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去世的消息,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到了所有认识他的人耳中,有人扼腕叹息,有人长松口气,也有人暗自喜悦。
孙涛提出过要为张伟风光大葬,自从张伟确诊以来,他帮的忙算是最多的了,无论是在骨髓资源的寻找,还是张伟的医药费,大部分都出自孙涛的手笔,但与天抢人,又谈何容易?
这或许就是世大多数富豪的悲哀,即便你再有钱,真是再显赫,面对病魔,都无济于事。
张伟的葬礼很简单,甚至说的是有些简陋,火化是医院直接提供的,墓地则是李雪用两人还残存的积蓄买下的,至于参与葬礼的人,除了李家三口,就只有夏新,李磊,冯鸣,杨健,白妍。
至于这些人参加葬礼时,怀揣的心思到底是好是坏,都已经不重要了,人死如灯灭,生前的恩恩怨怨,又有什么意义呢?
恋恋不舍地捧着张伟的骨灰盒,李雪的一袭白色婚纱在葬礼是那么刺眼,看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夏新和白妍暗自叹息,冯鸣和杨健则是面无表情,唯有李父李母的脸充满担忧,女儿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实在是让人心底发寒。
孙涛,吴朗,侯建伟三人都没有来,在张伟生前,他们是为数不多真正把他当成兄弟来看的人,别在最后的时刻尽力了,但却因为张伟生前的一句话,没有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们怕他死了也不高兴。
这或许就是兄弟吧!
葬礼进行的很快,李雪也没有心思招待参加葬礼的人留下来吃饭,并没有和父母一起回家,反倒是依旧穿着婚纱,捧着那张婚纱照,回到了两人之前居住的家。
李雪的生活整日里几乎都是昏昏噩噩的,每天除了勉强吃下些食物,维系身体的正常运转,就一直坐在沙发发呆,或者是盯着茶几的一张纸。
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张伟的笔迹,都说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有一种预感,没人说得清楚。
张伟或许就是感受到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这张纸是他事先立下的遗嘱,其实说是遗嘱,其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他给李雪留下的一些话,只有最后那句将自己唯一的房子给李雪,才体现出这真的是一份遗嘱。
“当当当……”
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坐在沙发,时而哭,时而笑的李雪猛然回过神来,眉头微微一皱,这几天父母总会不放心的过来看看她的情况,但应该不是这个时间段啊!
带着疑惑打开门,却看到了两张瞬间让她脸色冷下来的面庞,前世的诸多回忆也纷纷涌心头。
张继成,张母!
“你们来做什么?”李雪的声音冰冷,更是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
听到她这语气,再看到那仿佛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张继成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来了,直接站在楼道大声嚷嚷起来。
“我来干什么?这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子!他们把房子给了我儿子,现在我儿子死了,你赖在这里不走,还问我来干什么?”
李雪梅都皱得更紧,旋即脸色猛然一变,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世,自己死后,因为怨气太重,并没有直接进入地府,反倒是跑回了这间房子里,看到父母的行径之后才彻底黑化,那这一世会不会……
想到这里,李雪没有再理会两人,而是面带几分期冀与欣喜的在屋内环视着,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深色有些黯然,无奈地苦笑着,是啊!即便他回来了,终归是人鬼殊途,哪怕两人面对着面,她也看不着他。
“我在和你说话!你别试图转移注意力!现在!立刻!从这间房子里滚出去,这是我儿子留下来的遗产,理应我这个当爹的继承!”
张继成看他这副样子,有些不耐烦的继续吼着,已经有其他楼层的邻居探出头来,观望着这边的情况,甚至有些相熟的站在楼道里窃窃私语。
听到张继承的话,张母直接就不乐意了,她今天既然来到这,那房子就势在必得,“张继成!你别不要脸!他是你儿子,就不是我儿子了?凭什么你来继承房子?这么些年来,你尽过一点到父亲的责任吗?亏每次儿子过来和我哭诉,我还安慰他要和你好好相处!”
两个已经年近半百的人仿佛泼妇骂街一样相互斥责着对方,争抢房子的归属权,那丑恶的嘴脸让李雪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张母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张继成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义务和责任,但那句每每到她那里去哭诉,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更遑论后面的安慰了?
为了这已经有些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这两个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够了!”
