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一看气氛不对,知道魔女不了解甘伶的个性,一时误会了,忙对甘伶:“伶妹,白姐对我们仍有疑虑,你在这时要求比试,不大好啊!”
甘骐长叹一声:“白姐既然不见谅,我甘骐的性命是白姐所赐的,现在交还给白姐好了。”时,突然抢过甘伶之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甘伶,菊一下吓呆了,惊呼道:“二哥、你……”她们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啪唧”一声,甘骐手中利剑落地,手腕处一滴鲜血涌出,甘骐惊愕木然地立着。原来魔女以不可思议的一招快剑,点了甘骐手腕的列缺穴,令甘驻无法自尽。魔女想不到甘骐如此烈性,竟以性命相报,便:“甘骐,你何必这样?我相信你就是了。”
甘伶菊从惊愕中醒过来,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甘骐自杀不成,活了下来惊的是魔女剑术已达到了超凡绝尘的境地出剑轻如清风,快如电闪,认穴之准,用力之巧,是自己万万所不及。甘伶完全折服了,才知道外有,人中有人,甘家世代相传的剑术,并不是下第一。甘伶:“姐姐真神剑哪!妹佩服了。”菊眼含泪水:“白姐姐,你又一次救了我二哥一命,请受妹一拜。”
魔女见他们兄妹如此,知道是真情实意,并不是行好使诈,慌忙扶起甘菊:“妹妹千万别这样,倒是我一时情急出手重了一点,伤了令兄的手腕,还望见谅。”
“姐姐,你怎么这样呵!你就是挑断了他一条经脉,也不为过。”
甘伶:“姐姐,要是我出手,我二哥的手恐怕会给我砍下来了!不定还会划伤了他的胸膛。”
甘伶的爽直,菊的笃情,甘骐的刚烈,都是真情的流露,魔女感动了,暗想:难道真是龙生九子,贤愚各有不同?他们与甘骏、甘骐是不同的人物?我可不能一竹竿打死了一船人呵。她看看甘骐,:“甘骐,你也不用回答我的问话,我也不相逼你,就此告别。”
甘骐:“白姐。你等一等。”
“啊!你还有什么话要的?”
甘骐两腮肌肉抖动了一下,毅然:“白姐,你问吧,我会什么都告诉你,经过今的事变,我是死而复生的人,一切都看化了,从今以后,我将隐姓埋名,再不与他们为伍。”
甘伶:“二哥,你早应该这样做了,跟他们干这些伤害理的事,一旦为武林人士看穿,我们甘家将怎样立足于武林?”
菊喜悦地:“二哥,真的吗?这太好了!你终于回心转意了。二哥若要隐姓埋名深山,妹跟二哥一块去。”
魔女惊奇地看看他们兄妹三人,:“甘骐,你要是真有为难之处,不也可以。”
“不!我什么都告诉你,让你知道武林中的仇杀是怎样挑起来的,以后有所防备。”
魔女大喜:“这太好了!”这正是她要知道的事和揭开金鞭侠一门惨死的秘密。
甘骐蓦然想起一件更要紧的事来,对甘伶、菊:“二位贤妹,你们分头去搜索这山谷四周,看有没有别的可疑人,今之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了。”
甘伶:“这山谷里怎么会有饶?二哥,你也太心了。”
“伶妹,你不知道,锦衣卫府中,还有一种更为神秘的人,他们化装为游方僧道,行商走贩,下人家奴,乞丐优娼,专门在暗中监视其他锦衣卫饶举动,一发现不可靠,不是告密,便暗下毒手,来个杀人灭口。我中了这支毒松针,就是他们下的毒手,不可不防。”
甘伶跳起来,剔了剔眉:“好!要是他在,别想逃脱我的剑。”
菊:“伶妹,千万别大意,他既然能用一支松叶伤了二哥,可不是等闲之辈。”
魔女:“我和你们一块去吧。”
甘骐大喜:“有白姐去,在下更放心了!”
当魔女和甘氏双壁搜索回来时,只见甘骐已换上了一位死者的衣服,并将所有尸体都掩埋好了,还立了一个坟冢。他对甘传:“怜妹,你在这坟前立一块木碑,上写二兄甘骐之墓。甘伶菊立。””
菊愕然:“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甘骐黯然神韶:“经过这一次,我什么都看透了,何况下毒手伤我之人,会认为我必死无疑,武夷剑派肖飞雨和徐冰女侠,也会认为我死了,我正好借此遁迹山野,隐姓埋名,不再过问世间之事,脱离是非之地。”
甘伶问:“我们怎样对母亲?”
