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始终在入定观摩状态下的李荆棘,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煞白,脸上却带着狂喜的神情。
“恭喜,完成本月任务:参悟剑意。
奖励2000点香火,奖励家族奇遇一次。”
当系统的声音传来,有些担忧的李朝歌,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看来这小子,还真成了!
李荆棘缓缓闭上眼睛,盘膝坐下,宛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他先前已将石壁剑意尽数收入眼底。
如今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参透,领悟。
“先让你小子在坠星岛折腾吧。”
李朝歌在一旁守护了半晌,见不再有危险,也就随他去了。
......
......
祠堂里,李朝歌结束神游,再次打开了系统版面。
[祖宗:李朝歌
香火:2000
阴德:0
族人:6口
积蓄:320两碎银,4贯通宝铜钱。
产业:曲水巷青瓦府邸一栋,长安街客栈一间]
“两千点香火到手,这趟不亏。
还有......家族奇遇。”
李朝歌没有过多犹豫,当即把家族奇遇点开。
遭遇奇遇[溯本归源]
奇遇介绍:陇川府李家,一直想寻失踪已久的家主李朝歌,始终不见踪迹。
这一日,李策之入了城,来到陇川府赶考,本想先去按照陆县丞的吩咐,先去拜会文坛泰斗许庆师。
却意外在书斋遇见了李家当代家主李长青,他瞧着李策之面善,像极了失踪已久的三叔祖,不由上前搭话]
“溯本源清?”
李朝歌瞧着家族奇遇的介绍,心头一跳。
这是......终于遇上本家了?
从知晓前身身份不俗,有可能是世家子弟后,李朝歌就想着某一日,有可能会遇上原本的家族中人。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撞上。
还有.....三叔祖什么鬼?
这李家的当代家主,莫不是个小娃娃?居然叫自己三叔祖?
来不及歇息,李朝歌马不停蹄,立刻施展神游手段,抵达李策之所在的陇川府。
对于前身的家族,李朝歌一直是既期待,又担忧的态度。
他身为世家子弟,却流落南山村,明显是铸下大错,被赶出去的。
这本家若是使用的好,或许能成为李家发展壮大的助益。
若是态度不好,很有可能对原本的六口小家造成倾覆之祸,怠慢不得。
明州,陇川府,朱雀大街。
李策之寻了间客栈,洗漱一番,又将马匹拴好,便拿着拜帖出了门。
距离科考开启还有好几日,这段时间,他打算先去见见文坛泰斗许庆师,再做考量。
陇川府乃明州首府,人口近二十万,汇聚明州八方财气。
车水马龙,繁华热闹,许多达官贵人,都在此处定居。
街上,叫卖的小贩井然有序,两旁商铺进出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陇川府街头,少见行乞之人,来往街上的人大都锦衣而行,其富庶程度,光是表面上就能看出来,远胜离阳府。
李策之问了许庆师老先生的府邸住处,便沿着朱雀大街一路东行。
一边打量着明州首府的气派之处,一面想着登门拜访,不可空手而行,得买些礼物,再登许庆师老爷子的门才好。
此刻,朱雀大街的一间名为儒生阁的书斋里,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拨弄着算盘,听着族人汇报这个月书斋的营收,眉头微蹙。
“净利才一百二十两?”
李长青幽幽一叹:“现在生意越发难做了,李家府上族人近百,几间铺子的营收,连供养族人都不够。”
听到家主的叹息,几个负责管理书斋的李家族人不敢搭话,只能低头待训。
李长青倒没有心思训斥他们这些晚辈,说来,李家破败的如此之快,也怪不得这些族人。
“想当年,我李家也是一方望族,只可惜......人走茶凉,竟落得这般田地。”
他这些年为了维持李家的体面,殚精竭虑,已是操碎了心。
可惜,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终归不是一人可以力挽狂澜的。
“若是三叔祖还在就好了,凭他的才智,定能统领好李家。”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想着当年三叔祖,以弱冠之年,继承家主之位,为李家谋福祉,甚至让李家这一脉分支,在柱国世家中,都颇受重视。
若非那一场大祸,三叔祖也不至于为了保全李家,向柱国世家请罪,甘愿流放,失踪。
昔人已再难寻觅,纵然有再多苦闷,此刻李长青身为家主,也只能强忍着。
正此时,李策之从朱雀大街,走进了这家儒生阁。
望着琳琅满目的纸墨笔砚,他心头一喜。
许庆师是文坛大家,登门送礼,送些砚台宣纸,毫笔石墨最为恰当。
“掌柜的,我欲购置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送人,你替我挑选一二。”
李策之说着,又掂量了一番钱袋子,颇有些踟蹰:“我家底有些薄,若要价太高,负担不起,你尽量挑一套既上档次,又不贵重的文房四宝。”
“这一分钱一分货,贵才会好,好才会贵。
既然上档次,又不想花大价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掌柜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笑吟吟的走到李策之面前,替他选了一套:“便拿这一套吧。”
“毫笔是双羊,墨出自德一阁,纸出自素功府,至于这砚,用的是益州端砚。”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李策之是打算拜会许庆师,不好空手上门,所以来挑选墨宝。
近些日子,来陇川府赶考的学子越来越多,大量学子都在购置墨宝,只为登许庆师先生的门。
“这一套诚惠25两银子,便是送许先生也不丢人。”
胖掌柜很随意的道。
25两?
李策之暗暗咂舌,虽说胖掌柜真没宰客,可这价格,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他之前还从未想过,一套文房四宝就要25两银子,足足寻常百姓十余年花销用度。
“能便宜些吗?”
李策之自然知道有钱使在刀刃上,该花就得花,但想着自家还不算富裕,仍想讲讲价。
“抱歉,店小利薄,价格方面没得降了。”
掌柜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回了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