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强闻言却笑了,道:“这可好了,就算路上有十万甲兵强敌,也可保无事了!”
周吉一笑,没有开口!
赵刀却道:“这又为什么!”
赵自强道:“二弟不知道山中的分划情形,自是难免不信。”
赵刀正色道:“大哥,再行三十里,就是老哲伯手下第一员猛将那阿保的防区,他雄兵一万,都是无敌劲卒……”
赵自强笑着接口道:“来二弟不信,他们不堪一击的!”
赵刀却道:“大哥,以一当百这句话,只是形容之词……”
赵自强二次接口道:“告诉二弟你实话吧,这次一固护送之物紧要,再者有人急于要先看看二弟,所以派出来了无畏军!”
赵刀恍然,道:“莫非是爹亲自率人前来?”
赵自强拍手道:“半点不错,大将军自己来了!”
赵刀大喜,霍地起座道:“在哪里,在哪里!”
周吉按住了赵刀的肩头道:“赵刀,急没有用,大将军用兵如神,不到和我们会面的时候,你找也找不到,不过我相信就在附近!”
赵自强道:“二弟,大将军亲自率领出山的无畏军,可不是当年的无畏军,所以这百名高手,足当十军甲兵!”
赵刀道:“大哥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自强道:“可还记得,大将军沿路以义感召,而自动投效的那些武林江湖好手吗,现在都带出山来了!”
赵刀闻言,悬心放落道:“这就难怪了!”
周吉道:“话虽然这样,一切还要心才是!”
赵刀顿首道:“不错,尤其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这证明了事态不发则已,一发就必是十分辣手!”
赵自强道:“二弟,也许无人疑心……”
赵刀摇头道:“别人不,那二王爷和老哲伯,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二王爷,自从上当狼狈逃回凉州,就发誓报仇!
“擒获樊安,并诱捕了安庆徽,才召请老哲伯赴宴,就在宴伯无法维护终遭斩首!”
赵自强道:“这件事我已听,后来二王爷……”
赵刀接口道:“后来二王爷和哲伯开诚相谈,又都取出钟敬人所绘地图,仔细参详,决定和我摊开来讲话!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以一问三不知答覆了他们,他们怎会死心,直到现在却没承下文,这实在可疑!”
周吉道:“他们会不会研妥的对策,在那阿保营中等候我们!”
赵刀颔首道:“这是一着杀手,很有可能!”
周吉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安排一下才行!”
赵刀道:“此时怕已晚了!”
周吉道:“这话该怎么讲?”
赵刀道:“恐怕十安驿中,早已有了他们的人,此时他们必巳得报,我到了这里,所以不论如何安排……”
话声突停,赵刀和赵自强及周吉,彼此互望了一眼!
赵自强突然一笑,道:“二弟的对,人已来了!”话锋一顿,他转对后窗外道:“朋友既然有胆前来,何不请进一谈!”
来人好大的胆子,竟推开后窗道:“怕我不敢!”
声调未止,人已飘进窗来!赵自强看到这人,非但没有惊意,反而一笑道:“原来是展老前辈!”
来人者,一身玄衣,白发白须,身材中等,并非敌者。
他名展梦龙,是昔日太湖第一好汉,如今却是大将军赵乐山的手下的好兄弟,道义朋友!
展梦龙一到,周吉和赵自强立刻起身,道:
“事虽严重却还不致于这样急,让我先见见公子!”
赵刀时已起立,闻言上前施礼道:“侄赵刀,拜见……”
展梦龙一把扶住了赵刀,道:“老朽展梦龙,公子请坐。”
话锋一顿,转向赵自强和周吉道:“大将军有谕,在驿站后面的民房内,藏有十辆货车,包扎一切和公子现在驿站中的车辆相同!
“请两位在亮前,以彼车换此车,候明日清晨时,立即动身,老刘家店中的车辆和换藏民家的车辆你们就别管了。”
赵自强点一点头,道:“是不是消息不好?”
展梦龙道:“据大将军所得消息,在那阿保军营中,计有三家王爷和老哲伯在,并各自率来了手下武士!
“还有,铁衣玉王爷父女,也到了营中,铁衣玉王爷并将他那战无不胜的铁甲军,带来了一千名!”
赵刀双眉一挑,道:“这必然是那二子二王爷的主意!”
展梦龙道:“不过大将军已有安排,并且有一封信要面交公子!”
着,展梦龙自囊中取出信来,递给了赵刀。
信细读后,将信传交赵自强和周吉,他们看完了信,周吉对展梦龙道:“展兄是已知情内的一切了?”
