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许昌打算等侄儿在打斗中不行时,便出手相助,当然那个时候出手相助的就是易容后的陈许昌了。
柳烬城见舅舅沉默下来,只好告别,他只身返回了四合院,见到了同伴。
南宫文枨因为知道他要单独行动便没有多言,只是心挂父亲,思绪不宁。
云天峰整天像个没事人一般,不问世事。
杨芊芊见到柳烬城神情恍惚,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杨芊芊直接跳起来揪住了柳烬城的耳朵,吼道:“城哥你干嘛呢?像个活死人一样!”
柳烬城这才啊了一声,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没事,我过几天要出趟门,你们几个把家看好啊,没钱了就去陈宅要。”
杨芊芊疑惑道:“出趟门?怎么不带我们三个人一起?”
云天峰这个时候走过来说了一句:“跟屁虫,不知道城哥去哪关你什么事。”
杨芊芊一听,转头直接把矛头转向了云天峰,柳烬城还多亏了云天峰转移了芊芊的注意力。
要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转眼到了冬猎前一天,锡岸名茶商会因为王铁山的死,而没有选择庆祝冬猎节。
青龙会因为与贫民窟的斗争,导致了已经快忽略马上过冬猎节了。
而城主府则是在紧张的布置着一切,而且诸葛非,胡浪,完颜破三人也各自整装,为明天一早去冬猎做准备。
覃肆海依旧只在房内打坐,覃肆海已经将身体调息到一种极好的状况,他已经摸到了罡气的边缘。
可是这临门前的一步却是最难的一步,他最终还是失败了,没有能在身体周围凝出罡气。
柳烬城到了与南宫诺,沈裘二人集合的地点—城南和平酒馆,他们三人分时间段到了酒馆。
又定下了三个包间,准备在酒馆住一宿。
柳烬城到酒馆之时,其余二人已经坐在酒馆二楼的靠窗的位置等他了。
他口中吟了一首诗:“不识庐山真面目。”
带着面具的南宫诺便回复道:“只缘身在此山中。”
沈裘道:“段兄快快请坐,我与吕兄恭候多时了!”
说罢三人便坐在了一起,讨论着明日如何出城如何解决掉混入城主府护卫的队伍里。
正当沈裘开口要说话时,柳烬城却急忙说了一句:“沈兄还是莫要先开口,先一品此家店的酒美不美再说?”
沈裘当即领会了柳烬城话里的意思,小心隔墙有耳。接着他便端起一碗酒邀起了二人一起同饮下一碗。
柳烬城自从上次在东号连干两碗酒醉晕了过去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酒量,以避免自己喝酒误事。
索性因为王福酒量极佳的原因,他竟然被王福也给培养成了一个千杯不醉的人。而且普通的酒也不入他的法眼了,还必须要是北塞的烈酒才行。
沈裘干了一碗酒后大喊了一声痛快,毕竟这相当于已经入冬了,喝点酒身子也要比平时暖上一些。
柳烬城饮下一碗后却觉得大感不舒服,他觉得北方因为常年冰雪,而且又是边塞的缘故,酒就比南方的要烈上许多。
南方的酒却因为南方柔和的风土人情,使得酒也柔和了许多。
柳烬城直接从腰间掏出了自己从天都带来的酒,自己又猛嘬了一口,这才感觉了顺畅了许多。
南宫诺见他如此便询问道:“不知段兄这葫芦里装得是什么?竟让你如此着迷。”
柳烬城像老母鸡护仔一般直接将酒葫芦藏于身后,“没什么没什么!”
这一模样当即惹得二人大笑起来,也缓和了即将刺杀覃肆海的紧张气氛。
接下来三人观查了周围确认了没人会听到自己的对话后便开始商量了起来。
沈裘先告知了柳烬城,诸葛非安插在贫民窟的探子已经被找到了,并且已经被其策反,成了他的一枚内鬼。
而且贫民窟也在与青龙会抢地盘,具体原因是他让暗探丰青将将假消息—贫民窟准备争夺青龙会的地盘一事报给了诸葛非。
诸葛非得知之后便没有多加管,只是让丰青小心,并继续暗中监视,如果贫民窟顶不住了便让丰青回来。
柳烬城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知道三人的计划已经瞒过了诸葛非,但是这个机会却有漏洞,便是沈裘不在贫民窟的队伍里,出事怎么办?
南宫诺便道这事可尽管放心,贫民窟现在主事的便是丰青,并且二人将所有事都交代给了他。他也因为被二人所信任,从内心也愿意归顺沈裘。
柳烬城听到了后虽然心稍微一安,但是嘴上还是说道:“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啊!”
南宫诺又道:“段兄多虑了,我们还是考虑明日之事如何?”
柳烬城点了点头,三人便开始讨论如何应付了。
通过每年的冬猎可以知道,覃肆海会在中午先杀一些狍子和羊来炖汤,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狩猎。
他们可以趁着城主府队伍安营扎寨的实际,潜入其内部,再观察覃肆海所去的方向,悄悄尾随其后,趁其不注意而袭击他。
柳烬城听到了他们要吃过午饭后才去狩猎便起了心眼,要是提前在熬的汤里下药的话,这样他们对覃肆海下手成功的机会便更大。
南宫诺和沈裘却觉得这样风险太大,容易暴露不说,关键是也没有药啊。
柳烬城嘴角一扬,从怀里掏出了一袋粉末。“这是上次刺杀时用剩下的,药效因为不多的原因,要发作起码要等一个时辰。”
南宫诺和沈裘还是觉得不妥,但是柳烬城却道:“你们到时候在外面等我便行,我一个人去下药,这样便不易暴露了。”
这样才使得二人同意其方案。
到了晚上,三人便从酒馆悄悄的溜走,因为冬猎节锡岸城是会封城的,只许进不许出,所以三人晚上便偷偷的溜到了南原的一处高地。
快入冬的夜晚是很冷的,还好柳烬城聪明让其余二人备好了棉衣与棉被,三人再起了一把火,勉强能在南原休息一晚。
等到第二天天亮,三人便将夜里留下的痕迹全部销毁,裹着棉被,躲在草灌里,等待着城主府大队来南原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