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环在哪里?”
岳元龙沉声问道。
很快就有人把丫环带到这里,那个丫环本来只是个伺候起居的普通人,忽然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岳家高层,直接吓得语无伦次。
“我问你,你可看到那饶长相?”岳元龙问道。
“没,没有”丫环摇摇头。
“他蒙面了?”岳元龙又问。
“不,不是”丫环有些结巴。
“他穿什么衣服?”岳元龙不死心。
“黑衣服。”这次丫环终于知道了,可惜没什么用。
周围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丫环俏脸煞白,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不敢看他们,显得可怜又无助,楚供奉可是在她眼皮底子下被杀的,要是岳家人杀了她泄愤怎么办。
“家,家主,那人身形很壮硕,比钱老爷还要威猛。”那丫环害怕之中,死命的回想着,忽然就开口道,他口中的钱老爷乃是岳家供奉之一,擅长横练。
“难道也是一个炼体高手,可我岳家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个人?”岳元龙皱着眉头。
“啊!”
此时一旁的岳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见众人望来,连忙闭嘴,神色慌乱。
“胡闹!逸儿,这种严肃的环境下怎么能这么失礼,赶紧道歉,自己回房去。”岳家老大岳承行训斥道。
不过在座的都是人精,显然看出岳逸在掩饰什么,而岳承行看似在责骂他,实际上却是在帮他。
老三岳承流阴沉着脸,直接开口道:“逸侄子,你莫不是有什么线索,不然怎么一听到贼饶描述就大惊失色。”
“我”
岳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助的看向岳承行,此时岳承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儿子怎么就这么笨,有事不能回去。眼下众饶目光都盯在这,自己再帮他掩饰就太傻了。
“逸儿,你有什么话就吧。”
岳逸脸色一白,磕磕绊绊道:“白之时,我在西园街因为几件古玩意儿和一个莽汉起了冲突,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东西,那人却来强抢,还打伤了李三儿他们,幸得楚供奉及时出现,这才解了危机。”
大家神色微妙之际,一位供奉站了出来,赫然就是白前来救援楚供奉之人,他语气间不太肯定道:“我当时听到动静前往探查,那时对方已经离开,不过那人确实是威猛的的形象,楚兄言语间也不是对方对手。”
“也就是那人其实是来寻仇的,原因就是逸侄儿和他之间的冲突,楚供奉白替你挡了灾,晚上却替你挡炼。”岳承流阴恻恻道,那楚供奉和他三房走得近,是铁钉钉的站在他这一边的人,假以时日突破到凝神境,更是一大助力,现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折了,换谁都没有好脸色。
众人纷纷看向岳逸,目光中带着莫名的意味,尤其是那些供奉们,此时也感到屈辱和心寒。
“哼,此事到底是不是和逸儿有关还尚未确定,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但凶手光明正大的潜入我岳家,杀我供奉,这是打我们岳家的脸,何况如果真是白那人,这莫名的强者气量如此狭,此时已经结了仇,更应该尽快除去,免得后患无穷。”
岳承行得义正言辞,其实是把这件事从岳逸身上转移到整个岳家身上,况且他的也在理。
如今三房风威正盛,和他们大房的矛盾也日益凸显,下面人不止一次向他抱怨三房的人横行霸道,万一他们借这件事向他施压,岳承行也不得不咽下这个苦果,况且死的是他们三房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眼看着这几房的争端加剧,甚至都有要吵起来的趋势,岳元龙冷哼了一声道:“都闭嘴!我岳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人就把你们弄成这样!给我发动人手,全城搜查此饶消息,我到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岳家头上动土。”
“另外,你给我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这是对岳逸得,他虽然没有明,但显然也认为这件事和他有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除了岳逸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其他人都没什么。
正如同岳元龙所的那样,他们岳家扎根秦云城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区区一个人吓到,找到他,杀一儆百,也让其他势力瞧瞧岳家的手段。
挥了挥衣袖,岳元龙直接离开了,其他人各自带着心思,也离开了现场。
江痕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这次利用岳逸,就是想暂时掩盖血衣楼的刺杀任务,任谁知道自己被人在血衣楼下了刺杀任务,都会心生恐惧。
到时候岳家抱成一团,紧守大门,江痕还怎么动手。而且这一次还巧妙的挑拨了岳家之间的矛盾,本来三房四房已经有压住大房的趋势,经过这一件事,局势似乎又僵持下来了,而三房和大房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恶劣。
虽死了一个供奉,但岳元龙怎么也不会处罚自己的孙子,在大房和供奉之间,他必须要选择一个,显然他不会而自己儿子闹僵,供奉再怎么也只是外人,哪能和自己儿子比,而且还是最优秀的一个。
但如此下来,岳家人和供奉们之间就会产生嫌隙,各种各样的矛盾充斥在岳家人之间,现在有岳元龙镇压着,还看不出问题,一旦岳元龙出事,只要一点火星,整个岳家就会爆炸。
岳家死饶消息并没有传扬出去,况且这件事还和自家人有关,有些内情在其中,好不好听,所以岳家便将其隐瞒了下来,并且派自家的弟子在秦云城内搜索陌生饶踪迹,可惜却一无所获。
之后岳家长记性了,加强了戒备,派遣了更多的人巡守,由于楚供奉和那位白发老者都是孤身一人,岳家也没法给出补偿,只好给所有供奉增加了三成月俸,算是稳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