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姆还有任务在身,两人聊两句之后他便离开了,瓦尔特此时也从病床上坐起来了,他换了身衣服,他打算去罗德斯城里转转。
刚刚走出门口,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倒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而是他想到如果刚才那般猛烈的攻击再来一次自己该如何应对?他承认自己小看了对方,吃一堑长一智,那么就应该眼下开始重视对方。
在自己状态完全的时候都差点没挡住,更不要说此刻,要是对面真的乘胜追击发动第二次袭击……光是想想,瓦尔特脸色都不太自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不想这最糟糕的事情真的发生。
“没想到这么早就要用上陛下借给我的秘密武器了。”瓦尔特感慨了一句,转身回到了房间中,将那半人高的箱子平放在身前,从内衬口袋掏出钥匙,只听咔哒一声,箱子的锁便打开了。
翻开来,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面竟然只放了一件物品,像是被斩断的一把刺剑,整体呈灰白色,剑身只留下一小节。剑柄和固定护手部分雕刻着象征和崇拜太阳的复杂花纹,拿捏在手上并不会感觉到咯手,甚至有种温玉般的舒适。
瓦尔特小心翼翼将它从箱子里拿出来,倒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收藏品,而是这把断剑有着重要的意义。
多维娅的话他一字没忘:“罗德斯城的事情不简单,背后牵扯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的魔法力量确实超越常人,可毕竟不是真正擅长战斗的魔法师,所以我将它借给你。它是波西坦先王的佩剑,从开疆辟土到建立这个国家,这把剑一直都是皇室的象征。”
这把剑是皇室的先王之剑,当时瓦尔特整个人都蒙了,满脑子的问号。先王之剑借给我干什么?就算是要平息骚乱,多派点军队去也比这把断剑强啊,再说了我是个魔法师,给我刺剑搞毛啊?更何况这剑断都断了,你就让它好好的当个艺术品收藏在国库里吧。
瓦尔特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肯定很精彩。
面对他的疑问,多维娅女王解释说到:“先王之剑不是普通武器,而是超凡之物,它真正的名字是光牙暗角,来自何处已无人知晓。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神魔乱舞的年代了,波西坦皇室已经没有人能发挥出先王之剑全部威力,扔在仓库里也是吃灰,不如借给你用用。”
“用完了记得还给我,这可是国库里唯一一件超凡之物,上一任国王就是败家子,把开国先祖的盔甲武器之类的都给挥霍出去了,也不知道中饱了谁的私囊,要不是这把剑灰不溜秋的,估计也留不下来。嘛,也无所谓,反正总有一天吃进去的都得给我吐出来!”
当时瓦尔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最后她说到:“这把刺剑有着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有着诸多限制。”
瓦尔特还记得,第一个限制便是:此物的拥有者永远属于波西坦先王,即便他逝世多年也依然生效,后来者不论任何人都只是持有者。持有者若要使用先王之剑需以血祭之,颂念吾名。持有者不可背叛波西坦皇室,不可伤害拥有波西坦皇室血脉之人,忤逆者当作太阳余烬,当为黑夜吞噬。
鲜血滴落在剑柄上,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舔舐干净了,灰白色的剑柄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很快蔓延到剑身上,最后凝聚在剑刃断口处。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剑鸣,从断口处快速生长出崭新的剑刃,最后竟延展成一把一米多长的完整刺剑。
如此同时,在他脑海中仿佛连接上了某种痕迹,意念一动便能调动手中的先王之剑,它仿佛成了瓦尔特身体的一部分,更奇妙的是,即便是不小心遗落了,也能通过脑海中的痕迹定位,而若是在周身百米内,更是可以做到如同御剑术般神妙的操作。
“这、这就是先王之剑!”瓦尔特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着手中大变样子的持剑,他无法想象这居然是一把一千年前的超凡之物,要知道当今时代诸多的魔法道具都成了废品——魔法力量的消退是全方面的。
以前他也接触过一些超凡之物,不过基本上都已沦为玩物,不堪大用,可就算如此,这些流通在黑市中的超凡之物也有价无市。
可想而知,这把先王之剑的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瓦尔特心生叹息:“要是刚才我手里握有先王之剑,怎么可能会如此狼狈?”
多维娅告诉过他,这把先王之剑有两种形态:光之牙和暗之角,前者是白天的形态,后者是夜晚的形态,交替的规律是太阳落入地平线之下。至于这两种形态具体的用法,多维娅表示:“我又不是魔法师,这玩意儿已经好几百年没人用过了,鬼知道它到底怎么用,你自个儿摸索去!对了,用完之后,写份报告给我,写详细点。”
瓦尔特:“……”
行吧!
瓦尔特找了一根皮革,将先王之剑配于腰间,身怀利器就是有底气,那是头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呼吸都顺畅了,他巴不得藏在暗处的那位大师级魔法师快点跳出来。
“嗯,还是先找个地方试验一下先王之剑的效果。”为避免真到战斗的时候搞出乌龙,瓦尔特觉得自己还是别太狂妄,该做的还是要做。
配着刺剑离开了临时营帐,今天时间还早他打算进城看看,既是为了熟悉地形,也是顺便去看看罗德斯技术综合学院。
才走到驻地门口就看见一队士兵押解着三五个人往另一边营地走去,这些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扣押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瓦尔特连忙上前几步问到:“这些是什么人?”
这队士兵中走出来一人,应该是他们的队长,他接到过上头的命令知道瓦尔特是此次行动的协战法师,身法特殊。所以也没做隐瞒开口说道:“这些人行踪鬼祟,游走在驻地附近,有可能是敌人的探子,必须要经过审讯。”
“你就这么肯定?”瓦尔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