李雪猛然冷喝一声,无论是两人的大声争吵,还是楼道里的窃窃私语,全部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身影略显瘦弱单薄的美丽女孩。
“这房子你们两个谁也要不走,阿伟生前已经留下遗嘱,房子继承给我,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听到她这话,两人脸色陡然一变,对视一眼之后,瞬间就换了另一张面具,挂虚伪的笑容。
“小雪,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公公不是?哪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你看……”
张继承的话还没有说完,也不等张母开口,李雪直接冷声打断,“我让你们滚!张伟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二十几年来,你们做过什么?将他生下来,然后丢给两位老人不管?在他落魄的时候,一声不问?在他辉煌的时候想去巴结?在他面临绝症的时候,如同路人。
夜光微凉,伴随着徐徐的晚风,起舞在正沉溺于梦乡中的都市。皎月似是有些不忍,不断散发着光辉,要将这淡淡地凉意驱赶,为睡梦中的人送来温暖。
“师父,我们都在这转悠半天了。”一道抱怨的童声自我的身后传来。
“别急。”我回头瞥了他一眼,他叫吴纶,是个孤儿,是我从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捡来的,后来成了我第二个徒弟。
他手里正拿着一根棒棒糖,贪婪的吸允着,脸浮着浓浓的不耐。
“少吃点糖,都快成球了。”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哑然,然后轻轻摇头,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只有七岁,当时面黄肌瘦,几乎是皮包骨头,如今过了三年俨然快成了一个肥乎乎的肉球。
我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警示,他立刻从身挂着的小符包里拿出一把小桃木剑,嘴里咬着棒棒糖,双眼警戒般的扫视,像极了一个受惊的小猫。
我走在前面轻轻摇头,我这个小徒弟,还算聪颖,修道也有天赋,但就是胆子太小,容易惊神。
前方是一面墙壁,我走前,仔细观察。墙壁竟像是由一整块巨大的青石打造,面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和久经风霜的裂痕。
我用手抚摸着潮湿的墙壁,顿时浓浓地潮味夹杂着淡淡的青苔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手滑腻腻的触感,让我感到有些恶心,用力将黏在手的青苔甩掉,又在身旁的石头抹了几把。
这面墙壁似乎刻着一幅画,但由于是晚,光线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刚才手的触感来说,我没有感受到一丝雕琢的痕迹,若是久经风霜磨平了这些痕迹,也有可能,但若是自然生成,未免有些太过骇人,我对着壁画立刻就生了兴趣。
我从腰间挂着的符包里掏出一个小手电,打开开关,顿时一道强光映到了墙壁。
还没仔细观看就听到身后的经纶惊恐地尖叫起来,我急忙回头,只见他目眦尽裂,眼珠暴起,全身正不停地抽搐颤抖,眼见就要昏厥。
“啪!”我急忙伸手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前用手按住他的人中,知道他连连喊疼,我才放手。我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本想带他出来练练胆,但看他这样子,估计没见到正主就被吓坏了。
我不在理会他,转头观看壁画,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壁画虽然被青苔覆盖,但是那面血腥的一幕即便是我也有些心神不宁。
只见面刻画了一个蛇首人身的蛇妖,坐在一个巨大的蛇骨,左手握着一根权杖,指向下方,下方刻画着无数条毒蛇,正在噬咬一群人,惶然,恐惧,绝望,痛苦等等负面情绪浮现在这些人脸,刻画的惟妙惟肖。
怪物的右手托着一颗心脏,心脏呈五菱型,不像是人的心脏,但是最骇人的是心脏面竟然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在怪物的身后竖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木的棺盖虚掩,一支巨大的骨手探了出来,伸向蛇妖的后背,似乎是要偷袭。
“师,师,师父。”这时经纶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唯唯诺诺道。
“又怎么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经纶的右手对着墙壁一指,我顺着方向看去,顿时面色大变。
我看着眼前的壁画,手也轻微的抖了起来,在墙壁的最下方,有两个穿着道士服的人正在做法,两个人的手印我却是熟识,正是本门的“五雷轰天阵”。
