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3 大妹子咱们一起探清水河吧!(1 / 1)长庆二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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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取名好麻烦的再次打赏!)

被风情万种的大姑娘所迷惑,陈成也险些想歪了。

可是,搞黄色是过不了审的啊!

更何况,少数民族同胞是会更开放率性,但把那些羞羞的事情公然放在台面讨论,也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陈成打一开始就知道各位“难以启齿”的人都想错了。

对岸那位怕就是故意要让你歪了想。

其实歌中的那些特征,放在眼前的河水更加贴切:

又长又弯还会冲,里面还有小鱼蝌蚪,这不就是一条曲折的河流嘛!

非要把小鱼和蝌蚪想成别的东西,可不就产生谬误了!

至于说“阿妈阿妹都爱它”,阿妈和阿妹也都是干扰选项,阿爸阿哥未必就不爱,毕竟捕鱼、生活还是要从河水中来的。

但说“阿妈阿妹”更爱武阳江,也有根据!

女性不是更爱美么!

这里远离城镇,是不可能诞生郑宝旦家那种很会生产铜镜的工艺的,女性们想要欣赏下自己的美貌,可不就要来到水边,照一照自己的倒影么!

这一欣赏,可不就要弯下身体,“鞠又躬”了!

而且女性么,免不了要浣洗衣物,淘米摘菜,就更要“鞠又躬”了!

摆脱惯性思维,这题就没有任何难度了。

“妙呀!”众人一听陈成论述,疑惑都解开了。

也有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有贸然回答。

要不然就是公然“搞黄色”,让众人不耻了。

不过这题的问题还不再于题目的难度,还在出题的人。

这次男青年们都有些迟疑,不为别的,人家妹子的诡计没有得逞,肯定不开森,免不了要和对歌者你来我往几句。

这妹子不是第一次参加“走坡”了,可是连续参加三届,都是没有男子能够接招,每次还要调戏男同胞们一番,使得大家都有些畏惧她了。

美则美矣,野也是真野,怕驾驭不住啊!自己的水平,不一定对得。

“这题谁要来啊?”陈成冲单身青年们挑眉笑道:“这歌摆明了是对岸那姑娘编来戏弄各位的,与她对了,免不了一番交锋哟!”

“嗨,她是东门村的大莲,就那个样子,喜欢捉弄别人,我是见怪不怪了。”有人不以为然道,显然对这风情万种的小阿妹很了解。

“哈,是叫‘大莲’么。”陈成想到了什么,哑然失笑。

别的人便怂恿他去应对这一局。

“去就去,我怕什么呀!”那人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样子,不但不惧怕,反而笑道:“我还就喜欢人家这个劲儿呢!”

是我的菜……

见他如此洒脱,其他青年纷纷赞道:“够气魄!”

“真男子!”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陈成听着大家鼓动的话语,都有些好笑,心思一动:“敢问壮士怎么称呼?”

那人轻松道:“家里排行老六,大家都呼阿六。”

陈成更乐,这又是一个“小六”,再加“大莲”,可不就巧了么!

陈成继续道:“我有一歌,正很适合对付于她,兄台愿听么?”

“愿闻其详!”

陈成便给他唱了一首在后世相声爱好者中喜闻乐见的一只曲子,那阿六也是天生的歌手,听了一遍就颇会跟唱了。

对岸的大莲见对面的男人们磨磨唧唧,以为又和往日一样,不敢应答了,心想郭小四口中“令人欲罢不能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双手掐着纤细的腰肢,向对岸喊话:“你们有答案了么?再不回歌,我可要算你们输啦!”

听口气,不打算再让任何一个男人再过河了。

她是霸气了,可是其他还没有挑到对象的小阿妹们有些急了:你自己不急可以,不能耽误我们的幸福啊!

急切之下,对岸的阿六站出来回答:“怎的没有?你听好了吧!”

