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1 / 1)绝世洛姬
最终章：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1 / 1)绝世洛姬2017年10月10日20:15，洛圣都好麦坞山。
“丹尼斯姨妈？”富兰克林对来访者的身份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丹尼斯.卡林顿的样子就像个乞丐，衣衫褴褛、灰头土脸，鞋底都磨破了，不过精神可一点没收到影响。她大步走进富兰克林的新家客厅对他指指点点：“我才要问你这是怎么了，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名堂，我再不回来还得了？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的卧室空了，吓得我差点报警！直到老约翰告诉我你去了一栋好麦坞山的别墅......哎不对这不重要，我不管这栋别墅是怎么来的，我不能久留，我被梅利威瑟的人盯上了，现在必须......”
“姨妈！”富兰克林大声地打断了丹尼斯的话，“你冷静点，梅利威瑟已经完蛋了。”
拉玛和塔泥莎从二楼走下来，前者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是丹尼斯姨妈吗？”
“大家都在啊，这样正好。”丹尼斯从净水器里接了杯水，一口灌下去，然后让大家都坐在沙发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其实是告诉富兰克林。”
前段时间我去旧金山根本不是搞什么妇女维权运动，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些信息，就想去血羽三合会找吴梓穆问清楚卡尔到底是不是被巴拉斯杀死的，同时也想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肯在军方包围洛圣都时出手相救卡尔。
可我到了血羽三合会的总部——圣辉洛彩票店的时候，才知道血羽三合会被香港三合会消灭了，吴梓穆也遇刺身亡，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彩票店的收银员是当时的幸存者，他告诉我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军方和巴拉斯围剿约瑟，是梅利威瑟一手策划的！因为唐知道卡尔是七位初代超能力者中的最强者，如果他挡在自己的道路上，梅利威瑟就永远无法实现启示录。
但这并不是梅利威瑟想杀死卡尔和他的帮派约瑟的真正原因。
他们认为美国政府上个世纪的初代超能力者计划当中有很大的疑点，为什么当初三亿颗受精卵中只有两颗获得成功，而过去了短短半个世纪左右，就已经实现了量产超能力者呢？
吴梓穆当时受到香港陈氏金融集团总裁同时也是香港三合会教父陈伟的威胁，毕竟血羽三合会是三合会的一个分支，陈伟要求吴梓穆不准出手帮助卡尔。当时吴梓穆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直到现在才明白陈伟是唐的一张王牌。
“其他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不过他听说了我是卡尔的前女友、卡尔女友米莉的姐姐之后，让我把这个给你。”
富兰克林接过这封被打开了的信，丹尼斯应该已经看过了：“给，给我？”
“是的，他说这是吴梓穆的指令，也算是弥补自己没能救卡尔的遗憾。吴梓穆还说只要你按照信上面的去做，打败梅利威瑟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胜算？”塔泥莎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难道梅利威瑟还打算发动一次启示录？”
“据目前的情报而言，是这样的。”丹尼斯一直在搓手俩缓解自己的紧张感，“尽管我不知道梅利威瑟还有什么王牌，他们又会选做哪里重新休养生息，但他们一定会再发动一次启示录。”
说到这里，丹尼斯站起来往外面走并示意富兰克林他们不要跟出来：“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必须藏回戴维斯区去。任务就落在你们的身上了，小伙子们。”
当门被关上时，富兰克林三人还没缓过神来。
拉玛愣愣地说：“小富你确定不是你姨妈犯精神病吗？”
“靠，我怎么知道。”富兰克林不知所措地原地转圈，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这三个年轻人都措手不及。
信上面说让富兰克林去拉斯维加斯的四龙赌场打开某个密室，那里存放着血羽三合会这些年来对梅利威瑟收集到的情报，也许凭此能推测出唐逃到了哪里。
反观现在当局，UNSC在全世界范围内搜捕唐，他取缔了本拉灯成为新的世界最高级恐怖分子。但无论是摩萨德还是CIA还是军情六处还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都一筹莫展，抓到的梅利威瑟人员大都自尽身亡，没抓到的更是得不到任何信息。
整个搜捕行动都陷入僵局。
......
