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着后方趴在地上的两坏人喊道:“你们俩过来。”两坏人面面相觑不知女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上前。林骁在女孩身旁轻轻敲着墙发着“咚咚”地声音,不急不慢地道:“过来啦,过来啦。”换着平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只会觉得是个混混在百无聊赖中,靠着墙无聊地念叨着些什么。而今在两坏人看来那是种无词的威胁,那不快不慢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怖和难以预知的将来。但他们知道如果现在不照着林骁的做,至少立刻、马上自己就会受皮肉之若。于是,两人爬起来走到女孩和林骁的面前。
女孩左手一推右手一带,在两坏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他们甩到大光头身边,就象是甩出两个棉花包裹那样简单。然后从自己随背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将它直抵在大光头太阳穴边上。大光头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眼泪鼻泣地狂流道:“姐姐,饶了我吧。铙了我吧。”
“哈哈,这么胆怎么去抢东西啊。”女孩突然间大笑起来,并笑着将枪反过来,将枪柄递给了大光头:“拿着,试试会不会使。”大光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接枪,只摆着手惊恐地:“姐姐啊,姑奶奶啊,我不会使……”
“不会使也拿着。”不等他把话完,女孩已收起了笑容,正色地看着他道。两道目光射到大光头身上让他不寒而栗。
大光头只好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枪。拿到手中存细一看,原来是把。心中暗想“嗅三八,耍我。”此时女孩又扔了两把给另两贼。
“好了。现在听我。”女孩严肃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几个人道:“知道颜滨交口上有一家珠宝店吧。”三茹点头,而后又赶紧摇摇头,好象明白接下来会是什么事了一样。
“看着这里。”女孩着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火机外壳是纯金包装,看得出是相当名贵的火机。“看仔细点。”女孩又道。
三人不敢怠慢瞪大几只眼睛仔细地看着。只见从女孩拿火机的手掌中升出一道短短的浅浅的绿光向打火机的表面刮去。就一下,打火机被刮那面的外壳全部被刮掉只露着光秃秃的内瓤。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女孩转头瞟了一眼林骁。林骁也有些发呆,他所看到的与那三人所见有很大的不同。他看到的是女孩手中有把绿色的光剑,约三尺长,碧光四射,非常显眼。
剑柄是只漂亮的绿孔雀,双翼优雅地展开,戴着雀翎的头微微向剑身方向昂起,雀身摆着柔美的曲线穿过女孩的手掌,将美丽的孔雀尾轻洒在女孩手掌之外。“哇!太美了!”林骁不由得再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女子。此时,他看到女孩高腰夹克下腰间若隐若现的纹身,简单几笔勾勒,却非常逼真,就象几只雀鸟在女孩腰间跳跃。他心里暗自思量着“这又是谁?”
“看明白了吧。现在照我的话去做。不照做的话,我想你们也不会比这火机顽强多少。”女孩又话了。三人听见了赶紧点头。
“好。拿起你们的东西去颜滨交口路上劫唯一珠宝楼。只许抢不许乱话,否则……”女孩努起嘴将手中的火机抬起来转了转。
下午六时许,当人们都在忙着回家的时候,在市最繁华的颜滨交口路上,有三名尚不蒙面的歹徒持枪冲进了这里最大的珠宝店“唯一”珠宝楼。
歹徒在冲进珠宝楼之前向对向的大楼上望了望,林骁和那女孩正站在大楼的顶层上。女孩微笑着拿着打火机在阳光下晃了晃了,让它反射的光线能射到几个贼的眼睛,并向他们做了个飞吻动作。
“飞吻这么丑的人有什么意思。”林骁着转过身背靠在台的栏杆上,心里竟然有那么几分妒忌,他想自己再长得不济,至少也比那几个家伙强很多吧。他仰起头将脸迎向阳光,他的脸被阳光晒着显得格外白净,一头短短的头发在风中摆动着。
“呵呵,只是飞吻而已。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人生近于苛刻了吗?”女孩转过头微眯着双眼看着林骁道,眼睛里闪动着动饶波光。
林骁在这波光中软化,只感觉是此时的空气中充满了温润舒适的分子,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对自己的人生要求是一种苛刻的要求。
