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几个去准备吧,一个时辰之后启程返回北平。”
朱棣打发走了秦光远和朱家兄弟之后还命人专门通知了朱权一句。
朱权听到消息之后,兴冲冲的便去见了朱棣。
朱权跟随朱棣虽是被逼迫而至,但他们现在却也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只能祈祷朱棣最后的成功了。
“四哥,李景隆大军溃败了?”
朱权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朱棣也未作隐瞒,笑呵呵的回道:“李景隆可不比李文忠,对付他容易的很,十七弟,李景隆溃败,北平围城的兵丁也就可不攻而破了,十七弟准备一下随本王回北平吧!”
朱权自出了大宁便完全已经做好跟随朱棣回北平的一切准备了。
一个时辰之后,燕军五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北平而去。
在将要到达北平之时,朱棣派出了昨晚并未参战的中路大军去对付那些北平的围城兵丁。
围着北平的这些兵丁是第二次被派遣到北平城下的,第一次不过是因十几个敌军袭击大本营这些兵丁便被撤走一次,等第二次再派过来之时,士气明显就不如第一次那般了。
这些兵丁自是更不会想到会有敌军从他们背后袭击,被中路大军打了个绰手不及。
当后方敌袭的呼喊传到前营之时,那些兵丁还没搞清楚敌袭是从哪里传来的,自是毫无阵法可言。
守在城墙之上的朱高炽看到城下的情况之后,立即毫不迟疑的出言,道:“父王回援北平了,快,出城迎敌,必能够杀他们一个绰手不及!”
守着北平的那些兵丁听到朱棣回援北平的消息之后,士气即刻便开始高昂起来了,包括徐王妃所带着的那些妇人也都拿起手中的棍棒出了城。
李景隆麾下的那些兵丁在被前后夹击之下,立即开始溃败,丢盔弃甲的开始朝着外围逃命而去。
朱棣其他四路人马已在外围等候着了,在与这四路人马交战一番之后,很快便都缴械投降了。
就此一战,被朱棣俘虏的兵丁便有万余人之多,更不其他的盔甲,粮草以及兵器了。
朱允炆举全国之力调给李景隆的五十万大军,仅仅只是一战便已经被他败掉了十余万。
在扫平北平围城的兵丁之后,朱高炽和徐王妃从城墙之上下来到了朱棣面前。
朱高炽先给朱棣见了礼,朱棣也没理他,反而是直接走到徐王妃面前,含情脉脉的问道:“一切可好?”
徐王妃在朱棣未回北平之时都能够带着妇人守北平城,在见到朱棣之时却温婉了许多,柔声道:“好,都好,北平未丢,臣妾和高炽帮着王爷守住了北平。”
徐王妃提起朱高炽,朱棣才想起一旁给他见礼的儿子,随即才拉起了朱高炽,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来,起来,我儿乃本王之臂膀,我儿守着北平,本王便可安心出师!”
朱棣对朱高煦经常横眉冷对的,但在对朱高炽之时却是有很多夸奖所在,但却是能看得出来,朱棣对朱高煦更加喜爱。
朱高炽并没因朱棣的几句夸奖有任何多余的情绪,颇为肥胖的脸上留着淡淡的笑容。
朱棣与家人寒暄之后,才又道:“此次十七弟一家与本王一道到了北平,王妃帮着他们收拾一下,就让他们在王府住下吧!”
朱高炽和徐王妃都是聪明人,朱棣此次回来队伍壮大了不少,又是带着朱权一家一道回来,不用多问都能想到其中的关节来。
徐王妃也并未有多言,而是直接道:“十七弟一家到了,妾身去瞧瞧他们去!”
徐王妃走到朱权妻儿的马车之前,撩起帘子,笑嘻嘻的问道:“十七弟妹,盘烒,一路辛苦,回府后本宫为你们准备些酒菜,吃好之后好生歇息。”
朱权的王妃乃是兵马指挥张泰之女,张泰虽未有徐达那般能征善战,却也有用兵无失之美名,也算是将门虎女了。
朱权才不过比朱高煦大两岁,与朱高炽同岁,张王妃自是要比朱权还要一些的,在徐王妃面前犹如孩子一般,自是不如徐王妃老成的,但对徐王妃的回应却也还算是得体了。
“多谢四嫂,一路之上四哥命人把妾身母子照鼓很好,倒是也不累!”
朱棣麾下的八万大军就在城外等着徐王妃和朱权之妻寒暄之后才得到了朱棣进城的命令。
秦光远的神机营依旧安置在了东临山,此次跟着朱棣出去,用到神机营的地方很少,若想往后他们能达到百发百中,还是需要多加练习才是。
秦光远回了北平城本是想要回秦家一棠,反正朱棣最近也未有出兵的打算,秦光远时长待在王府之中,也憋闷的很。
秦光远还未像朱棣辞行,便接到了张武传来朱棣的命令,“秦提督,王爷命你去王府为宁王一家接风洗尘!”
秦光远颇为惆怅的问道:“所有燕军部将都去?”
张武与秦光远也算相熟了,笑嘻嘻的道:“他们哪有如此待遇,就连张玉,朱能,邱福三位将军都回他们几大军的营地去了,有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秦提督一人了,再,秦提督是何许人也,自是不算在燕军部将之中的。”
张武是被朱棣提拔到身边的护卫,对朱棣的事情自是有所了解的,虽是与秦光远开玩笑,但的却也是实情了。
秦光远满脸的愁闷,道:“我已是好久都没回家了,恐是连回家的路都不知晓在何处了,唉,王爷有令怎敢不从,走吧!”
张武笑着打趣道:“秦提督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若不是人知晓秦提督为人,保准会觉着秦提督这是在卖弄了!”
秦光远哈哈一笑,苦大仇深道:“本提督还就只是在你面前多几句,别人面前本提督还懒得多言呢!”
张武还未再多言,朱高煦和朱高燧两兄弟便走了过来,张武中规中矩的朝着二人见礼之后便告退离开了。
自从朱棣答应为他们二人组建骑兵之后,秦光远还未单独见过他们兄弟二人呢。
朱高煦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光远,组建骑兵之事,你得帮忙!”
秦光远与朱高煦关系如此之铁,又怎会不帮忙!
“好,自是没问题的,不过,二王子你是懂兵之人如何选还是得看你的,我也只是帮你把握个大致方向罢了!”
朱高煦大手一挥道:“这就足够了,你只要帮我把握着大致方向,选人之事有我和高遂二人便可。”
谈完重要之事,朱高煦才问道:“光远,你汉赵二字有何意思,这两字放于一起也不通啊,父王读书虽不好,也不至于取这样一个没水平的名字吧?”
朱高燧脾气虽是没有朱高煦那般急躁,但却也绝非那种善谋之人,对朱棣的用意如何能搞得清楚。
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眼巴巴的等着秦光远的解释,秦光远从后世而来,虽是知晓一些后世所发生的事情,但却也不能直接明晃晃的开口告知他们这二字是他们往后封王的称号吧?
秦光远只能道:“二王子,名字不重要吧汉赵如何?一个不通顺的名字又如何,二王子和三王子的骑兵只要是能够所向披靡,那便就不会辜负王爷所望了,王爷让你们从各路大军选人,下面的那些人虽不敢多言但心中难免也会不痛快的,二位王爷得用实际行动给他们看看的,与其纠结一个名字,不如想想如何弄好这支骑兵!”
朱高煦冷哼一声,回道:“这个自是不用你多言的,原本还以为你知晓父王的用意,原来你也没看出来啊!”
朱高煦这样想最好,朱高煦如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秦光远还真就没有必要与他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