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色钵盂的法力加持,七天的时间过去,小公子复原了。
从丰和县出来的时候,天虚道长没有继续留在徽州,而是跟着张意远返回镇江。
此次事件中,回鹤观无疑是有功劳的。
陈栋梁感激张意远,但是也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在未来可能救助他的人。
天虚道长见势,送给回鹤观一个顺水人情,将徽州剩下的疑难问题,交给了回鹤观。
有法海在这里戳着,回鹤观想蹦跶前面去,那是不可能的。他放心。
叮!
终极任务进度:9%】
收获了百分之一的进度,是因为收了女面蜘蛛精,又冒着风险将小公子的元神归位?
还是之前几次收妖,以及,又收了女面蜘蛛精,救了许多人?总计的功劳?
不过总算任务进度条,发生了变化……
看来收妖对于增长终极任务进度是有帮助的,只不过,增长速度变成了龟龟速……
有天虚道长在旁,张意远不好直接问系统。
天虚道长在一旁絮叨,先是感叹丰和县富足,陈栋梁给了他们不少酬劳。
又以小人得志的心态,爽爽的嘲笑一下回鹤观的道士。
最终貌似不经意一问:
“和尚,你那钵盂……谁给的?”
张意远听了那多话,自始至终都没应承,听见他问这话,才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笑道:“这才是你一直想问的吧?”
天虚道长嘿嘿一笑,默认般的不置可否。
“你觉得,是哪里来的?”
天虚道长嗖的转动眼球,扫张意远一眼,露出一口白牙,眨眨眼,“上边的哪位,给的吧?”
“有可能。”
金色钵盂的来历,他不知道。
这件事,恐怕只有原身清楚了。
天虚道长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他不想告诉实情,腹诽和尚藏私,也不再问了。
叮!
终极任务进度:9.5%】
??系统屏幕突然亮了,显示了这样一排数字,随后哗啦啦屏幕开始变成雪花状。
红色水银柱一样的任务进度条,上下变化。
一会显示9%,一会显示9.5%,甚至还有一次显示成10%……
也没乱来,怎么跟被玩坏了似的……
张意远看着屏幕中,红虫子一样进度条,一会变短,一会变长,伸缩自如……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和尚,这云怎么飘忽的?”天虚道长一歪头,正看见张意远额角上暴起的青筋。他心下吃了一惊,认识这么久,就算救小公子的时候,和尚也只是流汗而已。
这是出了什么事?
系、系统情况不稳定,正在在在……】
卡了!
“什么飘忽的?云?”张意远问。
他没觉得自己的云在晃啊……他就觉得脑袋疼……
叮——】
系统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声,像耳鸣一样,不同的是,这声音剧烈,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张意远的脑子里肆意晃荡,威胁了他脑海中每个男细胞,霸占了所有的女细胞,践踏着每匹草泥马……
噗!】
系统黑屏了!
我拉个MMP,老子活不成了。
这是张意远最后的想法,随后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张土灰的马脸,两个鼻孔上带着一点不知名的灰色颗粒,脸上有两道挫伤,一长一短。雪白的胡子上,沾着一两根干草。
那人张张嘴,带着一丝惶然,低沉出声道:“和尚……”
张意远闭上了眼睛。
“和尚!和尚!”天虚道长拼命晃悠他的肩膀。
张意远上半身被晃悠着,脑袋跟着晃荡,脑海里的男细胞、女细胞随着他上下晃悠,一上一下的动弹。
“我没事。”
天虚道长听见他说话,不再晃悠他,焦急问道:“那你怎么不睁眼呀?”
“你离我远点,我就睁眼了……”
天虚道长反应过来,心说这会了,就别挑剔了。
他们两人从天上摔下来,临着陆的时候,天虚道长将自己的剑拔出来,总算免了摔成几瓣的风险。
张意远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后,查看系统。
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
终极任务进度:40%】
看着,好像是增长了……可心里怎么总觉得那么不把握呢?
他顾不得天虚道长在旁,刚想张口询问,却听见有人道:
“啧啧,还好你活着,不然我心里也会有点愧疚呢……”
张意远和天虚道长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树枝上,盘膝坐着一个红色袈裟和尚。
他长得和原身法海很像,只不过,眉梢上翘,眼神阴郁,脸上带了几分戾气。
如果说他们是异卵双胞胎,也差不多。
“这,这这……”天虚道长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向树上的人,嘴唇哆嗦……
这是和尚的分身么,怎么分身还能穿这么骚.包的袈裟,还能嘲笑本体呢?
看着树上的莫名的和尚,电光火石间,张意远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就是……”
“没错!我一直都在,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么努力的想要铲除我,我还真不一定会破釜沉舟的冒险跑出来……啧啧,我出来了,啊——自由的空气真好!
一会去吃四喜丸子,还是酱牛肉呢?”红色袈裟和尚望着湛蓝的天,满怀期待。
“……”张意远。
他确实很久没吃肉了,一直惦记着这次回到现实世界,让奶奶给做四喜丸子和酱牛肉吃呢……
这么说来……
这魔障不是法海的,是他的?
来到白蛇世界,成为法海,一直食素,他感觉肠子里外都是绿的。
“无量天尊,和尚,你这分身怎么如此胆大妄为,是个酒肉和尚……”天虚道长看着张意远,极不认同,眼神中透露着,长辈的严肃。
分身应该遵守本体的意愿,分身这么想,那么本体肯定也有这种想法……
食素守戒律,是最基本的。
置身于修行的历史长河中,作为七十三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不得不给幼儿期的和尚,一点忠告。
“他不是我的分身……”张意远手指着树上的红色袈裟和尚,理直气壮道。
“我不是他的分身!我是……我是……我现在叫破海!”红色袈裟和尚稳健的站起身,袈裟随风飒飒作响,像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