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汴州军也是虎狼之师,但此番李克用是存心来找朱温拼命的,何东军从上而下,都有一种悍不畏死的狠劲儿,所以这战况并不理想。
泽州、璐州一带是节节败退,折让朱温很是忧心忡忡。
这一日,朱温刚刚退朝,一个宫人进来禀报,道:“陛下,张大人回来了。”
闻言,朱温眼前一亮,急忙道:“快宣。”
不多时,张瀚之被带了进来,“微臣参见陛下。”
朱温急忙道:“爱卿快快请起。”
“谢陛下。”
“爱卿此番出使幽州,不知情况如何?”朱温问道。
张瀚之答道:“启奏万岁,刘将军愿意归顺我大梁,这是刘将军托微臣送来的书表。”
闻言,朱温很是兴奋的道:“快,快呈上来。”
一个太监急忙把张瀚之手中的书表递给了朱温。
朱温接过来,看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刘仁恭能在此时归顺于我,实乃我大梁之幸。此番张爱卿立下大功,传旨下去,张爱卿官升两级,赏白银万两。”
闻言,张瀚之急忙跪拜道:“微臣谢主隆恩。”
“微臣回来之时,刘将军特献上李克用派去的监军王希人头。是为投名状。”
闻言,朱温哦了意思横,道:“如此,将其人头祭于王旗之下。另外,不知那刘仁恭可曾言明何时发兵?”
张瀚之答道:“微臣回来之时,幽州军正厉兵秣马,想必此刻依然发兵。”
闻言,朱温道:“果真如此,真乃刘仁恭大功一件,日后朕定会重重有赏。”
话间,又有一个功能给人进来禀报,道:“陛下,李大人在外求见。”
闻言,朱温道:“快请。”、
话间,李振便走了进来,“微臣见过陛下。”
朱温摆了摆手,道:“子振无需多礼。”
“谢陛下。”
“不知子振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李振回答道:“回禀陛下。前些派去和契丹的耶律阿保机缔结盟约的使者回来了。”
听罢,朱温眼前一亮,道:“哦?事情可算顺利?那耶律阿保机是否同意与朕结盟?”
李振答道:“耶律阿保机虽然同意与我朝结盟,共同讨伐李克用,但却要陛下答应其两个条件。”
闻言,朱温眉头一挑,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和他谈条件。
但契丹骑兵很是厉害,是稍有的可以和沙陀骑兵抗衡的。
“你且是什么条件。”朱温淡淡的道。
李振应了一声,道:“这第一个条件便是需要我朝提供粮草和辎重。另外要给他二百万两银子作为军饷。还要大批的铁器和盐。”
闻言,朱温眉头皱了起来,思忖片刻,道:“好,朕答应他。那第二个条件呢?”
李振答道:“启禀万岁,耶律阿保机要求待战败李克用之后,将云州、同州以及一杯的土地全部划归契丹部族。”
这一次,朱温想都没有想的就到:“好,朕答应他。”
对于这一条,相当于是打了一个白条。
现在云州和同州都是李克用的底盘,日后耶律阿保机打下来,难道还会乖乖的送给自己不成?
更何况,日后消灭了李克用,收回云州和同州也不是哦不可能。
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大败李克用。
朱温顿了顿,对李振道:“你即可准备准备,将耶律阿保机所要的东西即可给他送过去,另外,让其火速发兵。”
闻言,李振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望着张瀚之和李振的背影,朱温眼中删过了一抹精光。
如今李克用兵败是毋庸置疑,朱温所关心的是能不能一举拿下李克用的人头。
话分两头,却晋王李克用连续几都是节节胜利。
可谓是意气风发。
这一日,李克用又打了一场胜仗,刚刚拿下了一座县城。
李克用坐在中军大帐,望着眼下的地图。
李克用指着地图道:“近几日我军大胜,明日只要攻克泽州、晋州,我军兵锋就直指河南。河南之地,地势平坦,我沙陀奇兵定能所向披靡。”
闻言,作为右路军主将的李嗣源却没有这么乐观。
“父王,这几日我军行进速度太快,汴军几乎都是不战而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另外,这几日幽州的王希也没有按时送来书信。这其中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故。”
闻言,还不等李克用话,一旁的李存进就道:“父王威名震,我何东军是欺辱虹,即便是汴军也是不堪一击。敌军不战而退,也是理所应当。至于幽州的刘仁恭,区区一条虾米,难道能翻起什么惊巨浪不成?也许是战乱,道路不畅,想必用不了几日王希的书信就会送来。”
“话虽然是这么,但还是心为上。”
到这,李嗣源顿了顿,道:“这一次父王亲提是五万大军伐朱,可以是倾巢而出。如今我后方军力空虚,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如之奈何?父王,不若整顿兵马,休战几日。”
闻言,李存信道:“父王,儿臣以为大哥之言不可。”
李克用皱眉道:“为何不可?”
只听李存信道:“如今我军士气正盛,理应乘胜追击,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此时下令休战,恐怕会影响我军士气、至于后方就空虚的问题,大哥也不必忧虑。刘仁恭伸手父王重恩,父王更是两次三番救援,定不会反叛父王。至于铝业阿保机与父王有盟约,而今又结为姻亲。所以我军后方,无忧矣。”
听罢,李嗣源还是皱眉道:“刘仁恭无义之人也,反复无常。至于铝业阿保机,虽然缔结了盟约,又结尾殷勤只好,但此人野心勃勃,自统一契丹七部之后,就一心想要兵入中原。更何况,先前为了遏制其壮大实力,父王曾经暗中援助其他六部人马。若是耶律阿保机依次为由,如之奈何?”
闻言,李存信道:“大哥你也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只要我军势如破竹,攻克汴京,即便刘仁恭、耶律阿保机想翻也没有那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