我看着壁画面无血色,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脸竟然和我一模一样,而且腰间挂着的符包也写着一个“林”字,怪不得经纶这般表现,我急忙去看另外一个人的脸,但是却正好被青苔挡住,我用手一扫,然后甩掉手的青苔,定眼望去,但随即就后退一步,低呼出声,那人竟然长着一个黄鼠狼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这壁画的人为何与我这般相像!这旁边的人是人是妖?”我心中惊起了滔天巨浪,而且完全没有头绪。
我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然后发了疯似的用手去扫面的青苔,但还是太慢,我一把撤掉自己的衣擦了起来。
“昆仑门的分地尺,天宝门的落宝钱,三清门的掌心雷,青衣门的五行阵,八卦门的八卦迷踪阵,密宗的降魔杵,苗族的金蚕王......”壁画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一些很久不出世的门派也出现在壁画。
“走!进去看看!此地另有玄机!”我舔了舔嘴唇,这个古宅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我的身体因为兴奋,轻颤起来。
“奇怪,竟然没有门。”我眉头轻皱,和经纶饶了一圈,但是却并没有发现门,这些青石做成的墙至少有四五米高,我倒是能进去,但是将经纶一人留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
“师父,这有个狗洞!”经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一看,墙体竟然有一个窟窿,经纶已经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待经纶进去,我用手摸了一把,这洞似乎是新开凿的,有着明显的痕迹,周围被杂草挡住,隐蔽性极佳,我等经纶完全进去,提着手电也钻了进去。
进入宅子,顿时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花香,随后一个硕大的庭院便映入眼帘,庭院内花圃,假山,流泉,错落有致,辉映着洒下来的月光,别有一番雅致的美感。
我仔细扫视了四周,只见地面落着零零星星的树叶,青石砖一尘不染,我将手背在身后示意经纶准备家伙。
一处荒废的庭院里竟然有人打扫,花圃雅致美观,也是有人修剪,显然有人居住。我飞快的将手中的手电收起来,摸了一把黄符压在手心,借着月光谨慎地打量起来。
什么人?”这时对面房间突然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火光,随后就听到一声大喝,一个七旬老汉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拉着一个小女孩推门走了出来。
老汉脸色蜡黄,身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袍,女孩望着我们则有些怯生,躲在老汉身后偷瞄。
“林道友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老汉面无表情地问道,但随即看到我腰间的符包,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孙小兰!”我还没来得及回话,经纶却是抢先喊出声来,声音里满含激动,更多的则是欣喜。
“你,你是谁?”小女孩一脸的戒备,似乎对经纶能喊出她的名字极为奇怪。
“我是吴纶!你忘了?你还说过要当我老婆呢!”经纶顿时急了,前就去拉小女孩的手。
我和老汉面面相觑,老汉似乎有些不喜,伸手就要对经纶出手,我重重“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他才住手。
“呸!不要脸,谁说过要当你老婆了!”小女孩的脸顿时浮现两抹坨红,眼神嗔怪,但是却让经纶牵了手,是孙小兰无疑了。
“小兰,带着你的朋友去里屋说话。”老汉吩咐道,孙小兰应了一声便拉着经纶跑进了屋,经纶回头瞅了我一眼示意我放心,我对他轻轻点头回应。
“林道长,里面请,屋内说话。”老汉说完引我进了屋,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不喝茶。”我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声回道。
“哦?我这有一瓶陈年老酿,不知道林道长有没有兴趣尝尝?”他的言语中带着浓浓地挑衅之意。
“老黄皮,没想到你还深谙待客之道。”我直接揭穿了他的身份,但是他却并不在意,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又拿了一个酒杯,给我满。
我接过来放到鼻尖闻了闻,随即当着他的面,将杯中的酒倒了回去,然后连瓶子一起放到了符包里。
这可是好东西,黄皮子性淫,其尿液更是强烈的春药,且修为越高,效果越强,实在是阴人的宝贝。
“林道长你有些欺人太甚了,你这几天剿了我子孙十多座庙,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别太狂了!”老汉一拍桌子,登时酒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那些子孙不该惹我,况且你那些子孙我一个都没杀。”我见大家撕破了脸皮,也寒声道。
