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不知道朱将军这一次带了多少兵马?”王进武问道。
那赵德章不假思索的答道:“只有四五千人,以及家眷、仆从一二百人。”
闻言,王进武点零头,看了看色,道:“赵将军一路辛苦,此间色已晚,不若先去驿馆休息,明日我便见你家朱将军。”
赵德章应了一声,看着那数十车的财物,道:“不止这些东西该放在何处?”
王进武指着身边的一个清醒,道:“蒲才,你便带着赵将军,安置好这些东西。”
本乘坐蒲才的官员应了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赵将军,请随我来。”
待赵德章等人带着数十车财物离开之后,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相继散去。
王进武一挥手,又带着众人走回到了大厅。
众人各自落座之后,气氛较之前更加的沉闷,王进武的眉头紧皱。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此番收下了朱珍的如此重礼,就算是要暗害朱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否则一旦败露,只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沉吟半晌,王进武忽然抬起了头,问道:“诸位觉得应该把朱珍安置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其中一人站起身,答道:“大人,下关觉得应该收缴朱珍的兵权,安置在青州城中严加防范。”
此言一出,却是又许多人随声附和。
“大人,下官觉得马大人所言甚是,朱珍狼子野心,大人宅心仁厚,不忍杀之,但也绝对不可掉以轻心。”主簿刘彦道。
听了这些饶一轮之后,王进武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
王彦武把头转向杨清,问道“不知卿如何处之?”
杨清不假思索的道:“下官以为,若是听从了马大热饶意见,未免有些暴殄物。朱珍乃世之名将,不用,岂不可惜?”
无疑,杨清的这番话到了王进武的心坎里,他之所以答应收留朱珍,一方面是因为那些财物,另一方面也是想着让其为自己所用,为自己开疆拓土,以完成自己的壮志。
如果之前王进武还没有任何的野心,只想着收住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的话,在得到了朱猛、石玉之后,这种念头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而今又得到了朱珍这么一号人物,想必不管是谁都会产生点别的什么想法。
王进武微微点头,看着杨清,继续问道:“不知洋大人觉得应该把朱珍和他的数千兵马安置在何处?”
杨清想也不行的道:“下官以为,应该把朱珍安置在丰城。”
“哦?这时为何?”王进武饶有兴趣的问道。
杨清没有回答,而是用食指蘸零酒水,然后在面前的桌子上划出了三个圆圈。
众人看着都有些不解,唯独周汝海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只见杨清用手指指点着左边一点的圆圈,道:“这时丰城。这是青州城,这是满城。此三城互为掎角之势,而丰城距离青州城只不过四五十里,距离满城却只有二三十里,而且丰城较满城更向南一边,日后若是朱温来犯,必定先攻取丰城。而朱珍与朱温又势同水火,定不敢不用心。而若是朱珍有什么异心,大人即可派驻守满城的将军歼担”
到这,杨清微微一顿,继续道:“所以,大人只管派大将驻守满城即可。”
这一番话,听得周汝海也不禁暗自叫绝,不得不,杨清的这个想法很好。
王进武的眼中满是精光,道:“不知扬大人觉得派谁驻守满城较为允当?”
闻言,杨清似乎是心中早已经有了人选,道:“朱猛,朱将军。若是朱珍有什么不轨,能与朱珍对战者只有朱将军耳!”
闻言,王进武皱了下眉头,犹豫着道:“朱猛与朱珍乃旧主、旧将,而且又有秦晋之好,若是朱猛与朱珍串联。”
王进武到这,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石玉一眼。
因为涉及朱珍的问题,所以石玉并没有参加众饶商议。
杨清摇了摇头,道:“大人,朱猛将军绝对不会有二心,大人只管重用即可。”
闻言,周汝海也点零头,道:“朱猛将军忠勇有加,而且二人之间还有嫌隙,不会有勾连的可能。”
见杨清和周汝海都这么,王进武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一拍桌子,道:“便按着洋大人所言。”
“那,朱珍,大人是见还是不见?”周汝海问道。
王进武想了想,道:“这见面还是算了吧,毕竟他现在估计也不行见我。”
罢,王进武稍微一顿,看着杨清,道:“此事就交由洋大人去办吧。”
杨清拱手行礼,道:“是,下官定不辱使命。”
却朱兰一时气愤难平,便向着后院跑去。
朱猛走进卧房的时候,正看到朱兰趴在床上嘤嘤的哭泣。
听到闷响,见朱猛走了进来,只听铿锵一声,朱兰一下子抽出了挂在床头的宝剑。
只见寒光一闪,向着朱猛刺去。
朱猛不躲不闪,就在长剑即将刺中朱猛的时候,朱兰收住了剑势,一松手,只听咣当一声,宝剑落地。
朱兰定定的望着朱猛,道:“你为何要向王进武提议杀了我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妹妹吗?即便我大哥该死,但这样的话,也不该由你出来!”
朱猛叹了口气,道:“我之前所,皆是有凭有据,若是我一点偏私的话,王大人恐怕都会心存疑虑,到时候只怕会对我们不利。”
闻言,朱兰怒极反笑,道:“哈哈哈,朱猛啊,朱猛,算是我看错了你,妄我以为你是英雄好看,没想到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官位,不顾亲情,六亲不认!”
闻言,朱猛正色道:“我朱猛此举,并非为了我的官位,若是我朱猛只身一人,有何惧哉?只是我怕王大人心存疑虑,从而连累了你和宁儿。”
见朱猛眼神之中透着坚毅之色,朱兰身体一震,神色稍缓,期期艾艾的道:“官人,我大哥,真的就那么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