展梦龙顿首道:“大将军示谕过!”
周吉道:“好,就烦展兄上覆大将军,我们以计而校”
展梦龙颔首道:“好,咱们前途会了。”话锋一顿,对赵刀拱手道:“公子,老朽告辞了。”他由后窗而进,又由后窗而出,飞身远去。
赵刀等人,在展梦龙走,立刻开始行动。
十辆车,从大道上滚滚前行!
远处,已看到旌旗招展,到了那阿保的军营!
赵刀的十辆车,在军营外五丈地方,一字儿排开,而他自己,却轻叩马腹,直向营门而校
守营门的军士,一是早经严嘱,注意着四王爷的车队,再者四王爷今朝路过此处,拜会那阿保的事,也早就通知了军营。
所以守营卒见四王爷来到,立即相迎,并向内传报!
营中那阿保的大军帐中,早就坐定了候着四王爷的各家王爷和那阿保,就等一报!
军座报进,那阿保对各王爷一笑道:“咱们接吧?”
这个腔调,使严正方直的铁衣玉王爷恼了火,道:“那阿保,你看是该不该去接呀!”
那阿保是员猛将,但却不无学术,听不出话的好歹,闻言笑道:“按规当接,不过若是大将军和二王爷前议不错的话,似乎该派出将校,护请四王爷来……”
玉王爷闻言大怒,虎地一声站起,道:“那阿保,这话是你该的!”
那阿保道:“玉王爷,末将这些话,哪里不对?”
玉王爷冷哼一声,目光一扫哲伯和二王爷道:“王爷别气,那阿保久在边陲,懂得什么,以体制,以身份,总之,不论哪一点,也该恭敬相迎才对。”话一顿,向那阿保道:“你还不赶快迎接,难道忘了名份!”
那阿保是老哲伯的手下大将,应声恭应道:“是是,末将就去。”
他着话,尚未起步,玉王爷却拂袖大步而出!
老哲伯立刻以眼色示意二王爷道:“王爷您份属皇兄,自可在此相候四王爷的大驾,哲伯身为家臣,却必须往迎,恕罪暂别!”
这番话,玉王爷刚刚出帐,自能听到,但却故作未闻,依然怒冲冲大踏步奔向军营的辕门!
老哲伯回顾了众王爷一眼,道:“听四王爷能言善辩,可别把理让他抓去!”话锋一顿,立刻向那阿保道:“你必须要快些,否则四王爷一步闯了进来……”
老哲伯话还没有完,大帐皮帘猛地被人挑开,迎着大帐门口,已站定了目射威光的四王爷!
老哲伯的舌头短了,那阿保也楞在了大帐门口!
帐中高坐着二王爷、成王爷、和素有耿忠手辣之称的“神力王爷”,也不由得站起了起来。
赵刀暗中冷笑,不理会那百万军中的大将军哲伯,更连一眼都不看那阿保,却端步而行,向二王爷施礼道:“见过二哥。”
二王爷别看在私底下,尽多挖苦赵刀和轻蔑赵刀出身的话,但在和赵刀面前相对时,他却有些自愧不如了。因之赵刀向他施礼,他慌不迭地还礼道:“四弟好,老王爷驾安?”赵刀恭敬的肃兄道:“承二哥问,他老人家越来越硬朗了!”
话间,那双神目,就向四外扫去!
老哲伯识趣,立刻目视侍卒,在左方上首,为赵刀安排好座位,赵刀一笑,转身入座!
铁衣玉王爷回来了,坐于原处。
这时,成王爷和神力王爷,才向赵刀问候,赵刀也欠身相答,这时礼制,错乱不得一点。
俗礼一过,赵刀立刻把脸一沉,对那阿保道:“那将军公忙!”
那阿保含笑道:“末将不敢懈怠!”
赵刀嗯了一声,道:“王目前命人送来拜贴,那将军收到了?”
那阿保道:“不敢,王爷的玉谕,末将收到了。”
赵刀道:“王已到贵营?”
那阿保道:“刚刚报过,末将正要出迎……”
赵刀冷哼一声道:“这哪里敢当,况将在外,君命有时尚可不受,再又有诸王爷驾在,对王来,就不必将军亲迎了!”
那阿保语塞,红了脸,二王爷打个圆场道:“四弟,这要怪我,是我正和那将军谈军务事,因之迟误了迎接四弟,好在都是一家人,想来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