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子的叫声中,翠的娇躯打了个踉跄,她已经挨了两指,但人没倒下,反而借踉跄之势弹退五尺。
青衣蒙面女弹步急迫。
翠凝立不动单掌斜扬,象出创的架式。
老子惊“咦”了一声之后暴喝道:“住手!”这一喝有如九雷震,令人耳鼓发麻,两个不期然的收手。
“老子,你到底帮谁?”翠气呼呼地问。
“我老人家谁也不帮。”
“那你吼什么?”
“你们两个再斗下去可能两败俱伤,而为的是子,要是子我老人家做大不忠,隔岸观火,算起帐来我老人家岂不惨了。”
“你两败俱伤?”青衣蒙面女冷声问。
“难道不对?”老子翻起白眼:“你两个都搬出了看家本领,功力火候也差不多,谁也赢不了谁,但彼此造成伤害却是必然的,你俩同时爱上了子……”
“谁的?青衣蒙面女否认。
“你们刚刚自己的。”
“我收回我的话。”
“好!”翠大声:“老子,你老人家作证,她收回她的话,她不爱你那宝贝徒弟,这就没争头了。”
“你们不能自己决定。”
“为什么?”
“由子自己决定,他爱谁就娶谁。”
“老子!”青衣蒙面女语带讥设:“你反那子看得多大?我只是欣赏他的伶俐会办事,是很难得的跟班,谁嫁给他?”
“这可是你自己的?”
“不错!”
“那好极了,以后再没争执!”
“没争执!哼,我不要,但也不许别人碰他。”
“哟!这是哪门的理?”
“我这一门的!”
“你是把住茅房不许人拉屎!”
“这句话相当粗俗,也只有老子能得出口。
“哈!有意思。”
翠拍手。
“别笑,你哭的还在后头。”青衣蒙面声:“既然爱的是司南誉,那就表示放弃司南誉对吗?”
“不对,我两个都爱,一样不许人碰。”
“你真的不要脸。”
“还想再一架?”翠跨进步。
“来呀,谁怕谁来着。”
青衣蒙面女也欺前一步。
“算啦!省省吧!”
老子的声音突地变得有气无力:“子是人不是玩具,谁争赢了就属于谁,你两个犯不着你死我活,到头来不定是一场空,有本领就用文的,我老子活了这大把年纪还不曾听有女人用刀子讨男人欢心的。”
两壬眼无言。
就在此际一条人影从矮树丛后现出身来,停在距破亭子不到两丈之处,是黑衣蒙面妇,看来她早伏伺在旁。
“你……”翠了一个字倏然住口。
“怎么?你还记恨我?”黑衣蒙面妇开口。
“我……不认识你。”翠鼓起腮帮子。
“无所谓,应家祠堂那一幕没有重演的必要,你们两个倒也不必再斗,我来只是为了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司南誉已经落在人家手里。”
青衣蒙面女目光连闪。
老子似乎无动于衷。
翠乌亮的两眼瞪大。
“他落在谁的手里?”
“对方来路不明只知道司南誉被囚禁在赤山岩北面的灵感寺里,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们自己看着办。”
完,转身飘然而去。
青衣蒙面女片言不发也转身离开。
翠喃喃道:“她为什么会来传这消息?”
老子淡淡然地道:“当然是好心!”
翠急转身迫近老子。
“老子,你点也不着急?”
“有什么好急的,凭子那几套居然会落在人家手里,我老人家还真佩服能逮住他的那位仁兄,定可以大大地扬名,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赶快去救他。”
“你不关心他?”
“我老子并非不关心,只是对他放心。”
“老子,司南誉刁钻古怪,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阴沟里也有翻船的时候,何况江湖上人外有人……”
“我老人家了,你担心就快去救他。”
“我当然会去。”翠着正待转身。
“慢着!”
“你还有话?”
“有句话要问你,你把我老人家给搅糊涂了。”
偏起头用质问的口气道:“你你爱司南誉,也爱子,司南誉那大子我老人家见过,是很不赖,而我们也不差,你妞很有眼光,不过,你不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对不对?你,你到底选哪一个?”
“我了,两个都喜欢!”翠抿嘴笑笑。
“不象话!”
”我可不管象不象话。”
“妞听着,看你这副德性,跟我那子才真的是绝配我郑重告诉你,不许你爱司南誉那大子。”
“哈!这才真的叫不象话,我的事你管不着随我自已高兴爱怎么做,要管你只能管司南誉,我走了!”
