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美好,现实太残。
布拉佛斯的指挥官犯了本本主义的错误将现实割裂开来,让一群待在温度较暖的人去天寒地冻的大陆放眼尽是白雪的地区找人打劫,太过于理想化。
或者说是布拉佛斯人已经被神出鬼没维斯特洛舰队逼疯了,正面战斗不打,游击打不过,只有登陆作战入侵一个选项了。
斯库提嘴嚷嚷劫掠谷地,其实他深知舰队不能深入,心里打算是在沿海劫一票就走的想法,因此第二批队两千四百艘船不需要全部用在谷地,他的主要目标是情报中被杨政掌控在手作为中转站的海鸥镇,其他贵族日后还需要他们起兵反抗杨政,现在不能得罪死了,把海鸥镇烧了让所有人见识到布拉佛斯的力量就可。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风暴地东部港口与石阶列岛,前者是杨政作为入侵列岛踏板必须要摧毁,后者被杨政掌握在手后布拉佛斯与东部主动贸易彻底断绝,列岛肯定也要夺回来,布拉佛斯已经做好让里斯与密尔分一杯羹的准备,也暗中派人洽谈关于出兵条约的交易,可两城邦议会滑溜的很,在战事尚未见分晓时绝不下注,布拉佛斯气恼又没办法,目前城邦不能再多一位敌人了,只能边看边谈。
布拉佛斯舰队一分为三,前往谷地声势浩大主要都是一些改装商船,后面两批数量较少却全是精锐,斯库提从给出的情报里已经确认维斯特洛军舰很少而且自次试探那龙女王也没有返回要救援的意思,那他就以阳谋进攻,‘我管你如何游击,我就去三路,你守一路其他两地必然会被我攻击,如果拆分舰队那更合我意。’
当消息传到杨政桌的时候,布拉佛斯三舰队早已经离港在前往目的地的半路,这下就轮到杨政犯难了,不是他不想扩大规模,而是目前手铁群岛-西境-河湾地的改造水手就这么多,其他的人难以信任,武装维斯特洛的商船可不可以,那当然可以,就怕武装完了这些船去其他城邦的兵工厂贸易去了。
“有点麻烦啊,”杨政盯着地图表情纠结,进攻海鸥镇的有一千艘,风暴地六百,石阶列岛八百,布拉佛斯人吸取了教训,全部人扎堆行进跟个刺猬一样让人无从下手,“谷地能守住吗?”
“如果布拉佛斯按照古老帆船配置人手,预计进攻谷地的人数有五万到七万间,海鸥镇如果被集火强攻,驻守的一万五千战力不惜代价可以守住。”
杨政知道首脑口中的不惜代价是什么,就是以城市为战场打巷战绝对能拖死这些跨洋作战的水手,就像那场二战转折点战役,可是那样的话海鸥镇就要再一次装修了,国王只能感慨商人里面也有能人啊,要是他们来进攻君临多好,海湾一锁哪怕没有龙杨政都能把这些人干出屎来。
“把消息转给培提尔,让谷地人小心警惕,叫...”杨政想起来贵族已经没了私兵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刚搬起石头它就落地了,“叫海鸥镇的直辖区内士兵做好战斗准备,河间地派兵增援王领也不可大意,等舰队解决完另外两艘就会支援谷地。”
面对如此情形杨政只能暂时放弃海鸥镇,“再命令所有携带火炮战舰于龙石岛集合,我们先打来谷地的,消灭他们后再转战石阶列岛。”
“已经传达命令,那石阶列岛的部队怎么处理。”岛屿的港口、军营、要塞不是自己突然建好的,而是有维斯特洛输入士兵、劳工再结合本地势力一点点扩建成,如今即将面临进攻这些地方的工地怎么办,“所处当地舰队放下士兵登陆岛屿避战,要塞建成的据守要塞,没有建好的在岛打游击。”
杨政想了想又道,“把本土势力改造后丢去先和布拉佛斯人拼,然后再我们的人。”
“好的。”首脑没有任何异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杨政还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满意的味道。
