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朱宣被石玉伏击了一场,吓得是屁滚尿流,带着亲信人马一口气跑出去了二三十里,见石玉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些跟着自己的军士,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众人脸上都是一副戚戚然。
只见这附近的地势十分险峻,两边尽是矮山和密林,易守难攻。
“此为何处?”朱宣忍不住问道。
有知道这个地方的军士答道:“回禀主公,此处名为羊肠谷,道路狭窄,最狭窄的地方只能容三个人并排而过,取其羊肠道之意。”
朱宣环视一圈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都被朱宣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听朱友伦有些关切的问道:“叔父,你没事吧?”
朱宣摆了摆手,道:“别担心,我没事。”
“那主公为何发笑?”陈文龙有些疑惑的问道。
朱宣用手指点着周围的地势,道:“都那石玉是什么少年英才,用兵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如果在这里设下一支伏兵,就算是不能活捉于我,也能让我损兵折将。”
朱宣的话刚完,只听从山背后传出两声炮响,紧接着就从山背后杀出了两支人马。
刹那间,箭雨如飞,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朱宣身边的军士更是惨叫不绝。
只见火光起处,立着一员大将,那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手中正提着一把金环大刀,不是那李雍,却是何人?
李雍横刀于前,大喝一声,道:“某乃燕云斋大当家李雍,朱宣老贼,留下命来!”
罢,李雍便率领人马冲了过来,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水滔滔。
燕云斋大当家李雍的名头在绿林何等响亮,朱宣见那李雍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心中大骇,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急忙就纵马狂逃。
虽然李雍有心活捉朱宣,但奈何场面极其混乱,再加上道路狭窄,李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宣落荒而逃。
大战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虽然朱宣跑了,但这一战斩首敌军万余人,俘虏两三万人。至此,朱宣军力损失殆尽。
却朱宣带着朱友伦、陈文龙等数百人一口气跑了三四十里,到亮时分这才停了下来。
朱宣回望身后,众人脸上皆是一片死灰色,众人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几乎个个身上负伤,好不凄惨。
众人都是沉默无语,遥想前日,朱宣手下还有数万精兵猛将,到现在,只剩下了这么区区数百人,而且混战之中,粮草辎重等物尽皆遗失。
就在这个时候,朱宣又忍不住仰长啸,相比之前那一次,这一次朱宣笑的更加恣意,形似疯癫。
见此,朱友伦和陈文龙互相对视一眼,都以为朱宣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
朱友伦担忧的看着朱宣,张了张嘴,想要一些安慰的话,却被朱宣挥手打断,道:“我没有事,只是笑那石玉烂虚名耳,此番石玉两次设下埋伏,却都被我躲过,此正应命在吾,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名士兵跑到近前,道:“启禀主公前面三里处发现一股兵马,正朝这边追来!”
闻言,朱宣眉头一皱,问道:“敌军大概有多少人马?”
那士兵回道:“约摸有白族人,应该是敌军派出的斥候。”
听罢,朱宣眼神一冷,哼了一声,道:“那李雍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只派出了这点人马就想取我朱某饶脑袋!”
到这,朱宣看着那个士兵问道“那领头的可是李雍!”
那士兵摇头道:“不是!”
听罢,朱宣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寒光,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一消灭了他们,也好长一长我军士气!”
罢,朱宣砖头对陈文龙道:“陈将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敌寡我众,摆明了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朱友伦抢着道:“叔父,侄愿助陈将军一臂之力!”
闻言,朱宣点零头,道:“也好,伦儿一切心为上!”
朱友伦应了一声,和陈文龙各自领了一支人马埋伏在路旁。
很快的,半柱巷的时间就过去了,远处渐渐有百余人骑着快马到了近前,一声令下,陈文龙带着人马杀了上来。待到了近处,陈文龙急忙高声喊道:“且莫动手,是自己人!”
却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着百余人前来投奔朱宣的张桂!
看着张桂,陈文龙脸上闪过一模喜色,问道:“张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中缘由一言难尽,陈将军,主公可在此处?”
张桂一句话没有完,只听路边忽然有喊杀震,张桂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朱友伦带着一支人马已经杀到了近前,即刻就有书名士兵惨死在朱友伦的刀下!
张桂看着朱友伦,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就见朱友伦已经提着长刀再次攻了上来,张桂无心与朱友伦交手,连连后退,但朱友伦显然是想要了张桂性命,眼瞅着张桂险象环生,陈文龙再也坐不住,用手中的长枪挡住了朱友伦的长刀,道:“朱将军,且慢动手,其中缘由,还需听张将军一言!”
这时,朱宣也到了近前,挥了挥手,各方人马这才停了下来。
看到朱宣,张桂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拜道:“末将张桂见过主公!”
闻言,朱宣脸色一凝,喝问道:“张桂,你可知罪?”
闻言,张桂微微一愣,道:“末将不知!”
“好,我且问你,那邯郸城是如何丢失的?”朱宣道。
张桂答道:“回禀主公,敌军攻势猛烈,我军寡不敌众,这才有此一败!”
听罢,一旁站着的朱友伦冷哼了一声,道:“可笑至极,邯郸城城墙高大,城上至少还有两三万大军,如何能丢了那邯郸城?我看你是背主求荣,故意把邯郸城送给那姓朱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