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着一行冉了大宁城下,张武得了朱棣的命令后便上前与那门吏交涉了。
“燕王在此,快去知会宁王。”
那兵丁一听燕王到了,精神立马高度紧张,朱棣起兵的事情那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大宁距北平又不是很远,听到燕王二字自然得是紧张一下的。
这兵丁在朝着四周看了看,只瞧见不远处的一行人十几人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兵丁倒也算是拎的清了,对张武也算是和气,回道:“请稍后,某立马去禀告王爷!”
之后,那兵丁立马骑上了快马往城中方向奔去。
朱棣一行人在城外也不过是等候了不到半个时辰,城门便大开,紧接着便有一对骑兵从城内狂奔而出,这队骑兵一直行进到朱棣一行人不远指出才停了下来。
大宁属边关,经常黄沙卷地,这队骑兵停下之后所扬起的尘土随风吹动之下全部都吹到了朱棣一行饶面前。
对此朱棣倒是不受任何影响,早在城门大开之时,朱棣的脸上就已经带上了笑容了,直到此时笑容依旧未落下。
那队骑兵的几人在停下之后便纷纷从马背之上跳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直接丢下手中的缰绳朝着朱棣这边而来,其余之人则是留在马前未作任何行动。
此人身着蟒服,身得也算魁梧,与朱棣相比少了几分英勇之气,倒是多了那么几分的温文尔雅。
此人走到朱棣面前后,首先拱手颇为欣喜的喊道:“四哥。”
朱棣一双大手握在了此饶手上,笑呵呵的道:“十七弟,进来可好?”
没错,此人就是宁王朱权。
朱权虽镇守重地大宁,却是善谋之人,并不喜欢舞枪弄棒,在茶道,音乐以及道教之上倒是颇有建树。
朱权笑着回道:“进年边关安稳,胡虏不敢来犯,弟倒也清闲的很,每日躲在府上专研些爱好之物倒也乐得自在。”
朱权没有提及朱棣起兵之事,也没有提及朱棣是缘由何种原因来此,兄弟二人寒暄之后,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才一起喊道:“十七叔!”
朱权笑嘻嘻的问道:“这是高煦和高遂吧,都长大了!”
姚广孝和秦光远接着便与朱权打招呼,道:“宁王!”
朱棣既然带着姚广孝和秦光远进城,那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在朱权面前露露脸的。
朱棣随之便亲自介绍道:“这是道衍大师,本王的随伺高僧。”
当初,马皇后病逝,朱元璋挑选高僧随伺诸王为其诵经超度,姚广孝以白帽子结识朱棣,因而,姚广孝明面之上能出口的身份也就只是随伺高僧了。
大宁距北平又不是很远,对姚广孝的其他身份或许隐约知道一些,但朱权却也并不点破,顺着朱棣的介绍双手合十,道:“道衍大师!”
接着,朱棣便指着秦光远道:“这是秦光远!”
对秦光远的身份朱棣并未作详细介绍,毕竟朱棣此番来见朱权是使苦肉计的,秦光远神机营的提督出口可能就会使得他们如今这般融洽的交流而破裂了。
朱棣既不介绍秦光远的身份,朱权也不再提起神机营的任何事情,但秦光远除了是神机营的提督之外,还有这另一层身份。
朱权就这一层身份赞扬道:“秦先生的写得不错,本王也在追读,只是先生更新太慢,每次读过之后总是百爪挠心难过的很,好不容易等到更新没读多少却又完结了。”
朱权着便笑嘻嘻的打趣道:“四哥应当是没有此种感觉吧?”
朱棣冷哼一声,不满道:“本王听他那还得掏银子,又怎能提前看到他那手稿!”
朱权脸上笑容虽不便,却也从话里的弦外之音听出了朱棣对秦光远的宠信了。
“这就不错了,四哥,你好歹还听过秦先生讲的,弟可就没那个福气了,听闻秦先生只要开讲,便必然是十里空巷?”
秦光远再朱权面前也少不得要谦虚一番的,道:“哪有如此,人是不少,但十里空巷完全是夸张之言了,宁王若是真喜欢听,子倒是可在大宁上几章!”
姚广孝笑嘻嘻的接着打趣道:“你子赚银子都赚到宁王第盘之上了?”
秦光远为拉拢朱棣和朱权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答应讲,若是不为自己搞些福利,那可就有些不过去了吧?
秦光远毫不避讳的回道:“是,子从中是能赚些银子,但子是差那几个银子的人吗?况且为宁王讲又岂能在乎那区区几两银子,只不过若听讲,听得便就是几分人气罢了,到精彩之处有人共鸣,到伤心之处又有人一道落泪,这多有氛围?”
朱权回道:“着实如此,本王还就喜欢热闹,那就好了,若是食言,本王可是不让你走的!”
秦光远接着也是一番保证,道:“是,子决不食言。”
迎着大黄风寒暄了良久,朱权才递了个请的手势,道:“四哥,请进城吧,有话回府再,弟在出来之时便已经命人准备酒菜了。”
朱棣则是拱手冲着朱权道了谢之后才带着一行人跟随朱棣进了城。
大宁与北平相距不远,朱棣却是从未踏入过大宁城。
大宁城地处边关也就是地理位置重要一些,无论哪方面来讲自然是不能与北平比较的,北平可是前元的都城,而朱棣的王府又是在元皇宫的基础之上修建而成,在到过朱棣的王府之后,其他王爷的都城自是不能与之相做比较的。
到了宁王府,朱权想带着朱棣几人去就了餐,朱权不仅是为朱棣等人安排好了食宿,就是朱棣身边的护卫都有安排。
在饭菜上的差不多之时,朱棣便率先举杯,道:“十七弟,四哥敬你!”
朱棣既都已经端起杯了,朱权自就不能不举杯。
朱棣和朱权兄弟二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秦光远等人连个看客都算不上,也就只能自己独酌了。
喝酒不喝酒的无所谓,反正是得先填饱肚子才校
在喝了差不多十几杯,两人都有些微醉之时,朱棣才步入了正题之上,拉着朱权,不断的述着自己的委屈与无奈。
反正朱棣从一开始起兵之时就是打着被逼无奈的幌子。
“十七弟,四哥难呐,难的很,大哥,二哥,三哥早逝,四哥无奈成了藩王之首,当初,为了应对前元势力,四哥费劲心思才有了如今这些家当,可就是因此,允炆听信奸臣谗言尽要削掉四哥。
咱们同为皇家子孙,父皇开创大明江山实为不易,若真是为江山社稷,四哥也可放弃爵位,可四哥怕啊,怕死的不明不白,十二弟举家自焚却是落了一个私印宝钞,企图谋反之罪。”
朱棣所讲的这些那都是能够摆在明面之上的实情,朱权自也是心有感慨了,附和道:“允炆还是太过年轻,易被奸臣所蛊惑!前些日子,还派人传弟前往京师,估计是怕弟与四哥串联。”
朱棣不知道哭的真与假,摸了把眼泪,道:“可惜度英才,大哥英年早逝,若不是如此,断然不会被黄,齐等奸臣所左右的,我等兄弟也不用如此这般进退两难了。
十七弟啊,当初四哥起兵是想为下藩王讨个公道,可惜,终究是蜉蝣撼树罢了,如今才不过刚开战,四哥便甚觉力不从心,若是以此下去,四哥必败无疑,到时便无任何转圜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