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2章 此我心长忧忧(1 / 1)严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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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聪明的人物,自然明白眼前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对面走过来的书生很是温和的笑容。

言梨有些吃惊,从进入学宫开始,她还没有见过这位书生,不是她不认识,而是她太认识。

之前和祖父言正忡来到学宫,想要问问学宫学生被杀的事情,都只能见到那位主持学宫事务的云安教习。

而到现在为止,进入学宫学习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同样没有见到学宫祭酒。

在言梨的心中,对于这位学宫领袖,乃至帝国读书人的领袖极其好奇。

只是没能看见,虽然有些失落好奇,但是好在没有太过上心,毕竟在学宫学习最是重要。

没想到今日陪着位老先生随便的逛逛,倒是看见这位难以看见的学宫祭酒先生。

言梨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连忙压制沉重的呼吸,朝着梁兴居作揖行礼。

“梁祭酒……”

等到她说完,却是没有听到老先生的声音,但是想到以老先生的年纪,行礼与否都不重要。

梁兴居看了眼站着的项信,微微拱手,没有说话,但是持有的是晚辈的礼节。

然后便是看向作揖行礼的言梨,抬了抬手:“这里没有旁人,都是在学宫之内,没必要如此行大礼。”

说罢,就是看着言梨站直,之前云安跟他说过,言正忡老先生的孙女要来学宫学习。

又不是要学生的身份,只是单纯的学习,并没有什么了不得得东西,梁兴居没有说什么。

现在只是觉得眼前的言家女子,倒是有些运气,没想到直接遇到了初入咸阳的项元帅。

言梨察觉到梁祭酒在看着她,不由愣神,转身又是向梁兴居介绍旁边的项信。

“梁祭酒,这位是来学宫参观的老先生,老先生以前应该是在学宫里面学习过……”

说到此处,才是看向项信,好像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老先生的名字是什么。

项信微微一笑,慈祥而仁善:“世人称老夫,南皋先生,你这小娃同样可以如此称呼。”

言梨到底没在朝堂,自然不知道南皋代表着南境的南皋城,因而没有露出疑惑。

旁边的梁兴居,笑了笑忍俊不禁:“既然是来学宫参观的前辈,便由梁某带着四处看看。”

“近来学宫的课程繁多,好像孔明先生要在大礼堂开课,不知道还有没有名额?”

说到这里,言梨眼前登时亮起来,毕竟孔明先生乃是学宫最出色的教习先生。

不是学宫的学生是没资格听孔明先生的课,而且孔明先生的课都是内部通知,外人根本没办法知道。

眼前梁祭酒事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但是足以让言梨呼吸急促起来,孔明先生的课。

梁兴居拂了拂手,笑着说道:“之前言老先生便嘱托云安照顾你,现在有课不给你听,倒是显得学宫不守信用。”

“去找云安教习,让他拿着我的信鉴给你开张听课条子,然后拿给孔明先生。”

“到时候不需要说什么,孔明先生都会允许你听课,现在去,要不然没名额了。”

言梨赶紧作揖,欣喜而着急忙慌道:“梁祭酒,那老先生交给您,学生先告辞了。”

说罢,便是抱着书,一溜烟消失在青石板道路上。

看着言梨离开的身影,项信和梁兴居都是微微一笑,好似在言梨身上看出他们的青年。

……

……

走在路上。

梁兴居瞥了眼旁边沉默无言的项信:“项老怎么来学宫,都不通知一下晚辈。”

“否则也不至于让那小孩来接待您,一路南境而来,跋涉数座道州,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项信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梁兴居的话,却是没有反驳:“都是些无谓的时间,浪费与否都不重要。”

“至于刚刚那女娃,倒是有些能力和见识,对于帝国朝堂的了解,比我这老头子都要清楚。”

“跟着那女娃说些话,倒是对于老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因而算不上浪费时间。”

梁兴居回忆了刚刚言梨守礼而又活跃的样子,笑道:“那女娃,是言正忡老先生的孙女。”

“自幼想着学言家之侧那家女子,成为帝国女子顶梁柱,因而求了言正忡老先生良久,方是进入学宫学习。”

“至于朝堂之事,言家乃是书香门第,言正忡老先生是帝国大儒,门下官员不止几何,有所了解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梁兴居顿了顿,又是深邃道:“现在的咸阳朝堂,围绕御史大夫和九卿空闲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不少朝臣都是达成协议,让言正忡老先生出任御史大夫,自然言家被拉到了朝堂。”

“不过以言正忡老先生的性格,出任御史大夫,倒是说得过去,御史台空缺数年,不能长此以往。”

项信眉头微凝,看不出喜怒:“言正忡出任御史大夫说得过去,整座帝国,目前为止,非他莫属。”

说罢肯定,项信又是眉头紧皱:“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别说御史大夫御史台的位置,连是九卿空置的位置都不可以让任何上位。”

“帝国几百年来,打压世家文臣的同时,平衡之间的让利极高,现在继续如此,怕是不得好果。”

听到项信的这些话,梁兴居心里咯嗒一下,明显是听出了项信话里面的意思。

再是联想到此时项信出任太尉回咸阳,却是没有立刻回到咸阳城向皇帝陛下禀告。

而是出现在学宫,看起来半点紧迫复命的感觉都没有,从其中,梁兴居就能猜出很多。

停下脚步,视线落到项信身上:“照项老说得话,陛下是下定决心,整肃帝国官场。”

“之前丞相甘罗做出的那些事情,抓捕大农令,只是前奏,给那些不知好歹的官员的警告。”

项信眼眸深邃幽暗,满怀咬牙切齿的愤怒,长叹道:“可惜他们并不明白,反而掉入御史台的权争当中。”

“三公官署,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染指的。要说谁有资格,丞相府和太尉府可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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