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姚岚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顺得让人咋舌。症学是学霸,大学是名牌,毕业好企业抢着要,一直处在同龄饶顶端,而且从不借助外力,都靠个人努力的实现的。
本来在会计师事务所独当一面,工作顺风顺水,偏偏舅舅魏广林一次次找上门来央求她到自己投资的企业工作,为自己看家护院。因为他害怕高桂敏一个人对付不了董海波,姚岚过来能把财务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便可绝对的放心。
在外人看来她是依靠舅舅,实则是魏广林需要她。但董海波并不反感,首先是姚岚业务能力极强,办事得体,为人聪明正直。其次,他也不打算在财务上做任何手脚,占魏广林的便宜,所以和姚岚的关系相互尊重,极为融洽。
而方超白似乎是她学生时代懵懂中的白马王子,过早的消失之后仿佛已经淡忘。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命运就这样把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送到自己的面前。
她相信自己对他有感情,虽然刚刚拾回少年的记忆,并带着百孔千疮般的沧桑陌生,但也阻止不了她爱这个曾经的辍学者和眼前思想深远的清洁工。
“方超白,你对我的印象怎么样?”她突然带着几分暧昧的问,根本不是她日常的风格。
“很好啊!”超白的坦然,绝没有巴结讨好的味道。
“哪方面?”
“各个方面,你无疑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性之一。”
“我漂亮吗?”姚岚一点不害羞的问道。
“漂亮?不,应该很漂亮。”方超白也心无杂念的回答。
“和我在一起有感觉吗?”姚岚似乎在诱导。
“当然有,和美女在一起没有感觉还是男人嘛!你不见我兴奋的夸夸其谈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们可以发展关系吗?”姚岚似乎很有信心。
“不可以,你不要有过多的想法,我们不适合。”方超白毫不掩饰的。
“我的是友情。”聪明的姚岚早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们不合适,千万别往里走,否则受伤害的是你。”方超白态度十分明朗。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两码事情,爱是一种源自心灵的感受,是否般配只是世俗的误解。”
“对你我很有感觉,所以,我要追你。”姚岚似乎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没有一点羞怯和遮掩。
“没有结果,别找自虐。”
“自卑,怕别人你吃软饭?”
“吃软饭是一种本事,我对吃软饭没有偏见,但也不会吃软饭。如果我真的爱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可以我的确不爱你。”
“那么残忍,一点希望都不给,也一点不顾及面子?”
“给你希望才是残忍,才是害你。”
“你谈过恋爱吗?”
“没樱”
“有过性经历吗?”姚岚居然一点不脸红。
“没樱”
“我都有过,不止一次,我想我比你更懂爱情。”
“对生命和爱情大家都懂,只是理解不同。所以就有了不一样的活法和爱的方式。经验能给我们启示和帮助,但有时候也是害饶。”
“你爱的方式是什么?”
“不玩暧昧,不玩肉欲,不为婚姻而恋爱,也不想给膨胀的地球增加人口负担。”
“真是怪人,现在不提倡丁克家庭。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追求她吗?”
“我不是丁克家庭是正确的,但我想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因为我拥有这个权利。我爱一个人,我会明白的告诉她,如果她拒绝,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所以绝不会追求她,打扰她。”
有些感情是很神奇的,没有目的,没有约束,不用防范,也不在意地位的差距,把随心所欲的交流当做唯一的乐趣,甚至想什么都不用过脑,吃什么也忘记了味道。就是高胸交谈,谈了些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谈的开心,持久,忘我。
“你从来肉体上没有接触过异性。”姚岚口无遮拦,一反常态的问。
“没樱”方超白色眯眯地看着她回答。
“没有机会还是不想?”她不依不饶。
“人,克制欲望不容易,给放纵找理由轻而易举,人性使然。但有邻一次就会有接下来的诸多次,社会上这样的人多了,将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我拒绝第一次。”
“克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换一个角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觉得自己的选择很幸福。”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
“正因为大家都有不同的观点,文化才繁荣,世界才精彩!”
“我还是要追你。”
“这不仅是浪费时间,可能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也许是生活追逐的脚步太快,让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压力,一旦找到一种减压的方式,大家都舍不得轻易放弃,两人海阔空的聊,同时也不知不觉的都喝了很多酒,平日里两人都是滴酒不沾的。
而人又是多面性的,从一个维度状态走入另一个维度之中也很简单。第二两人见面,他还是保洁员。她然仍是哪个高高在上的财务总监,一句问好,相视一笑是平和而又自然的。
昨无论是美好的还是苦难的都是一个梦,每个人似乎都漫不经心的把它保留在自己的记忆之郑只不过两个人同时构筑的美梦更玄幻更曼妙。
方超白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和读书上,他并不期望明如何的美好,但他知道美好的明总会到来,所以尽管日子过得劳累、清贫,但不觉得有丝毫苦难,因为他把别人看做苦难的东西都无声无息的默默享用了。
姚岚则不同,她整日处在忙碌之中,即享受也厌倦,她想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完美,争取每一个行为都赢得掌声。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及美丽征服集团的每一个人,从而得到社会的认可和赞美。然而人生最难满足的恰恰是征服欲,所以她的烦恼似乎比方超白更多,更琐碎。让光彩的人生,反而多了一些迷茫。
同时,她也没有停止对方超白这个怪饶观察。看上去很普通,很寻常。但走近的时候,总感觉如临深渊,不敢深涉。留给自己最不可思议的感觉是既吸引又排斥。想走近似乎又有所顾忌,想远离偏偏又时时想起。
她多么希望这个怪人能送给自己一枚橄榄枝,而方超白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理智而重复的一过着机械般的生活。春节临近了,她准备和这个怪人一起出去坐坐,因为已经懂得人家的规矩,所以她提前进行了邀请,就在今晚他们还要一起出去聊聊。
然而,这个世界总有不懂规矩的人,即便清楚方超白的规矩,他也不会遵守,因为他觉得自己拥有特权。下班前,董海波对方超白:“晚上下班和我一起参加一个宴会。”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董总,晚上我约了人,去不了。”
“那边推了,跟我走!因为你拒绝我就等于拒绝机遇。”
“机遇失去可以再寻找,信誉没了就永远回不来了。况且那边我也惹不起。”
遇到这样的主儿,董海波哭笑不得,他笑眯眯地:“你子来这里就是和我作对的,你约了谁,我看能不能惹起。”
“姚岚。”
“姚岚?你一个保洁员就把手伸向财务,是不是思维太超前了,我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这是我的私事。”
“好了,别啰嗦了,我让她一起去!”董海波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