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的时间,朱棣便差马和给秦光远送来了口信。
连着既然秦光远都没去醉香酒馆讲了,正准备吃过饭再半个讲呢。
那几个书裙是还真挺讲信用的,每日书结束都会遣人把七成银子送到秦光远府上,甚至还时不时的请秦光远喝喝酒什么的。
“光远,王爷遣咱家给你送个口信,新上任的布政使大人今日下午便能到北平了。”
马和没再多,秦光远也已经明白朱棣的意思了。
“嗯,我知道了,明日我便亲自去走一趟。”
马和也不知道是否知道秦光远与朱棣之间的哑谜,也没多问,只是道:“好,咱家的口信已传到了,便先告辞了,王府之中还有事要忙。”
秦光远从与马和结识到如今,一直就没见他有消闲之事,经常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听秦光远书的次数还没有朱棣多呢。
“去吧,去吧”秦光远挥挥手道:“你既有事我也不留你了,等得空了再请你喝酒。”
接下来可有一段时间需要忙,他们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时间恐是少之又少的。
送走了马和,秦光远便依旧按原计划去了醉香酒馆。
若有讲之时,再加上秦光远没有大事之时都会早早就到酒馆的,去了便帮着赵大招呼一下客人。
秦光远或许有些奸猾甚至是视财如命的风评,但在对待赵大夫妇这个问题之上,绝不会有一人出一个不字来的。
秦光远停了讲几日,虽有几处书人也在讲着秦光远的,却是远不如秦光远的好的。
当恢复讲一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自然是引起了不的轰动,很多人可是愿冒着严寒饶了大半个北平城前来听他讲的。
早在好长时间以前,前来听秦光远讲的人都必须得早些到,更别提如今秦光远风头如此繁盛之时了。
还不到午时,醉香酒馆就已经是做的满满当当了。
这些人占着桌子吃过饭也并着急离开,门外等着的人干着急也找不到一个空位。
“二,二我们在此也等了如此之久了,何时才能有空位”有人抄着手,跺着脚,瑟瑟发抖的问道。
现如今已是腊月之,是一年之中最严寒之时,他们为听秦光远讲在外面等了那么久,有没吃一口热乎饭,指定是会冻得瑟瑟发抖了。
王全只好陪着笑脸,道:“稍等,稍等某去看看有无吃完之人。”
王全心里还一直打着鼓呢,以往这个时间早就已经换了好几拨客人了,今日一拨却是还没有吃完。
他赚了几圈,终于看到一桌之上的两人盘子中所有的菜肴皆都已经吃完了。
欣喜的跑过去道:“客官,是否要结账?”
那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也没生气,笑呵呵的道:“怎么?你们还赶客不成,我二人还未吃饱呢,再给我二人上两碗面去。”
王全也算是机灵之人了,碰到这种情况立即去找了比较清闲一点儿的秦光远。
秦光远在醉香酒馆之中也极有话语权,他出的话一般来讲都是很管用的。
“是吗?我去瞧瞧!”
不管是酒馆里面还是酒馆外面之人,皆算是秦光远的书粉,秦光远又如何能够厚此薄彼,他们既然遇到问题了,那秦光远便得想办法给他们解决的。
秦光远在王全的带领之下,到了那两个明明吃完却还要要两碗面的客人面前。
他还未开口,那二人便主动开口道:“秦先生,你那个秦氏方便面某尝过了,极为美味,间恐也没有那般美味了,只是太贵可些,一袋方便面却是吃掉了某一家几月口粮。”
秦光远笑了笑,解释道:“此面制作工艺极为复杂,需人力也较多,若能把制作成本简化一下,这方便面自然会便宜许多,子还在此事之上不断努力的。”
方便面才刚弄出来,他们自然是不知晓秦光远这些的真与假的。
秦光远这么解释,他们自然把这当成了秦光远的坦诚相待了。
秦光远这才又接着道:“怎么着?听二位又要了两碗面?没吃好?二位若有什么意见尽管与子提,子也会尽力帮着赵叔改进酒馆的不足之处,定给各位前来捧场的客官一个满意的饱腹之处。”
方便面之事秦光远是坦诚相待了,在这个事情之上那秦光远就绝对是客气有加。
不管这些人是因何原因前来酒馆吃饭的,既然他们到了那酒馆就得把他们照顾周到才行,如此才能不依靠秦光远的讲吸引来更多的客人。
那二人之中的一人,笑呵呵的解释道:“赵东家做生意一如既往的实诚,量多,若胃口之人可能还吃不完,我二人胃口虽大,但也能吃饱,只不过,今日秦先生要讲,我二人若是吃完之后早早离开,等秦先生讲开始之时我二人也许就挤不进来了,这不便想着慢慢吃,等吃完之后秦先生的讲正好开始,这多好,可我二人吃的还是太快,便也就只能再要上两碗面了。”
这二人这么一解释,秦光远也算是明白了,酒馆之中的第一批客人迟迟吃不完,有不少人恐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二人解释之后,其中一人又道:“秦先生,我二人是住在城西的,听秦先生讲一大早赶来的,我二人好不容易才占上这个位置,能否让我二人就在慈等秦先生的讲开始?”
秦光远在讲之前本是要把酒馆之中的人都请出去,然后再让他们一手拿银子一边进来。
这人如今已出这样的话来了,秦光远以前的那个方法好像也不凑效了。
总得来,秦光远心肠还是极好的,被这些人冒着严寒来听他讲给感动了。
“你们能冒着严寒来醉香酒馆是给子面子,外面等着吃饭的不少人还有不少人与你们情况差不多,你们好歹也吃过饭了,他们饭也不曾吃,站在如此之中等了几个时辰,肯定也已冻得不行了,子想想办法吧!”
秦光远的体谅把这两人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其中一人又道:“秦先生,你看这样如何?酒馆之中还有些空地,能拼个桌,拼拼桌,先扔他们进来暖和一下,外面的人不少,能进一个,也能少一个忍饥挨冻之人。”
这个提议的确是目前来讲最合适的了。
秦光远也只能道:“好,就这样,王全,你与赵叔打个招呼马上按这客官所去做,至于剩下的没有地方可供吃酒的客官,请他们自行解决解决果腹问题,他们若不想去别处,我酒馆可给他们提供酒菜,请他们在外面解决,酒钱就以九成收取,另外我讲之时在酒馆门口进行,把酒馆内外所有前来听讲之饶需求一并都解决掉。”
秦光远在酒馆门口讲,意味着他也要挨冻了。
秦光远这般吩咐王全,酒馆内的不少客人都听到了,也没用与他们好话,便主动要求拼起了桌子。
这倒是解决了秦光远不少的麻烦。
他们进醉香酒馆吃酒,无论是他们吃的慢还是吃完之后故意不肯离开,作为主家都绝不能赶客。
如今他们又愿意拼桌,那是很给面子了。
很快,桌子便拼好了,一下子浩浩荡荡的进来了三十几人,外面剩下瑟瑟发抖的还有三十余人。
他们既然是来听秦光远讲的,那便自然得由秦光远出面与他们做解释了。
“今日子讲之时就在此处了。”秦光远站在酒馆门口道:“皆顾内外之人,你们在慈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必是冻坏了,此处不远处酒馆茶肆的也不少,你们先解决了饱腹问题,当然你们愿去别处,可就在外面解决,酒钱菜价一律都按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