此时已经是六月中旬,身处红堡的杨政也只能逗逗孩子等待狭海的战况,不过丹妮莉丝那边倒是传来好消息,瓦兰提斯经过她半年的努力不能说是绝对掌控在手,但政府里她基本说一不二了,有石阶列岛的封锁维斯特洛和布拉佛斯人打仗,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没人给她捣乱,哪怕身处战争,王国在东部地区贸易得有声有色,织女建造的织布机改进过后机器缝制的衣服在奴隶湾和瓦兰提斯反响很好,那里的穷人对这些大批量只是颜色单调,图案不少的衣服十分满意。
大量粮食和少部分的奢饰品返回维斯特洛市场,前者用于补给东边缺粮的地区,后者让西部不缺粮食的人有商品购买,城市附近卖的最多的是黑白和彩绘的插画还有,毕竟大冬天的,除了呆在家里造人外也就看这些东西来舒缓枯燥了。
总的来说在贸易来看,相比于一年前,维斯特洛是小赚,布拉佛斯是大亏,这一进一出,杨政只要保证其他航线不断,国内绝对能一直保持稳定,所以石阶列岛绝对不能失。
丹妮莉丝与杨政讲完瓦兰提斯后又表示她打算一个月后前往奴隶湾,询问杨政在奴隶湾怎么做,俨然将国王当成政治顾问,杨政表示,“奴隶湾?只要有一个城邦还未陷落,或者说没有被权利和**腐蚀,那里的官吏恐怕斗争经验比我还足了,你可以询问他们然后折中做出应对方案。”
“嗯嗯嗯,”女王满口应着又聊了几句家长里短趁着话题还未转到孩子,杨政迅速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两人同床约有半年左右,丹妮莉丝现在还未怀孕恐怕以后永远都无法怀孕,两人目前相距千里不用再在这个问题争论,相反现在国王害怕的是埃萝那小姑娘,也不知道正在锻炼恢复体型的阿莎存的什么心思,将所有的知识都告诉了她,吓得杨政都不敢怎么碰她了。
...
龙石岛、蟹岛、潮头岛、尖角,港口停泊有大量巨型战舰,水手们下搬运装有清水的木桶,大多数已经补给完毕,在旗舰收到级的命令后率领舰队驶离港口直奔向风暴地扑来的布拉佛斯战船。
布拉佛斯人满怀信心,他们坚信这次的行动会让他们的腰包重新鼓起,布拉佛斯将会再次伟大,维斯特洛人的国王最后还是会乖乖低头在海遵守布拉佛斯建立的规矩,他们的想法直到这支分舰队遇数量仅有他们一半的维斯特洛军舰才有些松动。
双方于六月底在狭海西南靠近马赛岬的海域附近会面,对布拉佛斯人来说这是一场遭遇战,可是对维斯特洛人来讲,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伏击战,从海补给淡水计算,再到航行时间,军舰正好卡在只有一天路程就能看到风暴地海岸的地方撞他们。
而且在战场前军舰都已经进入自己的战斗位置,布拉佛斯的舰队是以六边形排列行进,维斯特洛的三百艘包括盖伦船的军舰从后面两面,右翼与右前方四面围去,鉴于航速不同,给布拉佛斯人选择就两个,要么分散往各自的放向打,要么向左手狭海深处撤退,可往狭海深处一退,那就是只能喝着发臭的淡水彻底溃败。
指挥官骂着自己的运气打出决战旗,快船在前重舰在后的阵型已经没用,只能各自调整跟随各自的旗舰扑去打接舷战。
还是那句话,只要都是靠风帆为动力且方向相同,对手永远追不到维斯特洛的海军,甚至还要被走之字形打轮齐射不断调戏,和破船湾海战不同,这次战场在汪洋大海而且补给充足可以解散线列用大炮摧毁一艘艘笨重的乌龟船,至于那些改装商船、划桨战船,冲来迎面一记霰弹后,全部趴窝。
黄色硝烟与隆隆舰炮充斥着这片海域,不时有舰船被打破洞漏水下沉,海漂浮着遇难船只的碎片和幸存者,不时有船只向轰击自己的维斯特洛军舰升起白棋投降,有慷慨赴死的水手船长,也有保命要紧可耻逃兵,无论战前如何仔细规划,战斗的时间一长基本进入乱战,只能依靠大炮声音辨别友军敌军,要么挨打,要么打人。
海战打了三天,前面战斗还算激烈,把全部重型战舰摧毁差不多了后面基本就是追开几炮布拉佛斯人就升起白旗投降,老老实实跟着维斯特洛军舰走,当然也有耍无赖的想要诈降靠近夺舰,可军舰的水手都是老铁民了一眼就能看穿靠过来的人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带着怀心思的布拉佛斯人一靠近,火枪大炮,弓箭弩矢齐飞互射,诈降的布拉佛斯人就永远长眠于海底。