然而,此时他已无法细想,女孩的脸渐渐贴了上来,很快,一张柔软的却有些冰凉的唇帖上了他的唇。
啊!他被吻住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一下,女孩的唇便离开了他。
“只是一个吻而已,眼睛不用瞪这么大。”女孩脸上又露出刚才那种捉摸不透的微笑。
“呵呵,是啊。只是一个吻而已。这事情一点也不复杂,一点也不难。”林骁赶紧摆出很潇洒的样子。他可不能在这事上丢了男子汉的份儿。
楼下已经异常喧闹了,人流声,车辆声,还有响亮的警笛声。那三个家伙就这么一会了功夫便被警察、保安抓了出来。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大家对着他们纷纷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大光头“猪头”挣扎着、叫着被抓出来,他叫着:“有一个身上发绿光的女人叫我来抢的,不管我的事。”他这样叫着却没人理会他,只听见有人:“这人已经疯了”。
林骁看着下面三人被抓抓扯扯带上了警车的那副狼狈样笑了起来。
“哼,他们有案底的,这次就没那么容易被放出来了,也算为你报了仇了吧。”女孩将打火机抛向空挥出那碧光闪闪的剑将火机劈成两瓣,落在台上。
“那么,好戏不是到此结束了?”林骁问道。
“也许结束了,也许才开始吧。”女孩望着远方道,那美丽的如云朵般的棕色秀发在她的肩上腰间如流水般波动着。
“你认为我的到来就是来看他们演好戏的吗?”女孩瞟着林骁,突然间变得严肃而冷淡。
“哦,当然不是。”林骁尴尬地答道。女孩突变的神情让他不知所措。
“我是觉得你的到来,可能和仙探有关。”林骁试探性的道。
“继续。”女孩嘴角又轻轻扬了一下,依然一副漠然神态。
“嗯。我看见你的纹身了。还有,还有你手中的剑。”林骁又继续道。
“eryg”女孩微笑着赞了一下。
“魔鹤不愧是魔鹤。虽然还是只雏鹤。”着,她自觉好笑,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林骁听了也跟着赔笑,他其实没搞清这女孩在什么。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呗。职场中的人物随大流明哲保身的作风,多多少少在林骁的身上还是起到了一些长远作用的。
“我是仙探中的青鸟。我比你大,又要当你师父,但是你不必叫我姐姐或师父。我的名姓于,你可叫我于青鸟或青鸟。仙探中一般不称呼真实姓名。魔鹤,你好。我们来认识一下,也许从此之后,你就得适应这个称谓了。”于青鸟向林魔鹤伸出了友好的手。
魔鹤呆呆地站着有些,似乎很多事都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不需要问问他是否愿意,那一切就水到渠成的形成了。只有他自己一人愣着发傻,发呆,发闷。
“雏鹤弟弟一切不一定是你想得那样糟糕。回去收拾了东西去我那里,我会告诉你很多事。”于青鸟拍了拍林魔鹤的肩。
魔鹤这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便赶紧拉着青鸟的手谢道:“谢谢你,于青鸟。”
林骁和于青鸟从电信大楼下来,他们准备去林骁家拿衣物。刚才三个劫匪引起的风波已经消散。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早已见怪不惊了,一会儿谁谁被骗得倾家荡产啦,一会谁谁为争家产六亲不认啦,一会儿谁谁一夜暴富啦。这个城市给了人们梦想也给了人们凄凉。在这个城市里,你如果花了太多闲功夫去看别饶热闹,保准你的生活就会过得很糟糕。所以回家的人群照样在各条马路上拥挤着、堵塞着。
林骁知道两个时的下班高峰期还未过去,今又带着一位,人家还陪自己回家拿行李,实在不好意思让她再陪自己挤公交车。虽然,纪常对他在这个城市里,你对女人讲绅士风态就是顶着磨子唱大戏吃力不讨好。似乎在这座城市里男女更加平等一些,而且在这个城市里交通费绝对是普通打工仔的一大负担。
不过,现在他是魔鹤了,他不是从前那懦弱的林骁了,所以他决定破费一把打的回去。
于是,林骁走到路边停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他正欲招手却被青鸟按住了手。青鸟眨着眼睛道:“你平时都是打的回家的吗?”
林骁看着青鸟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白净的脸开始发红。他知道如果假话,是肯定骗不过这女子的。这女饶情况和有多深的城府他都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女人绝不是那种十几岁的女孩,能骗骗了事的。再了,让她知道实际情况也没什么不好,不定也就不用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