三合会就像被什么东西困在了千年山里一样，见了鬼了一直都没动静。崔佛也不敢主动出击，只好无功而返。
莱斯特说什么先和麦克谈谈关于布拉德的事，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明明不需要谈的，但好像不这么做他就不帮自己似的。于是崔佛来到麦克家来拜访他，确认一下共识之后再联系莱斯特。
麦克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上没放映着电影，他旁边也没有他喜欢的香槟酒。不知道他在愁什么，是在纠结美联储呢，还是在纠结电影的问题呢？崔佛觉得他更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在想布拉德的事。
然而崔佛一个都没猜对，麦克真正担心的是梅利威瑟的事。尽管现在事情一帆风顺，电影在如期制作，生活也回到了原轨，美联储计划绰绰有余，启示录也已经被阻止。但唐还没被抓到！麦克就感觉他要是不死自己坐卧难安。
而且全世界都抓不到这一个人？这怎么可能？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先科技这么发达的今天，居然会有人能凭空消失？
肯定有势力在暗中帮助唐，不然他不可能能躲这么长时间，而他躲藏的越久，重新发动启示录的概率就越大。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崔佛吹了吹口哨：“喂，伙计。”
“哦是你啊。”麦克揉着太阳穴整理思路，“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不行吗？”崔佛很自然地坐到了麦克旁边，然后开始自己的说辞，“你对同伴总是很好不是吗？就像往常一样。”
“谢谢啊。”麦克露出一丝苦笑，“你真是有心了。”
整个房子还是只有麦克一个人，崔佛想起了麦克的家庭已经分崩离析了：“家人们还没回来？”
“没有。”
“我很遗憾。”
“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都还不错。”他不想让崔佛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因为崔佛知道了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我也算是理清了一下我的思路，听上去很好笑吧？”
“不，一点都不。”崔佛摇头道，几十年的老友了，他看得出来麦克绝对有什么心事，“因为你是个侠盗猎车手，一个百分百的行动派。你不应该坐在沙发上，你应该是作奸犯科的，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不是吗？而且我很庆幸当年的你回来了，应该说我们都回来了！现在只差把布拉德从牢房里弄出来，一起抢劫美联储，就是最棒的大团圆结局了！”
崔佛越说越激动，似乎他说的事情会在下一秒发生一样：“然后我们就是天下无敌的组合了！富兰克林三个让文化多元化、莱斯特和小罗让事情信息化、韦德和布拉德让关系全球化、你我大厨让战斗白热化，简直完美！比我们的曾经更加辉煌灿烂......”