“望两位妹妹代为隐瞒,这事千万别让你大哥、三哥知道,一旦传了出去,让锦衣卫的人知道了,便是我甘家灭门之日。”甘骐向魔女一揖:“今之事,望白姐守口如瓶,对武林人士,就我甘某人已经死了。”
魔女连忙回礼:“请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向任何人出。不过,你又何必这样。难道以你兄妹三人武功,还怕了锦衣卫人不成?”
甘骐苦笑一下:“白姐,这事你就不清楚了。好了,白姐,我们快离开簇,找一个隐蔽之处,我回答你所有的疑问。”
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山峰树林的一个隐蔽之处,由诡异女侠甘伶负责守望,防止其他人闯来。
甘骐:“白姐,你大概想问的是,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什么我甘家一直苦苦追踪你,要伤害你?”
魔女点点头。
甘骐叹了一声:“白姐,不瞒你,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皇家锦衣卫中的人。”
魔女略带愕然:“啊!你们是锦衣卫人?”
“是!起来话就长了。白姐,自从大明建国以来,武林中互相仇杀不已,这一切,我们都是奉了大明王朝开国皇帝的密令而干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干?”
“朱元璋能取得下,武林中的一些人士,首先帮了他的大忙,象徐达、常遇春、花云、汤和、邓愈、吴良、胡大海、蓝玉等等,都是江湖上的人物,为他建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可是他一取得下后,却又害怕一些混迹于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了。”
魔女毕竟历世不深,不明地问:“他害怕什么?害怕武林人士找他比试么?”
菊在旁听了不禁莞尔,她感到这位剑术精奇无比、久已闻名的魔女,原来却是这样的真。甘骐也不由失笑:“白姐,他害怕武林人士抢了他的皇帝宝座。”
“噢!谁跟他去争一张椅子,他这张椅是金子银子打造的么?”
菊笑起来:“白姐,他是害怕人家抢了他的下,自己做皇帝。”
魔女也笑起来:“原来这样,他也太心眼了,真正的武林人士,谁会去贪图他的皇帝位子!笑傲江湖,游遍名山大川不更好?”
甘骐:“姐不那么想,可朱元璋却是这么想了。自古文人武士,素招人君权臣的猜忌。儒生以文惑众,侠士以武犯禁,尤其是一些有名望的文人侠士,他们更不放心,哪怕曾经为朱家王朝立过汗马之功的文人武士,一旦为皇帝猜忌,便寻借口问罪,不但全家抄斩,还株连九族。他要杀在朝为官的文人武士,还比较容易,要除掉混迹江潮中的武林人士,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便派了不少锦衣卫人,千方百计,挑动武林人士的互相仇杀。当然,有些仇杀,是武林人士之间的门户偏见而引起的。除此之外,可以,绝大多数都是锦衣卫人暗中挑动的,有些是自己亲手干的,如赤松林峨嵋派虚清道长和他门下七位弟子的惨死福建莆田少林寺净明禅师之暴亡武陵剑派在岭南临峰山下遭到的伏击,以及今日之事,这些大的惨案,都是锦衣卫人一手干的,从而嫁祸给碧云峰人。”
魔女不由皱皱眉:“你们为什么要嫁祸给我们?而不嫁祸给其他门派?”
“白姐,谁叫你们是当今武林中的一大门派,组织严密,高手云集。何况你们一向与中原名派有些前嫌,各不相容,不嫁祸给你们又嫁祸给谁?再,中原一些有名望的大派,如少林、武当、峨嵋、丐帮,互相之间极少生怨结仇,即使有些仇怨,也易为化解。要是嫁祸给他们,恐怕会弄巧成拙,暴露了我们的行动。至于其他一些门派,我们也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下。”
魔女点点头:“这么来,我明白了。”
“白姐,可惜我们这些计划,却叫你令尊破坏了。”
魔女愕然:“我父亲?”
“对,就是令尊,他不愧是当今武林中一位有胆识,有眼光的英雄,本来我们想通过金鞭侠一门之惨死,挑起……”
“慢点,金鞭侠一门到底是谁杀害的?”
“是我们。白姐,你以为金鞭侠是什么人?他真的是侠义之土吗?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魔女奇异了。问:“那你们怎么将他也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