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才刚一进北平,便带着带着江营去了王氏医馆。
秦光远他与王郎中也算是相熟了,也是极为相信他的医术的。
“王郎中,几日不见可好?”秦光远一进医馆便拱手笑嘻嘻的道。
没等到王郎中的回答,一男子拄着拐杖便闪身到了他面前,此人容光焕发的嘻嘻笑着道:“秦提督…”
秦光远愣了一下才想起此饶名字,笑呵呵的道:“吕勇啊?你伤可好些了?”
吕勇着便双膝跪倒在地道:“秦提督…”
吕勇的这个突然下跪把秦光远都给下了一跳,他急忙扶起吕勇,道:“起来,有何话起来再,本提督最受不了这种动不动就下跪之事。”
秦光远扶起来的坚决,吕勇不起来更是坚决。
“若不是秦提督,人便早就了阴曹地府了,秦提督,救命之恩人永生铭记!”
吕勇好像丝毫不记得他就是被秦光远打赡了,吕勇既不提起此事,那秦光远自也就不再提起了。
“你可痊愈解释得益于王郎中的悉心照顾了,与本提督的关系可并不是很大。”
吕勇接着又道:“谢王郎中和高兄弟是必然的,但却也还是应当谢秦提督才是,秦提督,人愿从此跟随,赴汤蹈火绝无二心,望秦提督能够收留。”
秦光远更加没有想到,吕勇最后一句竟是求他收留。
朱棣自起兵之后投降过来的兵丁也不少了,自也是容得下吕勇的,二话没便道:“此事容易,本提督与王爷宝报备一声,往后你便可留在燕军之中了,行了,起来吧。”
没想到,在秦光远答应之后,吕勇依旧没有起来的意向,接着又道:“秦提督,人愿跟随燕王,却也更愿留在秦提督身边效率,哪怕只是做一端茶送水的厮都校”
秦光远一直都晓得他身上的魅力,也有不少人愿主动追随与他,现在对吕勇这翻番倒是也看淡了。
现在正是神机营缺人之时,自然也就爽快便答应了下来,道:“端茶送水的厮本提督不稀罕,神机营倒是缺人,你若不介意的话,便去神机营吧,行了,先起来吧!”
吕勇刚准备要起来之时,又跪下给秦光远磕了头才爬了起来。
在秦光远和吕勇的一对一答的问答结束之后,一旁的王郎中带着他那个关门弟子高辉才从后面的里间走了出来。
秦光远拱手道:“王郎中,可好?”
王郎中则是没好气的回道:“好的很,哝,你送来的病患老夫给你救活了,诊费何拿?”
着王郎中还把算盘扒拉了一下,道:“共计十五两。”
“十五两?”秦光远瞪大眼睛道:“怎就这般多,你这破医馆总共也不值十五两银子吧?”
王郎中却是不阴不阳的回道:“堂堂的秦先生,总不能赖账吧,你若是不出这个银子,老夫可就去醉香酒馆找赵东家了,是在不行,老夫,就去燕王府!”
秦光远刚与王郎中相识之时还觉着他是个有爱心之人,没成想竟也会狮子大开口。
王郎中那十五两银子就是因吕勇而向秦光远讨要的,已到了这个时候时候吕勇自然就不能不话了。
“王郎汁”
吕勇开口还未出话来,便被王郎中给挥手打断了,“你先莫要话。”
秦光远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接着道:“王郎中,可否便宜些,子手中也不甚宽裕!”
王郎中态度倒是强硬的很,冷声道:“不行,老夫去听过你的几次讲,你可从来不曾给老夫便宜一些的。”
秦光远恍然大悟,王郎中这老头的确是很记仇的,狮子大开口只是因为讲没给他便宜?
“此事容易的很,这样吧,下次子再讲究不收王郎中银子了。”
王郎中立即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道:“老夫是在乎那几个铜板之人吗?”
秦光远颇为无奈的把门外抬着江营的几个兵丁喊了进来道:“王郎中,医者父母心,王郎中可是有着仁心仁术之人,这样吧,这是我神机营的总旗,身上的伤口已被军中的医士处理过了,但连着几日却一直高烧不退,请王郎中先救治他,待救治好以后,银子再另算。”
王郎中果然是有仁心的,看到躺在担架之上昏迷不醒的江营之后,立即便过去为他号了脉。
号脉之后,才道:“行了,老夫便与你直了,想要老夫继续为你的人治伤便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饶了这么大半原来是有事情相求的,秦光远笑呵呵问道:“王郎中有何事,尽管。”
王郎中这才把旁边的高辉拉了一把,开口道:“你把高辉带到身边,吕勇的诊费免了,你那总旗也可留在医馆了,老夫断不会与你收取一个铜板!”
秦光远自然是没想到王郎中所求的事情竟会是此事,一时时见有些难以反映。
王郎中或许是怕秦光远不答应,立即解释道:“高辉赋极高,与老夫学习不过数月时间,老夫便无从教授与他了,平日之中来医馆诊病之人也不多,他难接触病患,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会毁了他的赋,最关键的是,跟着你还可与道衍大师学习一些老夫教授不了他的医术,时间一长,他恐就成华佗一般的一代名医。”
王郎中在刚开始让秦光远把高辉带到身边之时,秦光远想了很多原因,却是都独独没想到王郎中会是此种意思。
就在秦光远呆愣之际,王郎中又拱手道:“拜托了,秦先生。”
秦光远与王郎中也算相熟了,王郎中一个花甲之人给秦光远作揖,秦光远他又怎能当得起。
秦光远拉起了王郎中,笑嘻嘻的道:“王郎中果然仁心,王郎中放心,高辉子带着了,终有一日他必会如王郎中所希望成一代名医,到那时便也是我大明百姓的服气。”
秦光远答应之后,王郎中才吩咐旁边的高辉道:“去吧,跟着秦提督安分些,莫要闯祸,去收拾行囊吧!”
高辉走了之后,王郎中才又不放心的道:“秦家子,高辉便交于你手上了,他第一次随军,你多照顾些。”
王郎中医术已是不低了,他都觉他教授不了高辉了,那高辉便必然是个有本事之人了,高辉若是能用的好的话,那对秦光远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放心吧,子既已答应了王郎中,便必然会照顾好高辉的。”
王郎中得秦光远的答应之后,才又道:“你那总旗也留在老夫这里吧,他邪气入体一时半会儿恐很难痊愈,怕是短时间之内不能随军了。”
秦光远还未开口回话,门外便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随后朱高煦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也不顾医馆之中的王郎中当中,直接便大喇叭喊道:“你还在此处瞎耽误作甚,你那火器作坊昨晚有人跑了,父王现在大发雷霆,正四处寻找你呢!”
朱家父子听风就是雨,那是一贯的,朱高煦了此事之时秦光远还真就没怎么着急。
“东临山如此之大,不准他去了那个犄角格拉了。”
朱高煦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却碰到秦光远这般淡然,他哪能不着急。
“赵耀祖和罗正丰已把东临山翻个了也没找着,马和在崇文门打听到了,他昨晚就逃出城了。”
秦光远这时才有些着急。
秦光远也不傻,前因后果一想便能想倒其中的关键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