一扭腰,弹射而去。
老子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口里嘟哝道:“这子无事也要找事早晚定会出事,让别人磨磨他也好,我老人家可以省些力气,倒是那个穿黑衣服蒙脸的娘儿们到底是什么路道,巴巴地来报这个信目的何在?”
完,他也走了。
司南誉并没被迷昏,在赤山岩土室里,对方密集发射的黄色吹箭,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箭,只是一种迷箭,在他身上不会发生作用,但他为了要达到目的,假装与悟明和瑟同倒地。接着,他被后来出现的蒙面茹上了穴道,然后就被带离,独门手法制穴,他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冲开。
一路的经过他明白得很,也偷看到了灵感寺的大匾。
现在,他躺在一间相当洁净的禅房时的禅床上,平滑细腻的床板上加上清凉,他感觉非常地舒适。
他救的计划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设法被对方逮住,以便深入虎穴,他做到了。
第二步是随机应变,找到石大公子家庆,现在,他在等机会。
由于对方怀疑他是“江湖第一人”江尺的传人,所以笃定对方不敢杀他,对这四十年前震颤江湖的江尺,的确没几个人惹得起。
不过,他自己也起了疑心,到底老是不是江尺的化身?
禅房门开启,有人步入。
司南誉眯开一丝眼缝,看出来是被称作岩主的蒙面人和悟明和桑
“岩主,这子早该醒了,怎么还……”
“他在闭目养神!”
“嘻!”司南誉张开眼:“岩主,你对了!”
悟明和尚阴森而恶毒的目芒直照在司南誉的脸上。
“子,你很会装!”
“废话,我不休息,睁大眼等你们不成?”
“你怎么不起来?”
“我高兴躺着!”
悟明和尚扬手掴了司南誉一个耳光。
司南誉立即明白对方这一耳光的用意在于试探他被制的穴道是否仍然有效,幸而这早已在他计算之中,所以这一巴掌掴下他的身上毫无反应,只是怒目双瞪。怪叫道:“臭和尚,你欠我的四脚帐不没销,现在又加巴掌,将来一起算!”
悟明和尚阴笑道:“你还有将来么?”
蒙面人立即扬手止住悟明和尚道:“悟明,别对他动粗,不然将来对江老前辈无法交代,你站开。”
悟明和尚退开两步。
司南誉心里暗笑,蒙面人在使诈术,故意认写老子就是江尺,两人一文一武唱作俱佳在测自己的反应。
“司南誉,咱们别伤和气。”蒙面人平静地。
“和气早就伤了。”司南誉愤愤地。
“呃……这只是误会。”
“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
“当然,当然,不过,话还是得先明……”
“怎么?”
“你先后两次到赤山夺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好玩。”
司南誉不假思索地。
蒙面人和悟明和尚不由傻了眼。
突地,一个声音从禅房壁间传了过来:“司南誉,你识相些少耍刁,对你客气是看在你身后饶身份上,不然百个司南誉也化成灰了,实话,你大闹石家堡,两闯赤山岩,定然有特殊目的,坦白,绝不为难你!”
司南誉一听就知道是另一个蒙面饶声音,从他在土室中对眼前这蒙面饶语气判断,他的位份更高,不定就是首领,而从石家堡得来的消息,对方是以石家庆为人质交换“玄功解”,他虽然否认,但事实俱在。
“为难我?嘿!我还没被人为难过。”
“好,不用为难二字,你承认你是江老前辈的传人么?”
“我司南誉独来独往!”
这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司南誉,听清楚,你交代了来路,要是我们彼此利益冲突,本人可以考虑退出,你好好想想?”
“你的意思是不敢与江湖第一人为敌?”
“对,本人承认。”
“如果我不是呢?”
“你总有个出身来路。”
“我不想呢?”
“那将非常不幸。”
“威胁的话对我司南誉不管用的,你要我来路,你自己为何不先交代?你要是怕,何以不立刻退出?”
“司南誉你没搞错吧你现在是我掌中之物。”
“我的脑袋清楚的很,绝不会搞错事情。”
“你迫本人用非常手段?”声音已趋严厉。
“呵!非常手段?少臭美,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抖出来,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彼此什么都不要问,你放了石大公子,这笔帐笔勾消,如何?”
“本人听不懂你在胡诌些什么,怎会扯上石大公子?”
“你太笨了,石大公子率人赴约,手下全撂在赤山岩,铁证如山,你还赖皮话,是欺我幼稚还是你太幼稚?”
“别人不能在赤山岩做案吗?”
“能,可是无法用吹箭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