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本就难以说清楚。时常都是处于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好在南境两座道州在帝国的位置倒是偏僻,偶尔有朝臣提出必须尽快解决两座道州的问题。
随着议论的加深,次次基本都是无疾而终,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没有探讨出半点完美或合适的办法,就被诸多官员朝臣忘记。
倒不是这些朝臣们不想要尽快解决岭南道和江南道始终游离在帝国道州体系之外的问题,而是岭南道和江南道位置太过偏僻,且拥有着修行者存在,某些应该使用的强制手段,自然而然需要考虑清楚,掣肘太多,不好下手。
那些朝臣们知道提出,想要获得融合岭南道和江南道的功绩,可事实证明,想要把岭南道和江南道彻底融入帝国道州体系,实在是难比登天。
帝国之所以是今日的帝国,无非是千年前便是座分裂割据的辽阔大地,帝国皇室赵家起到的作用是统一思想,且把这些分裂割据的势力全部消除。
即便如此,帝国道州彻底建立完成,都是共用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帝国可谓全力以赴,除开陇西道和剑南道一直处于赵家皇室掌控,且是彻彻底底的臣服,半点逾越的念头都没有。
不在于其他,而是赵家皇室本来便是陇西道世家之首,在千年前分裂割据的局面中,赵家和李家可以称得一方诸侯,否则何以敢起兵,想要统一辽阔的东方大地。
剑南道和陇西道异常接近,赵家携带陇西道世家起义的第一战便是来自剑南道,而剑南道受到陇西道世家的影响,基本没有什么硬仗,就被赵家拿下。
其余的道州,尤其是靠近东海的那些道州,当年战争都是打了好几年,后面彻底治理东海沿岸道州,更是花费太大的时间。
好在最终那些道州彻底臣服在帝国脚下,千年时间过去,那些道州和帝国的融合已经到了浑然天成得地步,很难有所区分。
岭南道和江南道的问题,若是被朝中某位朝臣提出的办法解决,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脸有光,对于朝臣自己而言,可是通天的功劳。
因而,近来几年,朝臣们时常都有争论,关于治理岭南道和江南道的奏疏,不知道皇帝陛下的勤政殿有着多少堆积。
即便是如此热烈的情绪,仍旧是没有找出半点合适的办法,倒是采用过某些看起来合适的办法,最后都被现实的使用摧毁。
近几年来,江南道因为繁华日盛和清尘寺极力的撮合之下,使得江南道百姓对于帝国的认可程度加深,有着逐渐融合的趋势。
至于旁边的岭南道,大堰剑阁不臣服不说,连是有些岭南道百姓都跟着那些越国余孽捣乱,时不时窝藏越国余孽,想要参加所谓复国暴乱,最后被直接处死。
对于这些无可奈何的问题,朝堂思量过无数办法,都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岭南道时不时出事,而束手无策。
两年前,丞相甘罗带着黑冰台季知常,曾经巡游过岭南道和江南道,他们对于江南道的繁荣倒是满意,见到岭南道那些帝国官署,看着那种寥落孤苦的样子,只能选择无可奈何的叹息。
岭南道百姓面子虽是臣服,可心底终究是想着当年灭国的越国,时不时勾结越国余孽,帮助那些越国余孽攻打帝国在岭南道设立的官署,这些事情都难以遏制。
到如今,十几年来,越国余孽的暴乱攻打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已经有数十位帝国在岭南道设立的官署官员被杀,可谓惨不忍睹。
甘罗在岭南道南军驻地留守过半月,和项信思考讨论着该如何治理岭南道现在的局面,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局,必须恩威并施。
先打压某些特殊的郡县,然后拉拢某些微弱的郡县,让他们处于稳步升的阶段。用这种办法,来让那些暴乱的百姓们明白,帝国的恩情到底有多好。
项信认可甘罗的办法,在岭南道实施两年,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那些施恩的郡县对帝国的臣服加深,百姓安居乐业。
而那些被打压的郡县,却是日益困难,再是看见那些日渐繁华的郡县,不由心里火热,开始服从帝国在岭南道设立的官署的命令。
虽说中途有着越国余孽和那些不开眼的百姓的阻拦捣乱,但某些深入人心的措施,百姓们是不会忘记,有些慢待,却仍旧处于稳步缓慢升繁荣。
甘罗这道办法很不错,使得项信和甘罗在政治的互通书信,时不时有着项信或者甘罗的信息到达对方手中。
当然没有所谓的站队,没有所谓的支持谁,没有想着夺权之内的权谋策略,不过是针对岭南道治理的问题,互通有无罢了。
有了一些基础,那些朝臣们提出来的办法,倒是可以慢慢实施,因而甘罗在勤政殿里面拿出当年那些官员们的奏疏,选择其中可行的奏疏,整理加深之后,便是传给在南境坐镇的元帅项信。
投桃报李,项信在岭南道有些成就,虽然距离彻底还有异常远的距离,可好得开头到底是好事,自然项信在朝堂,给甘罗请过功。
甘罗天圣十四年担任丞相,五年来的措施手段倒是符合丞相的作为,据某些有心人分析,加项信所请的功,怕是甘罗近些年就会封侯。
封侯拜相,乃是古来书生朝臣们都想要得到的东西,甘罗现年才是十七八岁,坐丞相的位置多年,再是封侯。
可以在古来历史面留下名字,封侯拜相第一人都不为过,年纪太小,才华太高,横压当世,真是奇才。
岭南道基础矛盾有所缓化,但冲突问题仍旧层出不穷,最多现在才是走出毫厘之间的一点,想要达到江南道的水准,都需要极长的时间。
至于媲美东海沿岸的道州,怕是几十年都得不到成果,无他,越国余孽不除,岭南道则难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