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奇谋求援入锦州 外柔内刚本通透(1 / 1)你的百晓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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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英东把王化贞的祖宗十代,尽数骂了一遍,怒气才稍微散去了一些,问道莫形孤:“哥哥,你们阻拦我去杀那禽兽,岂不是将苏寨主,陷于险境!”

“贤弟莫慌。我岂能让苏寨主落入虎口?为兄知你武功高强,取那王化贞的性命,是易如反掌。可兄弟可曾想过?即使你杀了这好色之徒,山寨内的数百之人,就得以平安了吗?”

“这……”。英东语塞。

“怕是王化贞一死,门外的官兵,免不了要诛灭素英园,要不然,怎么向上面交代?”形孤走到英东身前,请他坐下,然后道:“况且,你身居总把头一职,刚刚与朝廷的关系,有了一些缓和。这时,就杀死巡抚大员,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哎呀,形孤哥哥说的对啊。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差点忘了,此事牵连重大!”额亦都也恢复了神志,忙劝费英东。

英东静坐不语,思前想后时,天来开口问道:“那就别无他法了吗?这辽东巡抚,就没人管得了吗?”

这句话,引出了鲁依智的感慨,道:“天来兄弟,你不知其中深浅。这位王化贞,是奸臣魏忠贤的亲信,辽东战事,虽然节节败退,可因为有了他这个后台,王化贞竟没受到半分惩处。”

鲁依智在应天府内,曾受李进潮的欺压,后来打官司时,又被傅应星迫害。这二人,与魏忠贤均有牵连。所以对奸宦的党羽,格外关注。

形孤听罢两人对谈,灵光乍现,想到了一策略,本想开口相告,可又深思熟虑了一番,决定单独与义弟相商。

莫形孤朝兄弟使了个眼色,费英东立即意会,找了个说辞,就与形孤到了一僻静所在。

“大哥有何隐喻?”英东张望了四周后,压低声音而问。

“在屋时,我突而想到了,你说过的一件大事!”

英东茫然,问是何事。

“你我在白沙湾时,锦州总兵满桂秘会兄弟,说是后金国主‘天命汉’努尔哈赤,藏有十三件宝甲,凭借此物,攻城略地,无往而不利。可还记得?”

“当然呀,这怎么会忘,满桂还托我盗取这十三副宝甲。在与哥哥商议后,不是决定暂缓答应么?”

“对啊,现今,王化贞逼近素英园,我看那女寨主心地善良、心存仁厚。不如,兄弟借助满桂,帮她一帮,也算是为了阜新城外的百姓,少一些饿死的孤魂野鬼。”

“帮苏姑娘解困,自属分内之事,可怎样去帮呢?又与满桂何干?”

“贤弟,你想想。满桂隶属:蓟辽督师袁崇焕麾下。这王化贞,身为辽东巡抚,虽为地方官吏,可调动军队等事,多少也需向袁督师禀告。兄弟借口说去盗宝,需一人相助,此人就可说是苏寨主。想他王化贞,后台再硬,也不敢回绝。其一,此事关乎辽东战事。其二,若让袁督师知道了他擅调军队,私用抢亲,那还得了?”

“哎呀呀,大哥,原来咋看不出来?知道哥哥通晓医药、菩萨心肠,没想到还对官场朝政,有这般的了解。兄弟佩服!”#¥爱奇文学www.. #@免费阅读】

“好了好了,你我兄弟,怎么这样见外,以后吹捧的话,还是不讲为妙!我哪里懂得官场混沌?就是在认识兄弟之前,于锦州城内耳闻的,实在不足挂齿。”

英东本想再夸几句,看哥哥不爱听,就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前往锦州,拜见满桂将军。”费英东转身就要走,又被形孤拦下:“兄弟且慢,见到总兵大人,你如何进言?”

“照实诉说,就说他王化贞贪图美色,妄动手下兵勇,上山抢夺民女。”

形孤不住地摇头,劝解道:“不妥不妥,以愚兄拙见,此言甚为不妥。满桂虽贵为总兵,可求得他的同意,并不能截制王化贞,因为他二人,并无从属之关系。你非得通过满桂,求得袁督师书信一封不可,此书信,定要袁督师讲明,需如烟姑娘与兄弟一起,入城盗宝。其后,千万不能讲出,王化贞擅动军队之事,否则素英园之危,不可化解。”

英东听得云山雾罩,请问哥哥,这是何意?

