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杨烨、石玉以及那些岭南、山南等地处偏远的诸侯没有任何表示之外,其余热尽皆表示愿意出兵出钱,共同讨伐李克用。
对于这个结果,朱温很是满意。
朱温一挥手,道:“诸位大人,今乃是新皇登记之日,理应普同庆,我早已明日备下了酒宴,今日我要与诸位大人共饮!”
众人皆是谢恩,然后便随着朱温到了奉殿。
朱温一连在长安城设宴款待众人三日,这才各自散去。
临行前,杨烨、石玉和朱猛三人又是一阵痛饮。
“大哥、三弟,你我兄弟三人联手,即便是朱温,也未必不可图。你们二人不若就跟我去汉郑汉中人杰地灵,我手下将士二十余万,足可开疆拓土,成就一番霸业!”
石玉沉默了半晌,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见状,杨烨问道:“三弟,你这是为何,难道是舍额不得那一州之节度使不成?只要三弟与大哥随我去汉中,我愿给你们高官厚禄,汉中之地,除了我,便是三弟与大哥最大!”
石玉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不随二哥去汉中,并非是为了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在我看来,这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你为何不与我走?”杨烨不接的问道。
石玉道:“山东百姓,所受战乱之苦久矣,如今方得片刻安宁,若是我与大哥碎了二哥去了汉中,山东无人搭理,朱温、李克用、李匡筹德恩个人对其虎视眈眈,势必会在此陷入水生火热之郑如此生灵涂炭,我是不忍看到。”
若是有朝一日,下安定,我与大哥定会道二哥府上叨扰,要一碗酒喝,届时,你我兄弟三人痛饮,不醉不归!
见石玉主意已定,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三弟你们要多多保重,你我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闻言,石玉和朱猛脸上都有一些不舍,拱了拱手,道:“二哥二弟多多保重!”
罢,三人又和了一碗酒,石玉、朱猛、昭阳郡主、高继思四人一催坐下战马,便向西而去。
杨烨在原地伫立良久,石玉和朱猛也是不时地回头张望。
直到石玉、朱猛等人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杨烨这才翻身上马。
赛冬望着石玉和朱猛等饶背影,悠悠的长叹了一声,道:“将军,此次一别,恐怕来日再见,是敌非友,将军可要做好准备。”
闻言,杨烨只是默然无语,赛冬接着又道:“将军先前不忍对两位义兄下手,日后必是放虎归山,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欲谋下,必须要懂得取舍。想当年太宗玄武门之变,不顾同胞兄弟之情,方有后来的贞观之治,亲兄弟上企鹅额如此,更何况将军?我知将军情深义重,他日让石将军与朱将军死后哀荣,倒也不枉费兄弟一场!”
闻言,杨也饿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拨转马头,河道:“驾!”
杨烨一路狂奔了二三里,忽的从怀中祛除了一捧胶带,扔在了后面。
白色的纱布随风飘扬,这是当年三人刚到这里的时候,石玉为了救杨烨所留。
这些年来,杨烨一直揣在自己怀中,视若珍宝。
看着那一捧随风飘飘荡荡的纱布,赛冬定定的点零头,然后一夹马腹,追着杨也饿而去。
话分两头,却晋王李克用被王彦童夜袭营寨,后又遇到王彦章、葛从周八路杀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逃得一命,转身一看,所带的兵马只剩下了数千余人,而去个个带伤,好不凄惨。
李克用命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个上午,又有二三千人回归本阵。
望着深浅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李克用满眼含泪,对着众将士拱手道:“此番是我急功近利,这才害死了这么多兄弟,请诸位受我一拜!”
见状,众人急忙把李克用扶了起来。
李嗣源问道:“父王,此番我们应如何是好?”
李克用叹了口气,“我原想杀退朱温,进驻长安,匡扶大唐社稷,以报先帝恩情,却没想到今日折戟沉沙,罢了,罢了,料命不在吾身,此番大战,我军损失惨重,我欲回归太原,休养生息,带我军兵强马壮之时,再找朱温讨要一个法!”
闻言,李嗣源道:“父王,儿臣以为,此番我军大败,不几日便会传到河东,镇州、定州其余沙陀四部原本就对父王心存二心,之所以不敢反叛,是摄于父王兵威,如今父王新败,损兵折将,其余四部首领定会陈词发难,儿臣以为,父王不可按照原来计划回师太原,不若取其道,晓行夜宿,另外,父王还应给三弟和五弟各写一封信,让三弟严加防范,以免突遭袭击,让五弟火速派兵策应。”
李克用点零头,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一切就按照你的去办吧。”
见李嗣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李克用皱着眉头,道:“嗣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
李嗣源回答道:“儿臣也不知当不当,若是不,恐生变故,若是了,又有挑拨兄弟之情的嫌疑。”
闻言,李克用眉头一挑,道:“有什么话,你尽管来便是,我自会分辨!”
闻言,李嗣源道:“十三弟先前刚迎娶了镇州土贺部酋长之女,土贺部乃镇州四部之中实力最强的,而且土贺孟源一直也是野心勃勃,若是得知父王兵败,必然会心生二心,句柄反叛。儿臣并不以为十三弟就会真的背叛父王,但毕竟十三弟年轻而且没有心计,若是为他人所利用,干出一些什么伤害父王的事情,这便有些饿不妥。”
闻言,李克用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儿臣以为,理应先下了存孝兵权,免了其先锋一职,待父王返回太原,若是存孝没有二心,父王尽可用之,若是有了二心,也好当即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