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睁开了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季途途。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到一种滔天的恨意,是来自鸟族的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鸟族有这么大的恨意,不惜以卵击石,以身击杀呢!
看着停在那一动不动的鸟,齐然没有再尝试的勇气,害怕这次他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
“哎呦,头好痛啊!”昏迷中的季途途醒来,看着坐在他不远处的齐然,记忆的通道瞬间打通。
“那丫头,那死丫头呢!”环顾一周都没有找到那个害他跌倒,流血,晕倒的文兰。
“我将她支走了。”
“你现在正常吗?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与常人不同,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季途途点点头,他有所怀疑,但却不敢确认,这太匪夷所思了,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
“我从小就能通过各种动植物以及用它们制作的东西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我为何总是让你帮我拆快递,各种包装的原因。”
“难怪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会站在那个香皂盒前驻足,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按照你的意思说,你碰那个香皂的包装盒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事情是不是。”
“嗯,那香皂的包装盒的本源是木头,所以我会察觉到一些疼痛,哭泣的声音,和一些奇怪的画面。”
“之前找到A村,就是因为这个特殊能力。可刚才在我碰到那只鸟的时候,却感觉到了灭族绝杀的无尽恨意,似乎是积攒了几世的怨恨,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知怎么就……”
“你知道吗?你当时就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浑身都带着杀气,身上都是鲜血的味道,就像,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一样的冷血。”
“我就是感觉那一瞬间我不是我了,好像有另一个意识进入我的身体,取得了我身体的控制权一样,我能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了身体,改变不了状态。”
“你该不会遇到传说中的夺舍了吧!”
“可以那么理解吧!”
“那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我把这给扔了吧!”
“等等,我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好想的。”
“鸟是这自然界中分布最广,活动范围最广的动物,通过它我或许可以最快最准确找到那个人的下落,先带着吧!”
一个会一点点腐烂是尸体……这有什么好带着的,你想好了,我们再抓一只不就行了。
“拿着吧!”齐然没有解释,他猜测这恨不简单,或许就和人们总是捉鸟,开设百鸟宴有关吧!
“咕噜,咕噜。”季途途的肚子叫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饭,我有些饿了,就炒几个素菜怎么这么慢。”
“应该快了吧,忘了和你说,今天进村借宿的人比较多,村长就召集大家一起在村广场用餐,我们也在受邀之列,我同意了,这样你就不用跟着我吃素了。”
“真的吗?还是你够意思。只要不吃鸟,其他都可以有。”这对于无肉不欢的季途途来说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之前听周道道说要让他吃那些撞死的鸟,他才不得已拿齐然吃素当借口,现在好了,不用被迫当素食主义者了。
“途途兄弟,齐然兄弟,饭菜已经备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周道道在门外喊着。
“来了,来了。”季途途一下蹦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冲出去。
文兰听见声音走了过来就看见季途途,恶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我会盯着你的,你别想再伤害齐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这姑娘没事吧,就算我们兄弟不合打了一架也没她什么事。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成了齐然的迷妹?
“途途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周道道看到季途途的鼻子被两团纸堵着。
“啊——这个,这就是因为一阵大风吹进来一条无理取闹的疯狗害的。”
什么风能把一只狗吹进屋子里,大哼二哈也好好地栓在那,我家再也没有狗啦!
周道道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齐然走了出来,替他解惑说:“你别听他瞎说,就是天气干燥,他有些上火,流鼻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是有点干,那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齐然带头走了出去,季途途小声嘟囔着:“我哪有瞎说,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维护她偶像的疯狗把我害成这样的嘛!”
他瞅瞅紧挨着齐然走在前面的文兰。
似是有所察觉,又或者是女人的第六感,文兰回过头看了季途途一眼,他心虚地低下头。
“齐大哥,我有点东西忘记拿了,你们先走,我等会去找你。”文兰,拉着季途途脱离了队伍。
文兰一步步靠近季途途,十指交叉掌心朝外翻了翻,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拳头,左右交换了两次,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渐渐逼近季途途。
“你,你要干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你可别逼我。”
“说你刚才又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你别冤枉人。”
“你为什么要打齐大哥。”
“他没告诉你?”季途途瞪大了眼,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点本就匪夷所思,就算说出来也可能被当成一个疯子,再说文兰和他们也不是很熟,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她。
“那家伙太无耻了。”
“我不准你说齐大哥。”因为齐教授的原因,文兰特别地维护着齐然。
“他本来就是,说话了剪刀石头布,输的人扫地,他输了还耍赖,我要把扫帚给他的时候,你就进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
季途途快速地点了几下头。
文兰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季途途说:“我会盯着你的。”
随后才去追赶,等他们到了村广场,大部分人都落座了,有说有笑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唯有季途途的脸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