“不就是找了些女人泄泄火,可是你!竟然将他们的子孙根都给断了!你今天是走不出这泥丸殿了!”老汉双目不断透出慑人的黄光,一双利爪直接从老汉的手中穿了出来,直刺我的心窝。
我和它离得近,没想到它突然发难,急忙用脚一踢桌子,将他拦了下来,他被撞到桌子,见一击未果,双爪用力往桌子一插,然后用力一撕,桌子竟然被它撕成两半。
“赦!”我大喝一声,脚用力往地一跺,随后右手对着老汉一指,顿时十枚铜钱弹射而起,带起阵阵破空声,直击老汉的胸前。
“噗噗噗噗!”一连串的穿透声穿起,我定睛一看,老汉已经被打的七疮八孔,竟然是一张人皮!老黄皮子正飞快的爬房梁而后借力向我俯冲而下,尖嘴大张,露出满嘴的利齿,向我扑了过来。
我见状扬起左手握着的符纸,正要施法,谁知道老黄皮子突然在空中一个转身,而后一股黄烟扑面而来。
我猝不及防,被熏得眼泪鼻涕直流,胸腔火辣辣地疼,更别提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死吧!”这时我左侧传来老黄皮子的声音,我急忙向右闪避,但谁知道竟然是声东击西,我的左手被它狠狠抓了一记,顿时鲜血直流,疼痛钻心而入,加头昏脑涨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老黄皮子嚣张的叫道。
我没时间和他辩驳,急忙向着屋外冲出,忍着眼泪,往花圃边的水井跑去。
“嘭!”这时突然一道黑影闪到我身前,对着我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掌拍下,我直接被大力震飞,摔在青石,顿时五脏六腑巨颤,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呸!”我坐起来吐了一口从胸腔涌来的鲜血,顿时感觉好受多了,然后又吐了几口口水,抹在眼睛。
“快杀了他!”老黄皮子在一旁叫喧道。
我起身就看到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青面僵尸正向我扑来,我一个后仰躲开,然后狠狠朝着它的腿踢了一脚,借力摆脱。
“青面尸!”我起身右手摸出一把铜钱,然后一口鲜血喷在其,嘴中念了法咒,顿时铜钱就变成了一柄七寸长的铜钱剑,我左手又摸出红棉线缠了几圈。
青面尸却看着我一动不动,而是突然转头看向屋内,只见女孩和经纶走了出来,但是身的人气,吸引了青面尸的注意。
“快杀了他!”老黄皮子对着青面尸大声怒喝,然后对着孙小兰和经纶吹了一口气,顿时两个孩子都昏倒在地。
我右手持剑,左手捏符,全神戒备,青面尸转过身,狰狞地向我冲来,我侧身躲过它的爪击,然后用剑身重重往它的后背一拍,青面尸顿时受力摔倒。
我急忙用剑要刺它的胸口,但是“锵!”一声,铜钱剑竟然从中折断,碎开成一枚枚铜钱洒落满地。我抓住它的衣服用力一撕,将它穿着的衣服撕开,里面竟然穿了一件银片胸甲。
青面尸此时突然弹起,张开大嘴对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我急忙后撤,左手的符纸对青面尸抛去,符纸顿时迎风而燃,化为一团火球将青面尸挡了下来。
我急忙从符包里拿出一面八卦镜,然后又取出一团红线,红线用黑狗血浸过,能破阴邪之气。
我左手持八卦镜,用牙咬着红线的一端飞快的将红线缠在右手手臂,又从符包里的米罐中含了一口血糯米,随后踏着七星步,向着青面尸扑去。
青面尸是僵尸的一种,见月光而面青,故而得名。青面尸见我不退反进,猛然从嘴中吐出一团青气,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然后张开嘴将嘴中的血糯米喷到他的脸,青面尸的脸顿时被血糯米烧出阵阵青烟。
我急忙前,用八卦镜对着青面尸一照,青面尸顿时动弹不得,然后右手迅速用红绳将青面尸缠了起来。
右手红线缠好,又从符包里摸出一张镇尸符贴在青面尸的额头,锁住它的精气,我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间一气呵成,看着矗立的青面尸,才收起八卦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来这老宅,就是为它而来。那群黄皮子我本是不打算动手的,我当时追捕青面尸,正巧遇到这群黄皮子正在对妇女行苟且之事,我不想多管,但这群黄皮子却突然发了疯,围攻我不说还把青面尸抢去,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再加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占我便宜,就挨个掀了它们的土庙,断了它们子孙根,才逼问出青面尸被带到这里来了。
我转头正准备对付老黄皮子,谁知道这老东西早已没了踪影。我急忙去看经纶,发现他正躺在地,呼吸均匀,看来无碍。我摸出铜钱在他身边布下一个驱魔阵,准备料理青面尸。
但是我当我回头的时候发现,青面尸竟然不翼而飞,我脸色一变,知道定是老黄皮子行的好事,顿时怒火中烧,随后就看到一根红线正在向着花圃里缓缓蠕动。
我登时醒悟,这花圃里面可能另有玄机,我急忙跟到近前,就发现在花圃的中间,有一个一人多宽的洞口,红线已经被扯了进去。
我拿出手电,准备下去看看,但是我刚靠近洞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打消了下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