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音·清角斩向妓夫太郎的日轮刀,看似只有两个目标:妓夫太郎手中的双镰,或者直接砍向他的头颅。
这样明显的攻击,只要不是一个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鬼都能猜到,更何况身为弦之鬼的妓夫太郎。
但是,如果弦之鬼只有这样的实力,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是以,妓夫太郎只是象征性的展现出一丝慌乱,手中双镰看似仓促的挥动迎击袭来的御前音·清角。
在发动进攻前,御前音·清角就已经猜到妓夫太郎心中所想。面前这只弦鬼看似凶狠,实际不过是靠力量与无惨给予的强大能力为非作歹罢了。
当然,弦之鬼仍然很强,对普通剑士而言,这样强大的恶鬼是决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是,这并不是此刻身在此地的御前音·清角三人!
“乐之呼吸——一之式·全音符!”
御前音·清角心中默念一声,呼吸频率早已扭转,妓夫太郎肮脏丑陋的脸就在面前,但她却不能斩向那个方向。
虽然这令得御前音·清角仍有些愤愤,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手中日轮刀几乎是瞬间划出悦耳的响动,在妓夫太郎扭头朝自己挥动镰刀的瞬间,侧身勉强躲过。
选用战技一之式,就是为了袭击妓夫太郎这空门大开的瞬间。
妓夫太郎懵了一下,因为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女并没有像他脑海中模拟的那样,想要率先打开自己手中的武器,以至于他挥击的动作彻底丧失了准头,如果对方只是普通人类也就作罢,这样小失误并不会对结局有丝毫的影响。
但御前音·清角三人可是鬼杀队成员!虽然他们并没有获得柱的称号,但他们的实力却接近柱级剑士,而且在冰屋之内,鬼的能力同样受到了削弱。
两厢抵消之下,如果鬼不够小心,就会像是现在一样,被人类摆一道。
圆环状的斩击在妓夫太郎斩空的同时从御前音·清角手中释放,日轮刀带着她在空中旋转,宛若水面浮萍;轻盈而又优美。
但浮萍下的水面,却是被无数人畏惧的深潭。
“不愧只是人类,偷袭都只能做到这样的弱小生物!让我来清算你的债孽吧!”
妓夫太郎很是兴奋,人类依旧还是他心目中弱小的模样;这样,他就能替妹妹报仇,先杀了这些没用的鬼杀队,再出去杀了那些柱。
自己是弦!绝对不能让无惨大人失望。
脑海中的想法化作行动,双镰扭转,镰刀锯刃相比日轮刀要宽大太多,能够被波及到的范围也不是这些人类能够想象的。
骄傲的大喊出自己血鬼术的名字,妓夫太郎要让这些卑微的人类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血鬼术·飞血镰!”
血色波纹刹那间涌向御前音·清角,这让中毒的御前音·变宫紧张的想要动弹,但在思考一瞬后却强行压下自己的身体,调整呼吸压制体内毒素的同时,默默相信比自己强的姐姐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被鬼伤害。
而且,在遇到鬼之后的计划,怎么能够因为自己受伤就被全盘推翻?!
强行稳定自己的心神,御前音·变宫长出一口带着鬼气的浊烟,默默祈祷毒素发作的时间能够在一切落定之后在到。
再慢一点,越慢越好。
另一边,竹钰辉夜同样不会就这样单纯的看着御前音·清角与鬼缠斗,她也有自己的力量,袖手旁观,这可不是鬼杀队在面对敌人时应有的表现。
“竹之呼吸——弎之型·龙首之玉!”
翠绿色的日轮刀以腾龙之势冲起,龙吟之音在竹叶窸窣中交叉迸现,金绿色的美妙光线仿佛幻觉从刀刃四射,直冲妓夫太郎而去。
“人类!真是不知羞耻的存在!”
似乎变成鬼之后早已忘记曾经自己的身份,妓夫太郎怒吼着也在鄙夷变成鬼之前自己的话语,分出部分血色镰影劈向竹钰辉夜。
只是,龙首之玉之所以会被冠以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进攻之势,宛若龙腾云雾,力量可斩龙首。
被分离出的血鬼术怎可能追的全力以赴的竹钰辉夜?
妓夫太郎确实有强悍的力量,但御前音·清角和竹钰辉夜的首要目的,根本不是杀了他。
御前音·清角深知妓夫太郎手中双镰的恐怖,她也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此时需要用尽多少努力才能压制那可怕的毒。
拼尽全力撑到竹钰辉夜的支援,御前音·清角手中月轮刀早就做好了接下来的猪呢比。
“乐之呼吸——贰之式·二分音符!”
御前音·清角娇喝一声,娇躯瞬间闪现至半空中,相比分散镰刃更加密集的刀光突兀在空中浮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妓夫太郎。
突然的袭击并没有令妓夫太郎有丝毫慌乱,只见眼睛一瞪,轻蔑的哼气,握镰手掌一攥,随后怒吼出声。
“血鬼术·跳梁跋扈!”
原本分散的镰影突然散去,在御前音·清角反应过来之前,甩出镰刀卡住她手中的日轮刀刀身,在她的娇喝声中将其拉向自己。
同时妓夫太郎的周身顺势爆发出漆黑锋利的利刃旋风,近乎吞没御前音·清角的娇躯。
只是在这之前,几乎不分先后,竹钰辉夜的攻势同时来临。
在利刃旋风成型之前,竹钰辉夜的日轮刀已经穿透那最后的缺口,攻击速度甚至在一瞬间凌驾于妓夫太郎的利刃旋风。
“竹之呼吸——肆之型·赤雨晶!”
竹钰辉夜口中默念一声,手腕翻转,日轮刀直接被丢弃一旁。在这之前,随着弎之型一同冲杀前的竹叶早已化作旋转的锋利锯刃,瞬间绞碎了妓夫太郎的一只手臂。
“成功了!”
竹钰辉夜短促的疾呼,在妓夫太郎听来,简直就是莫大的嘲讽。
冰皇领域对与鬼的削弱让他的恢复变得比以往慢了几分,在成为弦鬼后几乎忘记的痛感重新唤回了他人类时期的记忆。
那段耻辱的时间,让他几乎疯狂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