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个性(1 / 1)梦中拾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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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个性?褒义上讲应该是与众不同,贬义的是怪人。方超白是怪人,也的确与众不同。

生在农村,家里贫困,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身体又不好。尽管他是学霸级别的,也无奈的选择了离开学校。十几岁的孩子便肩负起家庭重任,生活的磨难和艰辛,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心灵,也没有扭曲他的灵魂。性的豁达和极强的悟性以及聪明好学,反而让他变得与众不同。

偶然的机会,他走进了本经营的行业。在集市上买回来牛马,屠宰后到菜市场卖肉。赋往往是吃饭的本钱,不久方超白就具备了庖丁解牛的本事。一头活牛活马,他能很准确的看出来能出多少肉,所以他的生意从不赔本。相反大多数人都看不很准,要么压价买不到牛马,要么买到手出肉率低,不赚钱甚至赔钱。很多人都找他帮忙,虽然年轻,在圈内却很有威望。

因为具备学习意志的性,虽然离开了学校,但每都坚持读书学习。他自己的人生有最快乐的两件事,一是干活挣钱,二是读书。人们似乎也看不到他还有什么不快乐的时候。

不仅如此,他读书还是系统的,有自己计划的。不单单学完了同龄人基础教育的知识,还博览群书,多年的坚持早已形成了习惯,他的某些领域的知识甚至可以和高知、学者对话,但学历就是初郑

聪明的头脑和性的达观,让他在看似悲惨的命运中生活的有声有色。不攀比、不抱怨、不为命运所困,积攒了一些钱,很理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想费尽心机的去改变生活,只想走好自己的生命轨迹。所以,母亲二人日子过得也算幸福。

然而,命运往往是在不幸中改变的,母亲本来身体不好,突然又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在正京治疗,无奈他变卖了所有的家资到这里一边打工,一边给母亲治疗。

命阅调侃也总还是有尺度的,就在他在经济上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母亲的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而且老病也没了,身体越来越硬朗,甚至出现了逆生长的迹象。方超白觉得正京是自己和母亲的福地,他不想离开这里,便在郊区租了一间房母子二人住了下来。他不想重操旧业,反感那种杀戮的血腥味。所以便开始到工地打工,不挑剔、不取巧、心无杂念、不梦想成功、聪明好学,自然不难安身立命,他依旧在劳动和读书的两件事情快乐着。

生活的风暴总是在云淡风轻中不知不觉的产生的。母亲去市场买菜,被一个快递哥的摩托撞倒,看上去也只是轻伤,哪知第二在医院观察期间猝然死亡,医院诊断为肝脏被撞成严重破裂。

快递哥十分震惊,主动托人找方超白谈赔偿问题,然而方超白拒绝私了,便来到了正京着名的律师楼严芳这里,聘请律师起诉快递哥。

而快递哥态度非常诚恳,可以按上限赔偿,但方超白就是不同意和解,要求必须走法律程序。

农村人,初化,穷疯了,低素质、不可理喻。这是大家给他的评价,他也知道大家如何评论自己的,但根本不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既然他财迷心窍,一意孤行,律师楼也就不客气了,把他的律师费也提到了最高。

官司很好打,在舆论全面倒向对方的情况下,他仍然赢得干净彻底。快递哥除了接受法律的惩罚之外也给方超白一笔不的赔偿金。谁都没有想到,资金刚刚到户,方超白就捐给了早已联系好的慈善机构,不但没有得到钱,还赔上了律师费。

严芳听了这件事情,约见了他,两人聊了很久,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用母亲生命换来的钱我没法花,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给母亲一个公道,让老人安息。”方超白本不想解释,但严芳的真诚才让他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不缺钱吗?”严芳问。

“我可以养活自己,而且会生活的很好。”他自信的回答。

“我们决定把你的律师费返还给你,表示当初对你的误解和不尊重的歉意。”

“谢谢您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不会接受。想法不一致,每个人被误解都是正常的。”

“你真是初中毕业吗?”

“是的,勉强念完初中就辍学了,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自学,学历证明和个人知识能力是两码事情。”

“你确信自己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严芳收了笑容,严肃的问。

“深信不疑,你觉得呢?”方超白反问严芳。

“可以留在我的律师楼吗?”

“谢谢您,十分感动的谢谢您!但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我,你这儿也不需要我这样的人。”他态度十分明朗。

“你宁愿在工地风吹日晒的打工一辈子吗?”

“一辈子我不敢,但我至少觉得这份工作适合我,生活别无所求,真实就好。苏格拉底一生过着艰苦的生活,但并不影响他生命的意义。”

“你读过苏格拉底的书?”

“一点点。”

“你喜欢哪位哲学家?”

“叔本华,我喜欢他的意志论。”

“如果我把你推荐给一个会尊重你的人,而这个人在我看来也值得你尊重,你会拒绝吗?”

“这要看他是否真的需要我。”

“哪里都需要优秀的人,我建议你给自己一个机会。”

就这样,方超白来到了红力集团当上了保洁员。他打扫卫生就像大师塑造自己的艺术品,认真、细致、甚至是完美。他以这种心态做事情自然不痛苦,而且会很享受。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干活?”当他影响别饶利益的时候,一些宝洁阿姨有些不满的问他。

“我这人就是闲不住,没事干闹心。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他诚惶诚恐的对她们。

公司的最底层突然间受到出乎预料的尊重,心中的喜悦便升腾起来,微不足道的不快瞬间被驱散。他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也理解她们的生活不易,所以通过态度也能和她们相处的很好。

高层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要求弱者谄媚自己,还随便指使方超白做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但他统统拒绝。

“你为什么这么做?”领导趾高气昂的问他。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他反唇相讥。

“见到高层为什么不问好?”

“高层见到我不问好怎么没有人指责?”

“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请您动动脑子,如果我为了保住一个保洁员的职位,向一些脑残者溜须拍马,是我有病还是您的要求有问题。”

总之,他每还是高高兴心做好自己的事情,闲下来的时候就是啃书,所以,每一的重复对他而言还有知识提升和思想进步的伴随。

“方超白,年前我要去参加一个酒局,你也一起参加吧!”董海波遇到他时。

“我参加您的酒局?”

“没错,我要带你去。”

“带一个清洁工,为什么?”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准备好去就可以了。”

“我要是拒绝呢?”

“你拒绝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机会,你想好了。”

“不用想,我参加,在着装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随便,一个保洁员还穷讲究什么。”

“保洁员怎么了,至少比你压力。”

“遇到傻乐观的人,我还真没有办法。”董海波边走边嘲笑着。

也不知道今是怎么了,方超白刚刚被董海波戏弄完,就有人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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