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树林中,东野橓一脚将带土踹飞,后者疼的闷哼一声,躬着身体倒飞而去,背部狠狠的撞击在一颗大树上,几片枯黄的叶子飘落。
“可恶!”
带土一只手捂住肚子,满脸痛苦的坐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心的盯着东野橓:“橓,你为什么这么强?!”
“因为在你和琳谈情说爱的时候,我都在努力的修行变强!”东野橓耸耸肩。
带土脸一下就涨红了:“别胡说!我没有!”
东野橓笑了笑,走过去伸手将带土从地上拉起来。他刚才的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在说谎。
要说带土的天赋很差,这真的不至于。
毕竟在五岁的时候,这家伙就能用出打火机之术了豪火球,结果几年后,他用出来的还是打火机之术.......
小时候的带土确实不够努力。
卡卡西是暗地里修行,有了一定的成果了,才会出去装逼。
但带土就每天围着野原琳转悠,亦或者在木叶里到处找老奶奶,完全是个铁憨憨,时间都被浪费完了。
直到后面卡卡西毕业之后成了中忍,他才感受到压力,开始风雨不辍的努力修行。
而进步也是飞速的,在卡卡西成为上忍的时候,他成了中忍。
十二岁的中忍,怎么都不能说是真正的吊车尾。如果这都算是吊车尾的话,那么木叶九成的忍者都可以羞愧自杀了。
“带土,想要成为火影的话,可不是只喊口号就行的!”东野橓少有认真的说道:“你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让村子的忍者能够信任你才行。换位相处,我想你也不会选一个实力很弱的火影吧?”
带土脸一红。
但是他能感受到东野橓的真诚,而不是在嘲讽他。于是他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我明白了!橓,我会更加努力的!”
东野橓笑了笑。
实际上带土也不知是永远的吵吵闹闹,就像是鸣人,谁对他好,他也都能感受到。
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带土的头发。
带土懵了一下,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直接暴怒了:“可恶啊橓,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要摸我的脑袋,会长不高的!”
“放心吧,你以后肯定长到一米,我说的!如果长不到就来找我!”东野橓笑嘻嘻的说道。
旁边观战的波风水门此时拍了拍手,见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才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准备一下,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我们后天出去执行任务。”
带着东野橓小队已经操.练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提高。
磨合基本上也算是可以。
毕竟东野橓和带土、卡卡西两人之前就很熟悉,战斗过的次数也不算少,只是没有专门练过配合而已。
“终于要出任务了吗?”带土第一个兴奋了。
估计在单细胞的他眼中,接受任务,就是象征着距离火影的位置更近了一步。
与之相反,卡卡西和东野橓的反应就冷淡多了。不过东野橓是真的冷淡,卡卡西则是表面上不在意,但看那不经意间握紧的双手就能发现,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他说到底也是一个忍者小白。
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忍者,终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忍者。
回去的路上,水门还在交代三人各种细节,特别是对于东野橓他交代的最多,为的就是东野橓能够更多的照顾两个队友。
对此东野橓自然点头应下。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几个朋友,失去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心痛。而人本质上就是一种群体生物,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人该怎么活着。
.......
哗啦啦!
夜里,又下起了雨,秋天的雨又冷又急,滴在身上让人头皮都有点发麻。帐篷里,纲手一如既往的喝酒、发呆。
砂隐村这段时间很安分。
于是她这位前线指挥官算是美透了,每天随便处理一下公务就放羊。
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的。
实际上东野橓更希望公务能更多一些,以此来转移纲手的注意力。
人在痛苦的时候,找点事情做,其实会稍微好受一些。
人在悲伤、痛苦的时候,会觉得生不如死。但很少人会知道、注意到,悲伤、痛苦是一种会上瘾的情绪。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一句话,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
而痛苦也似监狱。
它会逐渐封闭一个人的内心。
痛苦和美好是一对伴生子,谈及痛苦就少不了美好,一个人痛苦的本质,往往也来自于心中美好的破灭。
就像对于纲手来说,她的前半生是几乎完美的。
但随着亲人恋人全部死去,她的幸福就在一瞬间全部破灭。
她成了一个失去所有的人。
当她每一次回忆过去时,越是感受到过去的幸福,如今的痛苦就会越多。
这种畸形的折磨感,会让一个人发疯,也会让一个人成瘾。
“自来也真是不中用啊!”看着发呆的纲手,东野橓心里轻叹一声,这个油腻中年男,追了纲手一辈子。
到了liao,还是没追到。
如果换成他的话.......
可惜,两人身体年纪相差太大了,基本上没可能。
照旧的学习完柱间留下的轴卷,蛞蝓离开后,东野橓抬头发现纲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喝的昏睡过去,而是依旧在发呆。
想了想,东野橓上前从纲手夺过了酒葫芦。
纲手傻傻的看着他,黯淡的眼眸中没有什么情绪,她依旧还沉浸在回忆中,对于现实世界的感知不多。
直到东野橓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好几口烈酒,呛得阵阵咳嗽时,她才忽然惊醒。
眉头微微皱起,倒没有以往那样直接对东野橓呵斥,而是轻声道:“你这个年纪不该喝酒。”
“不!是忍者这种生物就不该喝酒!”东野橓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纲手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她以为东野橓是在借机开导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不需要这些。
但不等她开口东野橓就又笑嘻嘻道:“不过嘛,人活着有时候就是要违反一下定律。”
纲手愣了一下。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得有个酒友喝才有意思!”东野橓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纲手的肩膀,“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