一番海战过后,舰队俘虏两百多艘各式船舰,分出五十艘伤势相对重一点的军舰押送回尖角、龙石岛、潮头岛(乱糟糟的战场随时都会有敌人钻出伤亡不可避免),其余舰队集结后南下经由塔斯岛补给过后在绿石岛附近与石阶列岛舰队集合击溃进犯敌军,但肯定会慢个一周左右,杨政相信岛部队能坚守住等到救援部队抵达直爆敌军后庭。
列岛的战争还未开始,海鸥镇附近已经进入防御状态,防御一方预估错误,或者是人员杂乱命令不统一,千艘布拉佛斯船目标并不是只有海鸥镇一座城市,谷地只要在海边的都是他们的目标,只不过优先级是城市>港口>农村>城堡,甚至有的船另辟蹊径去王领找野食吃。
布拉佛斯人靠近谷地后发现并没有所谓军舰拦截便各自解散急着沿海岸行军找地方打劫了,正规部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数十艘两、三层甲板战舰率领着铁金库直属的两百艘改装商船直奔海鸥镇而去,杨政虽然没有军舰保护港口,但他还有兵,还有驳船、小船、等运输船,他一边通知谷地人有打劫的海盗要来分发兵器做好战斗准备,一边征召命令河间地的军队利用三叉戟河、支流装运士兵前往谷地和沿海地区支援。
分散的战船找熟人聚集一起岸打劫,无论遇到港口还是村镇都是硬茬子,冬天让人聚集起来抱团取暖,每个村镇又有几十个精锐士兵为主两三百人精装为辅的长矛手,数百个只为劫财水手怎么是为保护家人过冬粮食人数远超他们且拼命平民的对手,大多人无功而返少数运气好的岸找到心怀侥幸贵族庄园发了一笔。
谷地海岸的小打小闹不能遮掩海鸥镇里发生的血腥战事,作为曾经的进攻方,守军十分了解哪些地方是薄弱的哪些地点是容易防守的,驻军将码头拱手相让缩入城市准备迎战,只留城墙的弩炮和进攻方对射,守军在陆地准头要比不断起伏海战舰要好更别说还有城墙保护,布拉佛斯海军觉得对射太吃亏就放弃对射,全部一股脑冲泊位,大量布拉佛斯人从船跃下,怪叫着往城内重新修建的木石房子和水泥库房冲去。
守军依托城墙、房子在街道列阵,因寒冷冬天双方都穿着厚实大衣或是长袖最多套一件皮甲,可是守军是西境部队的正规军,清一色大盾长剑后面跟着长枪,戴着手套的弓弩手在屋内窗户后面射箭,城墙碉堡内也有利箭飞射直奔空有热血没有纪律的第一批小型战船的水手。
银色飞蝗钻入一批批被金子冲昏头脑的水手身体,布拉佛斯人像是被割草一般一批批倒下扑倒在没有清扫的雪地将白色染红,水手和步兵用人命堆近守军,双方相撞,盾牌发出沉闷响声,一辈子尚未有交击的人梗着脖子怒喊喷着白气用长剑插进对方身体,将滚烫鲜血洒在千年寒冷的石板,花绿器官从身体漏出,惨叫求救在接战之后成为主题。
攻向碉楼的水手也没有好果子吃,他们花费一定代价接近碉堡,木门被轻松砸开,前面的人大喜闯进温暖烧着炉子的碉楼,定睛一看才发现门后尽是手持盾牌短剑短矛的壮汉,钉头锤和锥头给入侵者来个免费开颅手术,短剑盾牌的组合将步兵捅个透心凉,进来的人绝望发现里面竟然是等待他们的屠宰场,而他们是被屠宰的一员。
抢库房的也没发财,水泥房子杜绝焚烧的可能性,高窗让没有梯子的水手束手无策,进出两道铁门成为抛弃贫穷奔向财富最后一道棘手关卡,可这不是打游戏命只有一条,城墙和房屋里飞来的箭矢是能要人命的,围着库房呆呆站着的人是最好的靶子,无数箭枝射倒一个又一个渴望财富的布拉佛斯人,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了,那我们来干嘛!
杨政高估了这些人,用钱打仗而不是钢铁的布拉佛斯人士气升的快降得也快,在付出千人以的伤亡后他们知道海鸥镇打不下来了,那只有一条路。
“弟兄们点子扎手,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