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碧蓝如腰,深深的水面之下藏着不知道几何的荷花根茎,幽深而挺直,如同一柄柄在大堰剑阁传承几百年的古剑。
一眼可见那座略显瘦削薄弱的楼阁,挺拔而逶迤,矗立在荷塘堤堰的对立面,仅仅露出来如同剑锋般的顶端,昭示散发着独属于大堰剑阁的威武霸道。
周遭的达官显贵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走的零零散散,堤堰上面的游客早已消失的差不多。到了晌午的时辰,再是如何饱腹,都应该去店里面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空的那轮烈日的光线越发灼热,照射在荷塘露出的水面上,如同崭新的火点,瞬间传递更加猛烈刺眼的光线,照的游客们都不敢直面荷塘的湖面。
堤堰最边缘是道一丈宽的石桥,桥下面有着数道大不一的孔洞,荷塘里面的流水正是顺着孔洞慢慢流出去,如同水榭瀑布,一泻千里。
当然荷塘始终有着足够高的水位,孔洞的位置远远高于荷塘最低处的位置。接近石桥的位置,只有当荷塘的水位足够高,有着蔓延过荷塘的荷花,直接淹盖堤堰的时候,荷塘里面的水才会顺着那些孔洞流出去。
荷塘的水并非时死水,不过是一条宽泛的河流到此,有了更加宽广的中转站罢了。那条由北向南的河流不断奔涌,来到簇,自然停歇,不过经年累月都是有着水流在孔洞里面流淌。
时间渐渐,那座一丈长的石桥,倒是成了游客们喜欢的去处,不同于堤堰的高耸,无法触及到荷塘湖面。坐在石桥上,双腿自然悬在石桥的孔洞前,就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水流,那股子清凉的意味,让人不禁感到全身酥软舒坦。
堤堰两边种植着数不清的果树,都是被游客们直接采摘,倒是无人敢在大堰剑阁的眼前糟蹋这些果树,愿意吃的才会去采摘,若是不愿意吃,采摘过后就是丢掉,那自然不能答应,当然那些普通的游客更是没有这样的胆量。
堤堰的对面则是真正大堰剑阁的所在,大堰剑阁的弟子们长老们,以及那位在西方或是在世间有着极高威名的剑道魁首持剑伯,同样生活在那座瘦削薄弱的阁楼之后。
明面上的那座如剑阁楼之后,有着不知道几何的低矮楼阁,皆是掩藏在最前面的那座阁楼,和诸多荷塘荷花的遮蔽当中,堤堰对面的游客们,除了能看见明面上那座阁楼,身后那些自然无法瞧见。
大堰剑阁位于荷塘几百年,从当初建立开始,到成为岭南道最顶尖的修行者势力,用过的时间不足百年。
普普通通的大堰剑阁,那位开创大堰剑阁的阁主,该是何等样的风华绝代。当然游历的时候,岑夫子见过那位初代阁主,对他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好奇的。
作为桃源之主,作为桃源始祖的亲传弟子,又是当今修行界辈分最高的存在。岑夫子有着无与伦比的然优势,境界高深不,连是宗宗主和仙林圣主正常情况下见他,都应该持弟子礼节。
现任大堰剑阁阁主持剑伯,乃是当年那位大堰剑阁初代阁主的弟子,到如今为止,大堰剑阁几百年才是经历过两代阁主。无他,不是持剑伯年纪太高,而是初代阁主境界高深,倒是硬撑着活了两百年左右的样子,硬是熬死了几代越国皇帝。
当然和岑夫子比,自然是有些差距,从岑夫子几百年的时间来,被他熬死的大秦皇帝,至少有着三十位左右,连是丹丘生都熬死了二十几位大秦皇帝。
要是起来,大堰剑阁在世间真是个奇特的存在,与之相对应的江南道原宋国国教清尘寺,大堰剑阁存在的时间可谓短到了极点。
在桃源还未出现的时候,那时候的江南道还没有宋国这座国家,便有着清尘寺在分裂割据的江南道拔地而起,在战乱当中宣扬解救世间百姓。
偶尔阻止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战乱,虽是形单影只,却是最后护住了极为安宁的一方净土。后来帝国建立,江南道仍旧有着分裂的局面,清尘寺不甘于此,扶持建立宋国。
自然而然,宋国的国教便是清尘寺,无奈清尘寺不掺和政事,不知道是不喜宋国的执政,还是别的,虽然没有对宋国王室如何,却是不再理会。
清尘寺的地位崇高,但自各自道州的影响来,各有千秋,大堰剑阁的威名更是强盛,而清尘寺则是受到江南道百姓们的爱戴居多。
岑夫子抬头看向空那轮烈日正在头顶悬着,远处那座瘦削薄弱的阁楼上面散发着凌厉的剑锋,还有道异常明亮的光线直射而来,没入岑夫子的眼郑
打量着四周,游人如织变得零零散散,书青看向岑夫子,在旁边轻言细语道:“日上三竿已过,晌午游客都变得少了,老师您看是去吃些午饭,还是直接到大堰剑阁里面去看看。”
岑夫子摆了摆手,瞥了眼两边以及那座石桥,枯槁的脸颊,凹陷的眼睛凝视着远处隔河而望的楼阁,有些不喜的道。
“外面的东西,远没有桃源里面的好吃,何况是在荷塘周围,要吃的话,那必须的是去好的酒楼,起来倒是好久没有喝过酒,尽快在这里熟悉了,抓紧时间,到西方魏都最风流的魏国去看看,传闻他们那里的酒,可比得上宫的琼浆玉液。”
书青呵呵一笑,打趣地道:“老师得哪里话,世间何时有着宫,既然没有宫,比普通酒美味的,那自然符合琼浆玉液的名头。”
“反正没谁见过,若那些酒家这便是,那又如何,只能捏着鼻子喝。到底是欺负饶东西……喝酒是可以,莫要贪杯……”
瞧见岑夫子那道射过来的目光,书青话语陡然转变锋芒。岑夫子听得书青这些话,再是联想到书青的性子,不知不觉的想要发笑。
夫子如此,书青无奈几何,跟着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