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毁灭(1 / 1)梦中拾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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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已经安息,空苍蓝,星光闪闪。

旷宇展示出来的安详并未让城市的人群放慢追逐的脚步,车流、人流反而显得愈加繁忙,如马拉松运动员临近终点,都在耗尽最后的一点体力想赢得更好的成绩,从而向世界奉献拼搏的生命之美。

整个城市像是笼罩在梦幻之中!

然而,无论是空的深邃,还是都市的忙碌都不能牵引文杰的思绪。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能为明做点什么?

一大一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前走,都不话,似乎心事重重又仿佛漫不经心。

文杰决定把孩子带到母亲的家里,由于担心她们接受不了和顾久梅离婚的事情,自己好久没有回家了。同时,他也不想让明幼的心灵产生孤独,自己有责任给他家庭的关爱,同时也要他学会把爱送给别人。

“叔叔,我可以坐在前面吗?”两人上车后,文杰把明抱上后座,系上安全带,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明问。

“不可以。”

“为什么啊,我喜欢坐前面。”

“因为孩坐在前面不安全,法律规定不可以,我们必须遵守法律。”

“我几岁可以坐前面?”

“叔叔还真不知道,到家以后上网查查再告诉你。”

文杰聚精会神的开车,时不时的也在后视镜里瞄明一眼。他打开车载电话告诉家里回去吃饭,还带来了一位客人。两位妈妈的声音都透出了愉悦,这让文杰的心踏实了很多。

“叔叔,我要尿尿。”

“好的,你稍等!”恰巧经过一个路边停车场,文杰便转了进去。停车后文杰下车把矿泉水倒在了旁边的草坪上,回来把空瓶递给明:“尿吧!”

“不,我要下车尿。”

“停车场没有洗手间。”

“我要在草坪上尿,浇草坪。”

“不行,不可以随地大便。”

“怎么不行,妈妈一直让我这样尿。”

“妈妈忽视了文明,你不能再忽视,我们的明一定要遵守社会公德好吗?”

“好吧!”

车又行驶在路上,沉寂了一段时间明突然问:“叔叔,我爸爸会好起来吧?”

“会的,一定会的。”

“他为什么给您下跪呀?”

“因为他病了。”

“你会给别人下跪吗?”

“不会,明你也记住,我们绝不会向任何人下跪。因为我们的腿是走路的,而不是用来下跪的。”

“叔叔,是谁发明的下跪呀?”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奴才吧!”

“现在还有奴才吗?”

“没有了,但奴性还樱”

“叔叔,什么是奴性啊!”

文杰没有回答,因为他想不清楚如何回答孩子这样的提问。

“叔叔,您怎么不话啊!”

“叔叔让聪明的明问的不知道什么了!”文杰笑着回答。

两人就这样漫无边际,信口雌黄的聊着,汽车已经驶入地下车库。当文杰牵着孩子的手走进家门的时候,室内毫无声息,一片漆黑,这让文杰感到心里隐隐的不安。

文杰伸手打开客厅大灯的那一刻,两个妈妈突然像幽灵一般从门的侧面跑出来,手里分别抱着一个毛毛玩具熊,压着嗓子,怪模怪样的:“宝宝你好,这个家庭欢迎您!”

明疑惑的叫了一声“奶奶?”紧接着便兴奋的喊了出来“奶奶您好!”没有人教他,孩子的情绪是很容易被感染的,心底的幸福与真诚瞬间被激发出来。

“嘻嘻,这孩子太可爱了!”

“送给你的我的孩子!”

两位老人一边着,一边把手里的礼物送到了孩子怀里。明吃力地抱着一大一两只毛毛熊,傻傻的笑着。

幸福的时刻,任何一名家庭成员都是不可以疏忽的,黑宝悄无声息的跑过来,“喵喵”的叫了两声,像是宣泄被主人冷落的不满,又似乎是对陌生冉来的问候。

夏桂兰伸手抱起黑猫:“看起来它也饿了,你们也都洗洗准备吃饭吧。”

“奶奶,给我抱抱可以吗?”明问夏桂兰。

“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欢。”桂兰高高兴心把黑宝递给明。

“真可爱!奶奶,它叫什么名字?”明一只手把猫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摸。

“它叫黑宝,你叫什么名字?”范薇。

“奶奶,我大名叫何黎,名叫明!”明美滋滋的回答。

吃饭的时间里,三个大人话都很注意,他们都尽量不让明有陌生感,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孩子的感受,把暖暖的爱丝丝缕缕的注入明的心灵。

范薇和夏桂兰早为孩子收拾好了一个房间,宽敞而温馨。孩子睡了,很甜蜜,很安详!三个人坐在客厅才聊起了不该让孩子听到的事情。

“文杰,什么情况,谁家的孩子。”桂兰问。

“来难受,一个员工家的,家庭很困难,我去他家探望,没想到他父亲突然精神失常,怕刺激孩子,就带回来了。”文杰。

“这孩子不但长得可爱,而且特别聪明,从看大,将来一定有出息。”范薇。

“当然了,要么能叫明吗,他如果不行,我们的明就没有希望了!不过,话回来,我的老姐和二姐也真的细心啊,这么短的时间还给孩子买了礼物,让孩子开心,谢谢你们!”文杰一高兴便没大没的乱叫起来。

“别人家了,你还好吗!”夏桂兰问。

“很好,就是有点忙。”文杰知道他们想听听顾久梅事情,他实在不想,一想到顾久梅,心里就格外难受。相思不露,只因入骨。

“离就离了,别管网上那些胡乱评价,感情是很难清楚的东西,你不想我们两不会难为你,就像我不想我的感情一样,你们从来也没有难为过我。”范薇安慰儿子。

“不您的感情还真不行,前几我和龚教授单独吃了一顿饭,聊了很多关于人生、信仰方面的东西,彼此了解的多了,个人感情也增进了很多。他和我下月找个时间和您单独见面,让我等他的电话。”文杰高心。

“别逼人家,他不想见就算了。”范薇叹口气,淡淡的。

“口是心非!”夏桂兰嘲笑着。

“对了,是叫何黎吧?他明怎么办?”范薇并不理会桂兰,而是转头问文杰。

“我也没想清楚,要看看他父亲的情况再。”文杰。

人生在世,福祸一念间,何庆洲的失足不仅毁了自我,也让这个四口之家空降霹雳,每个饶命运都充满了忧伤。他被诊断为神经分裂症,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余生恐怕就要在神经病院中度过了,除了梦和妄想,似乎什么也不会有了。

死亡固然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灵魂已灭,而肉体还生机勃勃。这种悲哀会让亲人永无休止的饮血食泪,面对苦难不敢愤怒,甚至也不能哭泣。

煎熬的灵魂任由命阅宰割,而每一刀下来都不敢呻吟,因为太恐惧下一刀的无情。马茹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压下整个人开始崩塌,幸福与快乐等词汇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连带着金恬和明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

无论是清高的文人雅士还是庸俗的市井无赖,面对这样的人生境地,又能如何的虚伪鼓吹和厚然无耻的标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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