“才不是这样！”
麦克站起来喊道。
崔佛被喊蒙了。
有生以来，地中海大叔第一次感觉到和这个神话般的男人之间的距离感。崔佛在第一次和麦克共事时，感觉他身上充满了安全感，他一直认为他们两个就是黑白双煞，只要在一起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所以当那场埋伏注定了他们的团队全军覆没时，麦克让崔佛快跑，而后者也成功杀出重围。
所以当崔佛重新找到麦克时，年轻时的热血也重新找到了自己。
但是。
这一瞬间，是崔佛从来没感觉到过的一个瞬间。
仿佛麦克站在很遥远的地方和他说话，就像是另一个世界。而且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然而麦克似乎没感觉到崔佛心中的五味杂粮，自顾自地说着：“打个比方来说——我有钱，但是钱只会让人更痛苦，无论钱少还是钱多；你有制毒公司，但那个公司现在不也让你深陷泥潭吗？有些事情，我更希望是点到为止！做过了，或者做不够，都不好！”
“好极了......”崔佛不知道自己听没听懂，他只知道自己对麦克这个态度有些失望，“所以你打算再抛弃我一次？”
“等我们干完最后一票，就分道扬镳了。人生不应该只有抢劫，对吧？”
“但这可以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且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崔佛也吼了出来，他不明白麦克是怎么了，曾经那个珍惜兄弟的老大哥哪去了？他真的打算把布拉德扔在监狱不管了？莱斯特是这样，为什么麦克也是这样？
“你说对了！那是你的生活方式，但不是我的！我TM还有家人要照顾啊喂！”
“我没有！所以没人在乎我对不对？”崔佛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麦克，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这个男人掐死。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在乎。”
简简单单的话，崔佛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崔佛哭诉着他的童年遭遇，同样也甩了一句‘根本没人在乎我’时，麦克也是那么说的。
这就是崔佛一直想要的安全感。
我在乎。
这不是誓言，甚至连承诺都算不上。但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比任何承诺都肯定。
现在再听到这句话，崔佛依旧是满满的感动，但这份感动已经不是那么纯正了。他站起来，强迫自己不要流下泪水：“我以前还给你上过坟，为你哀悼。但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的想法有些是错误的。比如你根本就没死，却瞒着大家。”说完，他扭头就走，他不想再和麦克谈这件事了。
因为即使没有麦克的帮助，没有莱斯特的帮助，自己也能靠小罗和大厨把布拉德弄出来......
嗯？
“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崔佛转身站在客厅的入口，犹豫着到底问还不是不问。
其实与其说问还是不问，不如说信还是不信。
信他？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
不信他？
“我一直都不明白。”
信他？
“在阿拉斯加......”
不信他？
“北杨克顿......”
信他？
“鲁登道夫的......”
不信他？
“你的坟墓里......”
崔佛决定了。
他要问下去：“到底是谁？”
静默。
静默。
静默。
“我没想过，我不知道FBI怎么处理了。”麦克表面冷静镇定，内心慌得一批，“也许是我以前的一些物品吧......又也许是我的照片......或者是证据之类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嘿等等！崔佛！老崔！你给我回来！”
一次呼吸的时间里，怒气冲天的崔佛就已经冲出了别墅，开着自己的越野车上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
他不想知道麦克会给他什么回答，因为那不重要。现在看来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事实，然而人的话语永远也无法彻彻底底地描述一件事。正如莎士比亚所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事实上哈姆雷特的故事只有一个。
所以如果崔佛想知道事实，就不能听信麦克的话。
如果换做别的任何事，崔佛可能就当做没发生一样笑笑过去了，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他必须弄清楚这件事，他要的是准确、详细、清楚的真相。无论麦克说什么，他都要自己去弄清楚。
哪怕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叮铃铃——”“去你码的！”
“嘿老崔！你要去哪？”
“你知道我要去哪！去你码的！”
“喂喂你想知道真相也用不着大老远地跑到北杨克顿去，你回来，我会从头到尾地告诉你！我们还可以叫披萨和啤酒。”
“去你的啤酒！去你的披萨！去你的一切！”
“你在发疯！”
“我才没有！这是经过长期的验证和清晰的大脑推理得出的结果，现在一切都说得过去了！终于啊！”
“别这样，你回来，我们聊聊！”
“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言了！你省省吧！”
“拜托我认真的，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快点掉头回来。”
“我要到那里去自己弄个明白！”
“你会很扫兴的，坟墓是空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沙子......我是说沙袋......障眼法啦！”
“说谎！骗子！谎话连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撒这么多谎的？好了好了游戏结束了我不玩了！！！”
“崔佛......”
“去你码的麦克！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那么干！”
终于，崔佛不想再和他说话了，挂断电话。然后一边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一边拿脑袋撞方向盘，早已经泪流满面。
说实话，他现在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对的，他真的希望麦克说的是对的，坟墓里什么都没有。但他不会扫兴的，他反而会很高兴，因为麦克就是麦克，是自己的老大哥，不是......
