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英雄身旁多豪杰 英东赴险天上阙(1 / 1)你的百晓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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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赵率教、孙得功居然一齐来到塔山,费英东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唤来了袁子仁、胡有策、莫形孤,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带着其余三人,来到山下迎接。

满桂与费英东已经较为熟悉,先是在白沙湾英雄会时,他做为嘉宾,参与了费英东的荣任大礼。后来,因为苏如烟的事情,也在锦州城内接待过英东,并替英东求得了一封袁督师的信件。今天,两人三度会面,也少了许多生疏。

满桂依旧是便服一套,脸上紫气微泛,双目明如朗星,在他左右两旁,分别有两位男子,打眼一看,都是豪气万千的大丈夫,一位中等身材,满脸胡须。另一位,眼小有神,神情严肃。

费英东见了满桂,格外尊敬,一躬扫地,道:“不知将军驾到,英东有失远迎满桂将军当面赎罪!”

满桂哈哈大笑,急忙回礼:“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未送拜帖,冒昧前来,费兄弟不要见怪才好。我给总把头介绍一下,这位是宁远的赵总兵,那一位是广宁的孙总兵。”

赵率教虽然个子不高,倒也是个爽快的汉子,他一缕长须,言道:“早就听满桂将军说过,辽东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

英东客气了几句,向赵总兵抱拳之后,又向孙得功问安。这位孙总兵,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英东虽然小有不快,倒也不太在意,连忙请三位贵客到寨中奉茶。三位总兵身后,跟了大约二三十个随从,由胡有策负责招呼。

寨内落座之后,费英东对上次求书一事,再次表示感谢,而满桂似乎不想让他再提,打断了英东后,又道:“小兄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和两位总兵官前来,一是恭贺兄弟落户塔山,二是想和你谈一谈共同防御的事宜!”

英东看了形孤一眼,然后回道:“将军所言,莫不是怕后金越过辽河,攻打广宁?”

“正是如此!兄弟的十八寨,多数分布在锦州城至广宁一线,据本将所知,尤其是医巫岭、龙凤寨、紫荆山三寨,更是紧挨着辽河,要是胡虏的人马杀到,这三个山寨,免不了生灵涂炭。所以,今日唐突到来,既是为了兄弟的下属考虑,也是希望十八寨能助朝廷一臂之力。”

满桂话刚说完,满脸严肃的孙得功冷言而道:“绿林豪强,虽然不能正面交锋,但多少能牵制胡酋一点,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付出一点努力吧。”

满桂听后,觉得不妥,急忙圆场:“孙将军之意,就是希望总把头的三个山寨,在后金与朝廷交锋的时候,在后方牵制敌军,也好让他们首尾不相顾。”

费英东已经有些恼火了,他突然想起广宁府这个地方,辽东的巡抚王化贞就在此城驻扎,而这个广宁总兵孙得功,和王化贞定是一丘之貉。英东顾忌满桂的面子,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忍了忍性子,说道:“自然自然,我们无非是些江湖人士,要论起行军打仗,怎么能和朝廷的天子军队相比。不过,请满桂将军放心,一但后金逼近,英东一定率领所属山寨抵抗,就是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让努尔哈赤称心如意!”

赵率教听后,态度与孙得功截然相反,欣赏之色,跃然泛起。

满桂又道:“总把头,以后若有敌情,你我就书信联系。今天过来,就是与你亲近亲近,顺便引荐一下两位守城的将军,方便日后对敌。好了,我们三人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

英东照例挽留几句,可是这三位将军,都是封疆大吏、朝廷重臣,也不便在山寨内停留,简单告别之后,就下山去了。

三人走后,费英东回到聚义厅内,见到义兄后问道:“怪哉怪哉,满桂今日,有些不太寻常。他既没提盗甲之事,又打断了我感谢之辞,这趟来访,更像是装腔作势!”

形孤听后,轻轻一笑言道:“傻弟弟,满桂今日前来,已经做足了交好之意。你想,辽西三个手握军权的大将,都能来咱们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想,定是辽西缺兵少粮,不然,一向骄横的三大总兵官,怎么会自降身份,来向你我示好。依照为兄看来,等打发走了这两位总兵,满桂自会独来,向弟弟说些重中之重。”

再次不出形孤所料,第二天晌午,轻装简从的满桂将军,再次折回塔山,找费英东秘密商谈。

“英东兄弟,我就开门见山了。昨日前来,全因广宁府内,兵力不足。可是锦州也好,宁远也罢,实在是分兵乏力,想必兄弟也知道,辽阳的五万兵马,不久前才被击溃,现在广宁府中,也就三万兵卒,而且缺少粮草,也无饷银。所以,袁督师逼不得已,才让我来请小兄弟相助。一旦战斗打响,还望你集合有识之士,共同保卫广宁府。”

费英东心念,还是大哥料事如神,不过,也佩服满桂的直言相告。接着满桂又说:“还有一事,昨日不便讲明。袁督师让我问下兄弟,盗取宝甲一事,是否能尽快去办,这样,一旦后金兵马渡过辽河袭击广宁府,我们也多了不少胜算!”

费英东想了想,考虑到了目前的危难,思之再三,道:“将军,既然上次英东承诺了此事,就一定照办。可是,在下如果失手被擒,或者死在了敌手,还望将军多加担待。三日内,我便动身,前往赫图阿拉城。”

满桂一听,就知道了其中深意,如果英东被擒,或者真的死在了努尔哈赤的手下,这十八寨的数千之众,又有谁来统领,他幡然醒悟,急忙改口:“不可不可,后金刚刚攻破辽阳,若是再犯辽西,非得英东兄弟帮忙不可,盗宝之事,待战事平稳后,再进行不迟。”

满桂知道自己心急,又叹息道:“兄弟有所不知,并非你老兄我逼人太甚,只是这辽东的战事,艰苦至极。”

英东看他有难言之隐,就请满桂慢慢说来。

“若是朝廷内外,一致对外。不是我满桂夸口,不初三年,就可一举将后金荡平。可如今,朝中奸佞当道,宦官魏忠贤把持朝纲。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论正邪,皆对其阿谀奉承。辽东巡抚王化贞就是其中之一,这辽东前线,已经是节节失利了,魏忠贤凭着皇上的宠信,经常阻扰袁督师的用兵策略。他又向万岁进言,派了一批太监来做监军,这帮阉人,原都是一些喂马、做饭的酒囊饭袋,哪里懂什么行军作战?除了对袁督师横加干扰以外,又有何用?我与袁督师二人,志在报国,可要想为国为民,就必须在这乌烟瘴气之中生存,那就必须得打硬仗、打胜仗。也让吾皇知晓,谁是忠君爱国之臣。这才再次催促起小兄弟,希望能偷取宝甲,做为克敌制胜的法宝。”

英东听后,方才明白满桂的苦衷,感叹道:“我早就听说,袁崇焕督师忠义两全,大智大勇。将军,你且放宽心,这十三副宝甲,一月之内,费英东定会取来。”

满桂怕英东有个三场两短,使出了气力劝阻,可费英东一脸的自信,非要到那虎踞龙盘的赫图阿拉城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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