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二少爷,一个活口……都没了。”这个百户有些惭愧的说道,因为是他们控制的人,结果人却都自杀了。
“一个都没有了吗?”徐承重问道,他有些不甘心。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遇到这个三太子了,他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势力,居然接二连三的对他家出手。
“继续找,一定要给我找到活的。”徐承重不是那种追根到底的人,倒是这个组织已经连续两次对他家对手了,那么他也不会对这些家伙客气。
“不用了。赵三,你带着你的人清理战场。你把这里的情况快马送去京城,向陛下汇报。”
徐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几个百户都纷纷领命离开。徐承重不解的看着徐俌,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自己家还要忍着。
“你是不是很困惑?”徐俌看着徐承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较真,可惜被现实教做人了。
“因为他们是一个借着建文帝后裔的名声为非作歹的组织,他们早就盯上老夫了。”徐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双眼盯着前方。
“爷爷,前面太血腥了,您还是……”还没等徐承重说完,就被徐俌举手打断了。其实徐承重太小看徐俌了,什么大风大浪老爷子没见过,这点小场面简直是过家家。
“承重,今晚指挥的不错,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够完善。不过已经非常好了,想我当初第一次领军打仗的时候,还不如你呢。”徐俌做为魏国公,当初也是一个纨绔子弟。
但是他一样也去了边军历练过之后才回来承袭爵位的,所以说他的带兵打仗本事并不比任何一位将军差。
“还有你,你怎么把这玩意给牵出来了?这东西是送到京城的,你倒好,在这里开了一炮。今晚扬州城的百姓还用睡么,你真的是气死我了。”徐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卫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还是不会动一下脑子想想后果,徐俌都不想吐槽他了。
东厂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就在徐承重他们还在收拾残局的时候。一匹快马已经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了,这下估计朝廷又要震动了。
“承重,没事吧?”朱祐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身上穿的裙子还是匆忙系上去的。
“没事了,睡觉吧。”徐承重说着,而且他自己也已经很累了。如果现在还不休息,等到明天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马车一定会把他晃悠死的。
朱祐梓虽然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徐承重不肯说,她不可能一直逼问的。她看到徐承重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只不过他不愿意说而已。
“好,那晚安。”朱祐梓说着,她以前是不会跟别人说晚安的。但是自从徐承重每天晚上都跟她说一声晚安后,她也学着去跟人說晚安。
徐承重听到这两个字还是挺有时代感的,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现代。徐承重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伙人。
就算你要造反,那也要有个理由啊。更何况魏国公府跟普通官吏一样,都是给皇帝打工的。你总不能老板有错,去抓个打工仔出气吧。这找谁说理去?
第二天清晨,徐承重睁开自己的眼睛。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他一晚上都没睡着。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睡不着觉,一想到等下还要上马车赶路就心累。
这些该死的混账,造反都不会。还找不对人,全都冲着徐家来,难道就因为徐家是勋贵?整个大明的勋贵多了去了,他们怎么不从实力弱的下手,反而挑个掌兵权的,这不是脑子有坑么。
“陛下,东厂急报。”王岳亲自将急报递上来,而现在天才刚亮。朱佑樘可以说是整个明朝最勤劳的皇帝了,他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晚上十一点之后才睡。一天时间基本上都在治理朝政,如果没有他,明朝撑不了那么久。
“什么事那么着急啊,王岳,跟朕一起吃早饭。”可是王岳却匆忙忙的,连忙跪下。
“陛下,南京番子急报,魏国公车队在途中遭受贼人刺杀。”王岳的话让朱祐樘的头都大了,怎么会这样,这些该死的。自己就不能清净一天吗?
“在魏国公徐俌的指挥下,已经击败了敌人。据传,贼人在临死前高呼“为三太子尽忠。”陛下,这是事件的全部经过。”
王岳便将手中的战报程给朱祐樘,朱祐樘连忙拿过来。这魏国公对于大明而言太重要了,更何况这一次是进京路上遭受到的袭击,让他这个做皇帝的有些愧疚。
“王岳,让东厂密切注意这个奉“三太子”的组织。如果有可能的话直接处理掉,另外给魏国公安抚一下。算了,还是等他到了京城再说吧。”皇帝也难啊,如果在半路上就赏了,来到京城之后怎么办。
但是一想到自己呕心沥血治理的大明朝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就一阵的头大。
明明他才三十来岁,正值壮年。可是看上去却像四五十岁一般,日夜对着奏折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患上了多种疾病。但是每天还在思考着如何让大明加快恢复的步伐,让这个国家强盛。
没办法,前几位皇帝把整个国家几乎拖垮了。哪怕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安定了下来而已。一片祥和的景象下依旧是危机四伏。
朱佑樘只是想让国家交到朱厚照的手里时,能够稳定。所以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是日以继夜的工作。
朱佑樘为了大明疯狂到什么程度,他不仅每天上早朝。而且还重开了午朝,有时候跟大臣讨论的兴奋了,甚至一天都在处理事务。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皇帝可以享受的他并没有享受到多少。但是皇帝该尽的职责他全都尽到了,所以后人对他的评价都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