“若是贤弟,讲出王化贞已经调动军队,岂不是让他坐稳了渎职之罪?若是王化贞翻脸,将心一横,说是来剿灭乱党,又能将其奈何?况且,素英园内的妻儿老小,不少百余人,即使他暂且收兵,以后若再来犯,也是大大的麻烦。不如,让其知晓,苏寨主与蓟辽总督颇有交情,这样,王化贞投鼠忌器,想必不敢乱来。”

英东听罢,纳头就拜,刚说之言就忘了,大夸哥哥足智多谋。

形孤再言:“兄弟,尽管放心离去,山寨的事,为兄自有办法处置!”

英东刚想走,脸色转间一红,道:“哥哥怎样去和苏家父女商谈?苏寨主一个女儿家,这种无礼之事,要是传扬出去……”

形孤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定会遮掩一些,以便顾忌到,姑娘家的面子!”

英东快步回屋,收拾了一些路上的吃食,拿好了所需费用,就准备出寨。在他准备当中,形孤向三位兄弟解释说:“英东和满桂总兵有些交情,刚才我俩商定,让他到锦州走一趟,希望借助总兵大人的威望,将王化贞劝服离去!”

屋内三人,心中甚为明了。知道其中,有一些不便之词,都也知情识趣,不再追问。

费英东收拾利索后,简言拜别大家,就要出寨而去。

额亦都大叫一声:“我说哥哥,你要怎么出去,门外都被官兵堵死了!”

费英东仰天长笑,蔑视的望了望远处的山门,头也不回的道:“任他天兵神将,能奈我如何?”说罢,使出“快”字诀,当刻就不见了。

锦州一天可到,形孤倒也不太担心,心里就剩下了一事,便是如何告知苏家父女。

额亦都偷听的事,形孤不好讲出,要问起困寨的原因,必会提起王化贞的丑行,形孤想了想,暂离其他三人,来到了前厅。

大厅之内,只剩下了苏阳父女,形孤在门外时,就已看到,苏老父面色铁青,怒气冲关。苏如烟则站在一旁,神情呆滞,说来也怪。形孤暗暗惊叹:绝色之姿,就是面无神韵,也能显出别样的美丽。

父女二人,见是形孤造访,稍稍收起了一些心事,如烟强行打起神情:“莫兄,不必担忧,这只是……”如烟一向不说谎话,这时,加上脑中空白,更话能说。

形孤怕其尴尬,忙道:“苏前辈与寨主莫要犯愁,我英东贤弟,已去往锦州求援,我敢担保,七日后,王化贞必定退兵。二位,若是信得过在下,等上一等又何妨?”

“此话当真!”苏阳像是见到了救星。

“绝无半句虚言!”形孤斩钉截铁的回道。

父女二人,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苏阳道:“不是我父女二人,怕了那王化贞,而是寨中的老小,让我割舍不下,要不然岂容他……”

形孤怕苏阳忍不住,当面指责王化贞的不论之举,急忙拦住:“无论是何原因,只要前辈拖住他七日,我想,定能化险为夷。”

苏如烟似乎看透了形孤的举动,眼露杀气,温婉而言:“像是莫兄,已经了解一切,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他王化贞的行径,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在莫兄来前,我心中已经决断,本想,说给家父去听。既然,兄已知内情,我就直言道出,若是真到了不可挽救的一日,我装作归顺,随他回府。趁此,让父亲将寨中的老小迁移,等万事俱备,我一人独做,血洗他王化贞一门,杀的他鸡犬不留,给他来个一家断后。”

形孤听后,毛骨耸立,鸡皮疙瘩散落一地。想这女寨主,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过再一想,那王化贞为官多年,恐怕,山上、家中多有防备,怎会让一个小女子,轻松得手?不过,形孤为了保护她尊严,也没再说什么,只道七日后,定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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