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郑奕和缘异口同声的说道。

郑弈将来到现实世界的种种讲给缘，自郑奕离开，现实世界不过几个小时，而心灵世界居然已经两天多了，时间以十倍的速度缓慢流逝。

缘这两天都呆在郑奕家中，偶然间看到了因果连线的新增，就寻了过来，结果发现了这里。

“难道自己的进入的零界，会在心灵世界开辟出新的空间？”郑弈惊叹道，这金手指有点强了。

“对了，关于什么灭世者的碎片？遗迹还有你的姐妹之类的你知道吗？”哪些兜帽觊觎这些线索，很有可能在此时有巨大的价值。

“知道倒是知道一些，但现在世界地标早已发生改变，我没法直接告诉你，另外对于同一计划的姐妹，我有感应的效果，但必须得在现实才行。”缘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倒是一个限制，如今的世界版图都不一样了，各种地点所用的名字也不一样，那些如同财宝一样的人工智能遗迹恐怕不太好寻。

而让缘回到现实世界就更不能实现了。

另一边她倒是对现实世界的诸多资料感兴趣起来，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奇特的默契，钻研起书本来。

郑弈还只是粗略的翻阅，而缘则是事无巨细，很不得把整本书都背下来。

“还有一件事昨天林千雪找上来了。我看她已经完成了思想的突破。”缘突然说道。

鉴于心灵世界的流逝速度，郑弈恐怕回去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索性给缘安排起了任务：“恐怕得由你帮我引导她完成心灵能力的觉醒了。”

正愁没什么事干的缘自然是很爽快了答应了这个请求。

也许未来某一天，自己甚至完全不需要在研究什么狗屁心灵能力了，心灵世界的众人会帮他完成理论的。

这就是理想中的全自动的状态。

甚至在未来可以将她们召唤到现实世界，这并非天方夜谭，缘的心灵能力就跟创造肉体息息相关。

郑弈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缘。

“那估计得我们两个人合作，而且我需要更多的尝试，有了更多的创造经历，才能更进一步。”缘翻着书页说道。

“你的意思是，先将别人抹去，然后在复活？”

“不用那么麻烦。天上不就有一个嘛。”缘若有所指的看向屋顶。她指的是已经附着灵魂的27149。

“可那样的话，整个世界依旧会逐步走向崩溃。”郑弈想起那晚看到的数具尸首。心中想着不如去寻找一些设定中带有亡魂的零界，这样子最方便。

恐怕只有恐怖题材战争题材的零界会带有这个属性。

话说回来，目前心灵能力还都是一些辅助功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化到进攻属性的零界。

而且自己的商业计划，看来要中断了，缘毕竟没有这个时代生活的经历，让她教别人心灵能力可以，但资本运作就肯定是不行了。

看来还有很多需要加强的地方啊。

郑弈粗略的将所有书翻了一遍，就准备离开，留下缘在这里独自攻读。

调出离开按钮，回到了现实世界。

摘下头盔，看到素芸正来回踱步，一见郑弈出来，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我们快要迟到了。”

郑弈注意到刚才还人庭冷落的大厅，此刻竟有了不少人。

有这么多人失忆吗？来不及细想，就被素芸拉了出来，没有回去，而是转身进入了最终审判的“旁观排队处”。

经过刚才的知识恶补，现在郑弈知道了，在次时代中将死之人，都会进入这么个“最终审判”程序，在这里将对他们一生所犯下的善恶进行评判，最终决定是否可以上天堂。

次时代真的有天堂这种东西。全称叫做天堂计划，其背后居然也是自己的东家公司“圣灵科技”提供的技术支持。

简单的说，天堂就是一种特质的零界，每年都会更新模版，将死之人的灵魂附着其上，就可以达到理论上永生的效果。

这是“九大聚居地”“圣灵科技”“最终审判”三方合作的几乎覆盖每个人类的超级项目，城市负责提供人口，最终审判提供审核，圣灵科技负责技术。不仅延续了将死之人，甚至还改变了现实社会。

有了最终审判，大家都忌惮于无法进入天堂这件事，甚至连犯罪率都显著下降，好人有好报的文化在此时广泛流行，毕竟最终审判是认这个的。

说实话即便素芸不带自己进来，郑弈也会找个机会观摩一下审判现场，就是不知道她的行为究竟是目的何在。

郑弈和素芸排队领取了进入会场的零界头盔，是的这个审判现场，也是被放置在了零界中。

熟悉的电流感袭来，郑弈素芸一前一后进入了零界中。

郑弈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走廊中，与的之前半开放不同，郑弈发现这条走廊一头被堵死，只有一个步入会场的方向。

想来这个零界是无法与自己的意识世界相连了。郑奕松了一口气。忽略掉走廊两边贴着的关于最终审判的各种介绍，直接和素芸走进会场。

之间正中央一个乳白色的硕大光球，光球下面站着个面容苍老的男人，头发是灰白的，虽然现在皮肤松弛，但看到出来年轻的时候挺帅的。考虑到任何人都要在面对最终审判时卸下伪装，这应该就是他的真容了。

会场周围梯形座位做了不少人，郑弈和素芸坐在最后一排。

只见乳白色光球中发出轰雷般的声音。

“里杰卡尔德，次时代17年创立了维罗妮卡的秘密，这几年一跃成为晴州最大的基因研制公司，创造了两万个工作岗位，总体上还是为人类社会做出了比较大的贡献。”

“但个人私生活风流不堪，05年甚至使一位年轻的女孩为你献出了生命，这点你可有异议？”最终审判声调一扬。

场中的里杰卡尔德身躯一震，纵然是“企业创始人”的尊贵身份，但在最终审判的面前却与普通人无异。

“我犯了错，事后我给了女孩家人大量的金钱补偿。”他有些颤抖的说道。

“但你补偿的时间，可是20年后，恐怕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采取的补救措施吧？不过念你有心补救，在加上之前的贡献，乙等天堂100年你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里杰卡尔德连声说道，天堂同样分好坏层次，乙等是除了甲等第二级别的天堂，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了。

郑弈看出来了，这个最终审判更多偏向惊醒世人，不算特别严格。只要不是罪大恶极，都差不多给过了。意在鼓励人们为善。

在它这个级别，这么选择其实是对的。

有句话叫做迟到的正以不算正义。迟到的正义固然比不上准时的正义，但总比没有强，这肯定是没有歧义的。

这边审判已经临近尾声，有个身影突然从第一排站起，走到了最后一排，在郑弈身边坐下。

“缘主母，来到现实世界感觉怎么样？”对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