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掏出卷尺丈量尺寸,尽可能轻的用折刀将冬青树枝一点点砍断,周围树上的树叶被晚风轻轻吹动,窸窸窣窣的轻响,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照了下来。
是一轮圆月,照在乔尔的侧脸上带着几分寒意,月光倾洒在冬青树枝上,显得圆润自如,这才是符合条件的冬青木。
乔尔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余光在禁林阴暗的角落中瞥过,他总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不像白天从外面看到时那么平静,不由得加快了手中动作。
这把从系统商城中兑换的折刀还算锋利,冬青树枝很快就脱离了大树的怀抱,落入乔尔掌心。
这是魔杖制作过程中最简单的一步。
乔尔慢慢从梯子上爬下来,挥动魔杖,将挂在上方树枝处的天蓝色丝巾取了下来。
还好,丝巾经过两月时间的风吹日晒也没褪色破损,乔尔用丝巾把冬青树枝缠了起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禁林。
刚走两步,乔尔就听见身后响起的窸窣声,上次这个声音响起时,他以为是晚风拂动的声响,现在看来是某种动物踩动低矮灌木丛发出的。
接着他像是被某种可怕动物盯上了身子,后背肌肉一阵僵硬,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促使乔尔做了一个向前扑倒的动作,他向前打了个滚,手中魔杖自然而然的对准身后的灌木丛。
寂静的禁林中,乔尔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在急躁上涌,他确定那片灌木丛中有潜在危险。
他吞咽一口唾沫,喉结不自然的滚动,那灌木丛距他5米,又开始窸窸窣窣的躁动。
乔尔这下是真怕了,他看过原著只知道禁林里有眼巨蛛和马人,其他一概不知。
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他飞快的往头上续了个幻身咒,把冬青树枝塞到长袍口袋里,跑出了禁林。
躲开了头顶阴翳连绵的树枝,月光彻底洒在身上,远离那些如同魑魅魍魉的树林,乔尔感觉身体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
他跑近灯火通明城堡,顺着拉文克劳塔楼的螺旋楼梯向上飞奔,鹰状门环这次没难为他,回答完一个简单的社会学问题后,乔尔通过青铜门进入了公共休息室。
嘈杂的声音瞬间涌入耳中,不少学生手里拿着黄油啤酒,在公共休息室里玩着棋牌游戏。
“乔尔,你去哪了?”海莉斯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将一瓶没开盖的黄油啤酒递来。
“去……图书馆了,”乔尔揪揪书包带,“有些书忘了还,但是刚到图书馆门口平斯夫人就把大门关上了。”
“这很平斯夫人。”海莉斯深表同情的点点头,看来她在平斯夫人那里也没讨得什么好。
乔尔打开黄油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奶油和汽水混合在一起,甜度正合适。
海莉斯跟着他往宿舍区走去,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看乔尔精神桩体不是很好,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和乔尔告别之后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心头怅然若失。
另外三个室友应该都在公共休息室,乔尔把天蓝色丝巾包裹的冬青树枝取出,打开宿舍的窗户,看到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洒在地面上。
他把冬青树枝放在窗户外的台沿上,然后用天蓝色丝巾把树枝和窗户连在一起,防止它掉下去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第二天清晨,一夜没睡好的乔尔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个室友还躺在床上昏睡,估计是昨天玩的有些晚,反正今天是周日也不用上课。
乔尔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冬青树枝。
小幅度掀开窗帘,清晨的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窗投映到宿舍的地毯上,三个室友同时皱眉,然后翻过身去背对阳光,把自己缩在阴暗角落中。
乔尔打开窗户,刺骨的冷风带着些清晨特有的湿气冲进了屋子,他看到被薄薄天蓝色丝巾捆在台沿上的魔杖上沾满了露水。
他连忙把魔杖捡了回来,放在书桌远离阳光的地方等待风干。
“你能把窗关死不?”埃迪习惯睡觉不盖被子,就穿了件薄睡衣,此时被冻的够呛,人都清醒过来了,只是说话语气不算好。
“抱歉抱歉,”乔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连忙把窗户关紧窗帘拉死,现在宿舍里又是一片昏暗了,“继续睡吧。”
三个室友睡的像死猪一样,乔尔跑去卫生间洗漱而后下楼吃早餐。
礼堂长桌上大部分都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学生,一会儿两个学院又将在魁地奇球场上分出胜负,哈利·波特作为格兰芬多新任找球手正紧张的往嘴里填着食物,身旁还有几位室友在给他倒果汁。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乔尔坐在空荡荡的拉文克劳长桌上,长桌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用餐,连家养小精灵送到长桌上的菜肴都少了很多,乔尔没什么可挑的,拿起吐司就往上倒了一大勺果酱。
用过早餐乔尔去黑湖旁边绕了一圈,待他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室友都已经醒了,埃迪正伸着懒腰打哈欠把床铺铺好,艾伦头发湿漉漉的就跑出了卫生间,谢尔盖则在椅子上翘着脚看一本CLBT魔法课程全解,似乎在检查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在接手这项工作之后有没有尽心尽力。
自己的猫头鹰波比则站在窗台上,爪子里拎着一封信,昂首挺胸像是在邀功。
乔尔给波比塞了一大把猫头鹰粮,然后把信件取了下来。
是怀特教授寄来的,每个月都会有一封,这也就意味着波比每个月都要往返英法两国之间。
想到这儿乔尔有些不落忍,又从罐子里掏出一大把猫头鹰粮塞给波比。
波比大大的眼睛中装满了疑惑,但既然给了就没有不收的理由,猫头鹰反应迅速的把猫头鹰粮全部划到自己的小笼子里。
乔尔把信展开,怀特教授这次寄来的信出奇的潦草,看的出来落笔时的激动心情。
苏联这座大厦即将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