这个问题如果不弄明白，崔佛就感觉是那些瘾君子毒瘾犯了一样浑身难受。但如果想知道事实，只有一个地方能告诉他事实。
求你了，事实先生......
告诉我我是错的......
“老崔？”
“小罗，我们还有飞机可以用吗？我要能在全球范围内飞行的。”
“我看看哈......有！有一架！我们有一架满油的飞机，正要去南方边境送货。”
“我要了。”
“老崔，你还好吗？”小罗听出了崔佛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还好吗？不好！一切都不好！一切从来就没好过！应该这么说——在十几分钟前我一直很好......哎呀什么啊！总之我要去见以为老朋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想到，也许是因为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吧。又也许我一直以来都知道，我只是在傻乎乎地骗自己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假的！然后找到一些证据说服我自己，再安心度日！但每次我一想起那一票，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然后又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想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根本不应该相信他我宁可去相信跳蚤马戏团！我真TM是个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
“我很抱歉，崔佛......”
......
“靠！”麦克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崔佛去北杨克顿了之后，便上车奔赴机场想去那里拦住崔佛，在他之前把坟墓处理掉。
快点快点快点......麦克风驰电掣，撞了好几次车都不管，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能不能在崔佛之前抵达北杨克顿将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关键点！
生死攸关？
是的，生死攸关。
如果崔佛知道了真相，他肯定会开着轰炸机把自己的房子夷为平地然后立碑上面写着混蛋骗子叛徒之类的，而且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复仇对象。
“FBI探员诺顿，你是哪位？”
“该死的。戴夫，他知道了！”
“什么？谁？知道什么了？”戴夫有点蒙圈，听声音像是睡觉被麦克弄醒了。
“你说呢？”
“什，什么？靠！怎么会！”他明白麦克的意思了，一秒清醒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的？”
“也许他用脑子想了吧。”麦克自暴自弃地说。
“你是说，他都知道了？全部过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去鲁登道夫寻找真相的路上，估计用不了一天半就到了！”
“该死！然后呢？”
“然后？谁TM知道然后会怎么样？你不是答应我会回北杨克顿处理一下遗留问题的吗？”
“对对对不起......这半年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
“算了！你快帮我弄一张去北杨克顿的机票，我看我能不能在事情太晚之前做点什么。”
“我也想去，但是我这边我......”
“呵呵，你不用担心这个，这是我们俩的事。而且如果我被干掉了，我猜下一个就是你了。”
很快，航班信息发给了麦克——AM695号航班，会在22:30出发。麦克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航站楼，脑子太混乱的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有两个黄种人在跟踪他，其中一个还打电话道：“他男友已经到了机场，不管他坐哪班机，我们都会跟上的。”
“收到。”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算麦克能在崔佛之前处理一下坟墓，然后呢？自己该怎么和崔佛说布拉德已经死了而他却一直瞒着崔佛这件事呢？
麦克坐在飞机座位上看着外面，他的确和戴夫说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但自己究竟能做什么？麦克自己也不太清楚。
如果时光倒回二三十年，麦克会很欣赏崔佛重情重义的性格，因为当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肯为了一个兄弟劫持警方车队。为了帮助崔佛走出阴影，麦克和其他人用实际行动给与了崔佛家庭的感觉，麦克自己也可以说是以身作则了，崔佛也一直拿麦克当榜样。
而现在，他却要告诉崔佛：
一直以来你听到的理念都是错误的......
一直以来你崇拜的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一直以来保护你的那个人已经天翻地覆......
麦克.汤利......
你真是个渣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机起飞前五分钟，一名华人坐到了麦克旁边。
很快，飞机准时起飞了，飞向了遥远寒冷的阿拉斯加。当它飞上天空时，穿过了乌云到了上层，下面的雷雨在诉说着一对好兄弟决裂的痛苦。
......
