军纪,民无衣食,腐朽至极,灭亡只在朝夕,尔等身为魏国重臣,难辞其咎!”
群臣吓的齐齐一颤,当即弯下腰作辑回道:“臣等该死!”
“你们当然该死!”魏琊冷喝一声,群臣无不以心生颤栗,只见魏琊目光睥睨,语气雄厚道:“国之垂危,孤必须做出改变,首先是军队,孤决定,设立二十等军功爵制,从低到高,公士、上造、簪枭、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大庶长、关内侯、彻侯!”
“不论出身,凡是大魏士卒,斩杀敌军一名士卒,可获一级爵位“公士”,田一亩,宅一处和仆人一个,年俸360石,与军饷叠加,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证据是敌人的人首级!”
“诸位爱卿,听懂了吗?你们觉得怎么样?”
群臣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其实在魏琊说出二十等军爵制的时候,他们就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能不听吗?涉及爵位,能不听吗!
“王上,微臣认为,此事不妥!”
魏琊话音刚落,一名白白胖胖,一副圆脸的中年胖子神情肃穆的走出来弯腰作辑道。
此人叫田楠,年龄四十有余,官职典客,银印青绶,年俸一千八百石。
典客,掌诸侯与少数民族部族首领朝觐事务、接待诸县官吏。属官有行人,备临时差遣远方。
见到田楠站出来,诸臣松了一口气,有人站出来发对就好,而魏琊见此,心里则是露出冷笑,他知道,这个田楠的反对,代表着八成满朝文武,因为什么?就是因为爵位。
这个时代,等级森严,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当官,只能是底层人,而贵族,无论他们的子孙怎么孬种废物,头上依旧顶着高大上的贵族身份,受人仰视,可以说,爵位是贵族的专属物品,这也是无数人共同认可的。
而如今,魏琊设立二十等军功爵制,出身卑贱也可以封爵,这在他们这些贵族看来,这是在抢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这要是不反对,才奇怪了!
举个例子,比如前世秦国的商鞅,就是因为变法,设立二十等军功爵制,夺走了贵族的利益,虽然立下大功,但最后还是被贵族降下莫须有“造反”罪名车裂,其实那个时候的秦国君主秦慧王知道商鞅没有造反,但也不得当个愣头青,还当起帮凶,他不是昏君,知道商鞅做出的贡献,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若不杀商鞅,秦国的贵族就会跟他离心离德,所以只能无奈顺着贵族心意车裂商鞅,从而收拢秦国贵族,巩固自己的王位!
贵族的力量,从古至今,都是非常恐怖的!
但魏琊不怕,因为魏国不比前世秦国,当时的秦国很强大,七雄之一,若那个时候贵族搞事,秦国根本无法一统天下,反而还会被吞并,而魏琊的魏国呢?本身就是一个废国,别国都嫌弃的不愿意打,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魏国已经是废到极限了,已经不能废下去了,贵族搞事又如何,杀,全杀了!
反正魏国就这个样!
而且这种事情必须设立早一点,否则等魏国强大,势力复杂起来,实现变法就难了。。
“哦?不知田爱卿认为,有何不妥?”魏琊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