说着,清了清嗓子,婉转嘹亮的曲调就从他的口中发出:“桃叶儿尖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哥,细听我来言呐。”

对岸一听,曲调奇异,纷纷新奇。

大莲微笑听着,此时仍然笃定对岸的人没有猜出来——

而一旦他们想歪了,她就可以拿早准备好的“谴责搞黄色”的歌词,好好数落对方了。

可是阿六却没让她的如意算盘立马打响,继续唱道:“

此事哎出在了天河东门村啊

天河东门村儿有一个倔老汉,

……

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婵娟!

小妞哎,年长一十六,

起了个乳名,荷花万字叫大莲呐啊……”

众人本来听他东拉西扯,絮絮叨叨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连大莲都要谴责对方拖延时间,就是不说答案——

可是画风一转,就说到了东门村,讲到了大莲,讲到大莲倔强的阿爸……

一句“女婵娟”听得大莲颇生羞意,心波荡漾!

两岸的男男女女见当众“**”,也纷纷起哄来了!

一点儿没错,陈成传授的这支歌,正是德云社的保留曲目:

探清水河。

就像岳云鹏的《五环之歌》一样,每次演出时,不唱一首《探清水河》,那演唱者张云雷别想下台。

当然咯,这歌原本是师傅郭德纲唱的,徒弟火了后就传给他了。

虽然“德云女孩”们都能来这么两句,可是故事不一定太了解,虽然脉络不算复杂。

说的是清末民初的时候有松老三一家,老两口子膝下无儿,所生一女乳名叫大莲。大莲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可谓是亭亭玉立,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后来大莲遇到本村青年农民佟小六,他们两个就偷偷地相爱了。有一次小六来到大莲家,他俩在偷偷地幽会当中被父母发现了,这一下可惹了大祸了,这是辱没祖宗、败坏门庭。大莲的父亲一怒之下给她一把菜刀、一根绳子、一把剪子叫她自裁,最后大莲被逼无奈,一狠心就跳了门口的从颐和园出来清水河。

这歌就是小六后来到清水河来纪念大莲妹妹的曲子。

有传说祭奠完了以后,可怜的小六也跳了河。

为纪念这个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后来有人编成了小曲去到处传唱,《探清水河》从此就在京城周围广泛地流传开来了。

陈成三改两编,现烧热卖,换换词儿就给阿六拿去调戏人家大莲姑娘去了。

“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

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阿六天赋惊人,只听陈成一遍,就记得七七八八,欢快地唱个没完。

可姑娘们却都是一头雾水,纷纷相问:

谁是貂蝉?

跟李布啥关系?

张三是我们村的张三么?

是的,貂蝉到元杂剧《连环计》中才有诞生,是并不存在的人物。更不要说宋江怒杀阎婆惜了……

曲中的人物,并不需关心,唱错了也没关系。

虽然这里面的关系理不清,可是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在夸大莲生得貌美呢!

大莲本来有些芳心颤动的意思,不过到这时也算是平静了一些,心说:你再是夸我也没用——

你要说我提的问题的答案呀!

本姑娘虽然生得好看,可你也不能觉得光凭给我拍马屁就能让你过关了。

能让阿妈阿妹每天鞠又躬的到底是啥?

大莲本尊开了腔,其他被蒙住的姐妹们也纷纷开腔:

答案呢?别扯别的!快回答!

见对岸着急了,陈成和阿六都忍不住乐了,心说你急什么!

探清水河那么长,陈成最多记得前面几句,不可能全都会唱,再加曲调惨歪歪的,不适合今天的场合。

阿六便不紧不慢地切到了收尾的句子:“痴情的女子这多情的汉,编成了小曲儿——”

“来探,牛鼻河!”

当武阳江的俗名“牛鼻河”在此时突然出现的时候,对岸的大姐姐小妹妹们,连带着被编进了歌中的大莲,全都愣住了!

他们……他们……

竟然都猜出来了!

完全没有被大莲的风情妩媚所影响,猜到了说的是“牛鼻河”!

你们还真是……

牛鼻呀……

见对面的妹子们全都被镇住了不说话,陈成和阿六两个戏弄了他们一番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六更不忘加一句:“秋雨下连绵,滴落这牛鼻河,

阿哥借问一声阿妹呀,

是否随我来探‘牛鼻河’?”