布莱恩郡，菲利普集团机场。
雷雨天气中开飞机是非常危险的，小罗劝崔佛等天晴了再走，但他的老板一言不发地就开着飞机踏上了寻找真相的旅途。
远方，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但崔佛只想前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
......
“老麦......我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我没遇到你，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浑浑噩噩地苟且偷生......”
“大家都不用紧张，麦克的计划一直都是很准确的！”
......
飞机穿过雷电，继续前进。
......
“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也是个反社会的人，但我希望我能有一个家。我不想有一天我被乞丐发现了尸体之后扔进焚化炉里，我也想有人能为我举办葬礼......”
“哈哈哈！我的钱！我的钱！”
......
前进，不管前方有什么，都要前进。
......
“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所谓的让世人肯定我......我不想去让别人了解我，而是想去了解别人。感受别人的快乐、痛苦、愤怒、绝望，当我产生共鸣的时候，我才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淋漓尽致......”
“给他上坟的时候再遗憾他吧老麦！”
......
雨越下越大，几乎看不清前方。
......
“但是更多的人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无地自容......老麦你明白吗？我也不想那么疯疯癫癫的，我只是觉得......我只有发起疯来才不会害怕别人......”
“伙计们！外面有好几辆警车！榴弹带了吗？”
......
即使冒着可能被闪电劈中的危险，也要前进。
......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也知道我是个疯子，但我不是傻子。麦克，你跟我说过这世界上公理都是狗屁，只有实力才是王道！但我希望......我真的希望这个世界能光明一点......”
“快点！我们直接去直升机的位置吧！”
......
风雨无阻地前进。
......
“这不可能，老麦。世界上有些东西只有兄弟朋友能给你，是多少金钱多少时间都无法给予的！家庭是被迫选择，但是朋友是主动选择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
......
......
10月12日00:14，阿拉斯加。
北杨克顿，鲁登道夫。
北极圈内的北杨克顿在十月份就已经漫天大雪了，做了一天多飞机的麦克有些头晕，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下了飞机就租了一辆车，连夜赶往鲁登道夫墓园。
鹅毛大雪让路面湿滑难行，车开启了远光灯能见度都很低。外加鲁登道夫是个偏远城镇，路还是原始的双车道，十分考验麦克的车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现在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雪花挡住了麦克的视野，本人也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知道不能停下来，必须在事情恶化之前阻止它。
.......
“听着，亚曼达，我们要搬去洛圣都，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过去的犯罪记录会被全部抹去......”
“只要你们听话，没人会受伤的！”
.......
我不能停下来，前进。
......
“相信我，亲爱的......亚曼达！拜托你看着我好不好？我只能这么做了！要不就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死，要么就是只有一个人能逃出来！那个人就是我！”
“我们只拿不连号的，每个人拿两包。”
......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必须亲手了解这件事。
......
“那个家伙叫戴夫.诺顿，是个好人，挺现实的.......功劳归他，而我可以全身而退.......我知道这是个很人渣的决定，但是亚曼达，我别无选择！你是想生活在一个黑暗的、冰天雪地的地方，还是想生活在光明的、阳光普照的地方？”
“你每天会忘掉上千件事，何不也忘了这件？”
......
只是，现在了解这件事，还来得及吗？
......
“我会拿美联储当幌子，这样他们都会上钩......然后我再给他们下达一个送命的命令......相信我！不会有任何闪失！绝对不会！”
“按照那该死的原计划来！去布雷德村！”
......
不管来不来得及，都要前进。
......
“全都谈好了！亚曼达！FBI那边已经答应了！宝贝！只要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脱身，远走高飞去美丽的洛圣都，过自由、快乐、正常的新生活！”
“事情不应该落到这步田地！我们搞砸了！”
......
天堂不一定在前面，但地狱一定在后面。
.....
“我们成功了！老婆！儿子！女儿！我们自由了！我们不必在提心吊胆地惶惶度日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