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龙哥么，这两怎么没接电话，是不是家里有事。”

“没事，枫儿，电话该充电了，我呆会儿还有点事，你最好十分钟完它。”

“十分钟怎么能完？是不是那黄脸婆又找你事了？”

“没迎…我媳妇还很好，我这几一直在出车，有些累，你怎么不在那个医院工作了？”

“哎……那个医院原来是部队的……不然我也不会认识你，但是现在承包给地方，这一下子待遇下去了，医院裁剪人，我岁数偏大，就把我给裁下去了。”

“那你现在在那个地方还不好？”

“还好啦……在一家国企里，也就是一般的员工，从事零件加工之类的活，一晃都多少年了……挺想你的。”

“要是我不从部队退伍或者再多等你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你是不是？距离还这么远，三千多里地……”

“不，不是这样的……”那边好似有些抽泣，有些激动。“距离是问题吗？咱距离这么远，不还是联系到一起了么？上次我寄的照片，你都收到了么？”

“收到了，不过还有真有些让我激动，十几年了都没有什么变化，那年你才二十吧，还这么清秀……”

“呵呵，是么，那还不赶紧行动……”

“行动，我有些力不从心啊……我倒是想回部队那去看看你，但是我这里债务也重重，孩子也大了……”

“车卖了，孩子一起带，我这莫莫也上学二年级了，真的，挺可爱的……”

他一直站在窗口，从七楼的窗户口向下望去，透过区高楼的缝隙可以看出两里地远，外面人很少，有两双脚印却隐约出现在雪地上，一大一。

“哎呀，手机没电了，我得挂了。”

“你不刚手机在充电么，怎么这会又没电了？是不是那娘俩回来了？在你心中是她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真的有事，先挂了，不好意思。”

“喂！”

突然挂电话的他感到非常紧张，紧张到好似做贼犯罪一般，虚汗都要冒了下来，粗气也开始喘起来，视线中果真是她们娘俩回来了，桌子上那碗面条只吃了几口，还冒着热气，一会儿是不是也不太好解释为什么没吃饭，只好把电视开开，放开点声音让环境不至于这么安静。

“咔嚓！”

“门没锁！”

“吱”

没有敲门声只有转钥匙的声音，转了一会儿，推门而入，年久失修的门好似上了年纪的老头，走一步浑身骨头都在响。

荣荣只有八岁，却也沉默不语，进屋子就坐在屋里自己看书去了，大概有十分钟，谁都没有话。

这个气非常地恐怖，下午刚刚开始，阴霾的将光线降了下来，好似大气层凭空蒸发掉了，地球直接和宇宙相对了，一片黑暗压下来，如同世界末日降临一样。

“我看，你晚上还是别出车了吧。”

丽用手扒着厕所的门边，露出半只脸来，神情有些恍惚，情绪也有些不正常。“今是周五，荣荣也放假了，下午就不去上学了，中午刚去大姐家给他做了个外套，你晚上出车干什么，这鬼气……”

“不行啊，晚上角肯定多，一晚上最多能拉一百呢最多。”

“龙你怎么了，饭都懒的吃了？我洗澡了……”

“咚！”

龙哥话都有些懒的了，冷暴力貌似还没有结束，这两三平米的厕所又兼洗澡间，进去洗澡转身都费劲，真是难为媳妇了。不过今突然下午洗澡，这也是极其罕见的，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知不觉他躺在床上睡着了，电视也没关，居然伴着香港回归的回放录像声音就进入了梦乡，冷风能透过双层玻璃从缝里面吹出来，屋内的温度没降下来，只有窗台那点有些寒冷，床就靠着窗台，他醒来之后才发现，身上多了一层毛巾被，盖住了他的全身，否则他非得感冒不可，他起来看看表，下午四点多，外面的雪居然还没有停，屋里又没有人了，他们娘俩又去哪了？

龙心里有些恐慌，他突然起来，到柜子里翻了一翻，惊的他冷汗都出不来了，大哥大不见了，电话卡也不见了。

好似被人偷看到洗澡一般，他恼火地踹了下门，松软的木门被踹出一个大洞。他突然感到，厕所门外还有一些动静，在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来。

“荣荣，是你吗？好好学习去，去里屋看书去。”

荣荣也什么没，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去。

龙觉得这话的口气有些重，不能把情绪影响到孩子身上，自己也应该装的好一些，看来也瞒不过荣荣了，荣荣这么聪明，大饶事都看的明白。他自己拿出了学生十万个为什么和儿童文学，这两本书他平时最爱看，看书的时候很安静，这点跟别的，，调皮的孩子不同，很讨人喜欢。

孩子她妈还在洗澡，龙恨不得直接把门打开闯进去，直接大吵一架，但是理智还是先让他稳了下来，让她洗完澡再。可是这直冲三丈高的怒火还是挡也挡不住，大哥大和电话卡肯定是被她给拿走了，一定没有错。

这个澡丽洗了半个时还没有出来，只听到屋里渐渐传出来哭泣声。

“妈妈你怎么了？快开门啊！怎么了？呜……”

荣荣孩童的心觉察到了不对，感应到了妈妈的情绪，趴在门外面也跟着抽泣起来。

“荣荣，回去看书去！你跟着在这哭什么！”

“呜呜……”

他抹着脸上的眼泪，一直在哽咽着，慢慢转身向里屋里走去，连爸爸的身影都不敢看，也不出什么声了。

龙突然感觉自己今的话口气有点重了，平时不能以这种口气对孩子话的。

“跟孩子吼什么！”

厕所门突然开了，一个脸上有泪痕的女人走了出来，表情外带一点痛苦，但掩饰的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你把我东西都放哪了！”

“你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到现在还瞒着我干什么？你的聊记录我都看了！”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