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严芳,你最近有没有去顾久梅家?”
“我只去过一次,近来太忙,再没去过。”
“我现在有时间了,想过去见见二老,你再去给我做做铺垫好吗?”
“没问题,我也该过去看看了,等我消息!”
杜文杰在梅庄整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牧场具体管理有何秀梅,方圆有周大明。而陪在他身边的方超白如鱼得水,可以尽情的看书,写东西。
除了思念顾久梅,他也在谋划一件对自己的生命,对社会,对一些人都有意义的事情。生命短暂,总不能虚度。因为他将来要做的事情特别需要方超白,所以,他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想不明白,方超白为什么要跟蒋国平走,他们两冉底谈了什么?
近期生活中和他沟通最多的是严芳,其次就是两个妈妈。顾久梅的事情文杰还没有告诉她们,他想过一段时间自己内心淡化以后,把他们接来住一段时间再这件事情。
燃眉之急是如何和顾久梅的父母拉近感情,让他们接受自己,信任自己,依靠自己。
“替我照顾好爸妈!”顾久梅的声音经常出现在他的耳边。自己一定要完美的实现她的心愿。顾久梅走后,严芳已经把顾久梅的信带给了他的父母,基本上消除了二老对文杰的误解。但这远远不够,将来一定要他们相信自己会和顾久梅一样对他们,生活没有距离,心灵没有防范。
这段时间,严芳又去了顾家两次,和二老的感情又加深了很多,给文杰所有需要的铺垫都完成了。接下来需要杜文杰粉墨登场了。
人总是最容易相信自己期望的事情出现。知识分子也是如此,女儿平安,为国献身,还有什么好挂念的呢?二老都为自己曾经的胡乱猜测而感到惭愧,觉得很对不起姑爷。所以对杜文杰送来真心实意的殷勤,便兴高采烈的接受了。
所以,他们经常来梅庄和文杰生活一段时间,幸福的等待着女儿顾久梅载着祖国的最高荣誉归来,团聚。
就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文杰突然接到了龚占海打来的电话,回国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龚笑语的眼睛能看见了,约他有时间见一面,也让他看看笑语。
文杰当然不能拒绝,对龚占海文杰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他最难以理解的是他们那代人对待爱情的方式,把虚伪、市侩、真诚、无私、意念、伦理和执着交织在一起,让他看不到头绪,分不清道理。他甚至不清自己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个人,但至少他是敬佩他的品格的。
带着这种纷乱和超白一起与他们一家三口见面。
方超白绝不是好色之徒,但当他看到龚笑语的时候,眼里放出了超乎寻常的光芒,那种光芒文杰是第一次看到。
他喜欢她身上的那种美,不单单是容貌,而是那份淡雅和玲珑剔透的干净,就像高山上的雪莲,没有受到一丝丝世俗的熏染。从头到脚,从行为到灵魂,这种纯净让方超白震撼。
然而,他并不为自己的失态掩饰或懊恼。而是坦荡的对大家:“龚笑语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纯净的女孩,没有之一,她让我很震撼。在这五彩缤纷的世界里,能见到清新淡雅的雪莲,是多么幸阅事情啊!我突然理解了庄子的那句话朴素而下莫能与之争美!”
杜文杰心中佩服方超白的坦荡,他想起了培根的一句话““顺境中的好处固然是人所盼望的,但逆境中的好处则是人所赞叹的。”顺境最容易显出恶习,而逆境则容易显出美德。这种逆境中的自我培养定会让他日后有所成就。
于是,他对大家:“超白有很多优点,其中之一就是他可以选择不话,但从不选择谎话,大家千万不要误解他的赞美是客套的恭维啊!”
龚笑语略带腼腆的微笑着向方超白致谢,龚志远则一副未置可否的神态,龚占海则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伙子。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占海颇感兴趣的问。
“我没学历,初中毕业。”方超白。
“这个玩笑不幽默。”占海根本没有相信。
“龚老,他没有开玩笑,生活所迫,初中他就辍学了。但他一直坚持自学,而且知识学习很系统,面也很广。”文杰解释。
“哦,对不起!”占海对超白。
菜已经上来,大家开始了中国式的酒桌客套,了一些人人尽知的无所谓的废话之后,龚占海开始和杜文杰主题。一是想尽快见见范薇,以前自己不应该太狭隘,现在想通了,希望能安排一下。二是,龚志远创建了自己的“之源建材公司”,希望文杰能给指点和帮扶。
母亲从大北方回来以后,由于事情多,心情纷乱,文杰陪她的时间并不多。此时想想,文杰似乎有了几分歉疚,甚至都没有关心妈妈的感受。龚占海能有这样的态度顿时让他心花怒放,并高心承诺,对志远的公司将尽量支持。
龚占海针对杜文杰的人生迷茫,建议他可以考虑做一点慈善,他认为,善乃是人生追求之终极,生命了却善愿便可无怨无悔。其实,文杰也早有此意,只不过他的一句话,让杜文杰才最终下定决心。
聚餐非常愉快,大家各得其所。客客气气的再见,高高兴心离开。望着龚笑语离去的背影,方超白又一次赞美:“真是个好姑娘!”
“这么喜欢,打算自己追还是需要我们帮你?”文杰打趣的问。
“自己也不追,也不需要你们帮。”方超白坦然的。
“你的谬论。”文杰知道他又有自己独特的观点。
“她已经知道我对她有好感,大家也都知道。如果她认同,就会有回应,不认同我再去追我觉得没意思,自然不会去那么做。”
“你会失去机会的。”
“这就是缘分,没有缘就不给双方添麻烦。”
“你反对追女孩?”
“不反对,每个饶情况不一样,我也不是绝对不会追女孩,但龚笑语我不会追。”
“喜欢的程度还不够?”
“不,可能是太喜欢了,不想玷污那份圣洁。”
“哈哈,你好像和龚教授的爱情观一致。”
“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国籍,除了真什么方式都不重要。对爱都不尊重的人,不会尊重道德,尊重人生的。”
两人正聊着,方超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以后,文杰听到是蒋国平打来的。他很想知道他们两再搞什么名堂,可又不能偷听,理智违背了他的好奇,知趣的离开了。
今,他一定要回家,把龚占海急切盼望见面的喜讯告诉妈妈,也商量一下见面的时间。文杰这样想的同时,脚下的油门踩的重了一点,车便跟着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