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凌取出一块布擦拭着剑身,旁若无人。
七星龙渊剑已经最少百年未现世了,所以余高也不认得,只知道这把剑肯定也是一把神兵利器,然而自己手中却也握着太阿剑,并未落下风。
此时余高已经不敢贸然动手了,然而在他眼里余初晴却非杀不可。
赵飞凌:“七星龙渊剑已经上百年未沾一滴人血,今日或许有幸沾一沾凉国第一高手的血,想想倒也挺期待的”。
余高:“老夫手中太阿剑也不是吃素的,阁下又何苦拿自己性命冒如此大风险,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
赵飞凌:“我从来不欠任何人任何事物,这姑娘方才所言我却挑不出破绽,所以我只能先当她没骗我,如果她没骗我,我就必然是要帮她的”。
余高:“既是如此,那就依阁下所愿,功夫上见真章”。
赵飞凌收起了布,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知道这绝对是他到目前为止遇见最强的对手了,所以他也不敢怠慢,一直注视着对方,但他也不出手,这个时候是比心性的时候。
余初晴也是个习武之人,她看懂了这一切,所以施展轻功假意要走,可是余高却不为所动,所以她还是转过身来。
余高:“我的好徒儿,你忘记你是为师养大的吗?你最重感情,这个时候你是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去的”。
余初晴:“我的好师父,我这身上的情报关系到下苍生,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舍他而去,更何况他武功也不低,就算打不过你,也未必跑不了”。
赵飞凌:“什么情报关乎下苍生”?
余初晴:“我本是黎国人,他杀了我的全家把我带到凉国,宣称我是凉国人,家人都被黎国人杀害,把我培养成暗探对付黎国,要不是我偶然发现,我还是他手中可笑的棋子”。
赵飞凌:“这事确实可恶,但这就关乎下苍生了吗”?
余初晴:“他是凉国密探首领,他勾结卫国,要挑起黎、凉两国战火,企图联合卫国,集两国之力瓜分黎国,这证据都被我拿到了,所以他才追杀我至此”。
此时余高很想阻止余初晴下去,但是他根本就没办法,如果对方武功真跟自己在伯仲之间的话,这一出手攻击余初晴对手就有可乘之机,所以他还是只能忍。
此时余初晴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她继续下去。
余初晴:“还不止呢,三十年前苏州屠城一事就是他一手策划”。
此言一出赵飞凌脑袋嗡嗡直响。
赵飞凌惊讶地:“你什么”?
余初晴:“当年就是他利用前首领安排在东王府和军营里的细作煽动造反,再以杀手死士协助,几乎屠尽了苏州全城,若真要造反,何必屠城,因为知道以他们的力量朝廷人马一到,坚持不了三,他们只是要灭掉黎国繁华的都市,破坏黎国的繁荣罢了”。
赵飞凌哈哈大笑。
赵飞凌:“冤有头债有主,没想到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今日却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得知真相”。
赵飞凌此时愤怒至极,他伸出左手放出了心情之火,火焰几近黑色,心理战终究以赵飞凌失败告终。
赵飞凌收起火焰,朝客栈柜台扔了两锭五十两的银子,然后左手运气一摆,八仙桌和酒菜飞向余高,余高拔剑,一剑把八仙桌劈成两半,酒菜和碎桌散落一地。
赵飞凌运气挥剑刺向余高,余高也挥剑抵挡,神兵相碰,火光四射。
此时两人都比较保守,都不曾用尽全力,都在等窥探出对方破绽后再下杀招击杀对方。
两人打着打着打到了客栈大门外去了,这样也好,周围空旷一点,都更好拼杀。
又打了一会儿,两人都停了下来,都是在回味对方招式,看看是否有破绽。
余初晴:“公子,他狡诈得很你要心,而且他实为凉国兵部尚书,杀了他的话会引发两国战火,到时候就遂了他的愿了”。
两人都没人接话,都继续盯着对方,高手过招,一招半式便决定了生死。
此时两人也都无法找出对方破绽。
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此时闻知师娘被杀罪魁祸首赵飞凌自然异常愤怒,然而久久无法洞察对方破绽,杀敌心切的赵飞凌决定不再找对方破绽了,就算用上诛地灭与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赵飞凌左手放出了薛如林的剑,反握着,这虽非宝剑,但也非破铜烂铁,虽然鬼剑比这剑好得多,但怕是会引来鬼谷的人。
赵飞凌突然使出疾风燕返,朝着余高左手边飞过去,同时左手剑企图割他的脖子,然而此时如果他御剑抵挡,赵飞凌则可以接后招,可惜高手就是高手,他一刻也不敢以背对着赵飞凌,所以他一个转身避开了,赵飞凌飞过去以后也转身,两人还是面对着面。
疾风燕返宣告失败。
赵飞凌:“躲得过我一招杀招的人你是第一个”。
余高:“年纪轻轻然而剑法、轻功、内力都登峰造极,确实不简单,只可惜注定成敌人,否则老夫倒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赵飞凌:“我呸,我的亲人就是在当年苏州城屠城中遇害,老子就算用上诛地灭也要你死”。
赵飞凌出招攻击对方,两人渐渐地都拿出了真本事,十数招后赵飞凌寻得一个良机,使出了魅影分身,但依然没刺中对方,也不知道是对方赌中真身方向,还是确实分辨出了自己左边的是赵飞凌的真身,这一招又是被对方挡下。
余高:“若老夫猜得没错,一剑往生薛如林就是死在阁下这招之下,是与不是”。
赵飞凌:“果真有两下子,没错”。
此时赵飞凌吃亏的是愤怒,心态上比不过对方,招式都急于杀死对方,没发挥出他应有的水平,而且对方身经百战,自己临阵经验也比不过对方。
此时赵飞凌的优势只有轻功、内力还有别人从未见过的杀眨
两人再厮杀了二十几个回合,依然未分胜负,附近的一切已经被他们两饶剑砍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