“哎呀!”大莲忽然羞得满面通红!

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出问题之前所放下的豪言:

答得出来的话,老娘跟你们在河里洗澡!

阿六这几句词,分明是在问她,歌是对了,你是不是要兑现和我一起下河洗澡的诺言呀?

反应过来的男青年们纷纷大笑,对岸的女子们不敢笑,可也都忍不住偷偷地抿嘴。

“欺我太甚!”大莲是敢作敢当的:“怕什么,我现在就下河去!”

说着,便要脱掉脚的草鞋,一个猛子扎进武阳江里。

“使不得使不得!”姐姐妹妹们都慌了。

比她们更紧张的却是隔岸的阿六,脱口而出:“你跳我也跳!”(“You jump, I jump!”)

情真意切,不经思考!

看来他说“就喜欢大莲这调调”,还真不是虚言!

这下男青年们和陈成一行人,又一次起哄了起来。

好在大莲并没有真的跳下去,是被姐妹们拦腰给抱住了。

闹了这么一出,阿六也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了,冲二柱老汉道:“二柱爷爷速来载我!”急着便要去对岸与心仪的姑娘会面。

临行之前,不忘记把陈成这边的周小三也给带,拱手对陈成道:“小才子助我之情必不相忘!”

一个健步跳出一丈,跃小筏子,显示出他急不可耐的心情,不过这距离周小三可跳不来,二柱老汉仍然是把小筏子划到了岸边,这一来一回的滑稽样子,看得对面的大莲都忍不住笑了。

此次阿六的抵达,自然是受到了对岸姐妹们的大加欢迎,他和大莲也毫不忸怩:

直接到那边坡对歌去!

看到这一堆人怕是就要成了,姐妹们艳羡不已。

只是还是要把周小三围起来,询问他这道题到底是陈成想出来的还是阿六自己想出来的。

周小三不悦,给了她们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

虽然我自始至终不认为陈梦见强于我表哥表哥的堂哥宏阔哥哥,但是也要承认,在猜谜这种事情,恐怕四位大诗师都不是陈某人的敌手!

这事已经不止一次被证明过了。

“他一下子就答出来了?一点儿也没想歪?”妹子们仍然不相信陈成就这么聪明:“难道没想过……是那个?”

“你们想什么呢!”周小三愈发不悦,一副批评人的口吻:“你们要知道,陈梦见兄弟,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致力于撮合青年男女的人!”

怎么可能像你们说的那样!

女人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被周小三鄙夷了一番的小姐姐们也没有和他计较,心说赶紧再提问题,快点儿把陈成那小子也搞过来看看才好!

“大莲姐姐走了,听我这一首:

来到屋里哟,赶也赶不走

时间一到哟,不赶就会走!”

对岸还等着她的下文呢,结果就这么停止了。

“就这?”

“就这!”

还真是个话不多说的妹子!

“这题我猜到了!”阿冲的衣服已经干了一些,开口嚷嚷道。

“是什么啊?”陈成示意大家不要开口,听他怎么讲。

“赶都赶不走!这还用说么!”阿冲大声道:“无赖!活脱脱的地痞无赖!”

陈成:“……”

窦亮孙沐:“……”

男青年们:“……”

“呃,”陈成忍住笑:“那怎么时间到了,不敢就走了呢?”

阿冲挠挠头:“这还用说么,得手了呗。”

得手了……

陈成:“……”

窦亮孙沐:“……”

男青年们:“……”

你可真把我们笑到了……

陈成示意他闭嘴,挑选了又一名干将,这首歌谜底倒不难猜,歌倒是可以好好唱。

于是对岸就听到了一首喜气洋洋的大西南民歌《太阳出来喜洋洋》:“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欧,郎罗!挑起扁担郎郎扯,光扯!山岗欧,罗罗!”

现场的气氛也一派喜洋洋。

这次抵达对岸的孙沐也少不了接受采访:“陈兄弟?他不仅是一个诗人,还是一个音乐家。当然,谜语猜得更好。”

如果说“阳光”的难度虽然低,还不算离谱的话,那么下一题就简单到令人发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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