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明实业下面专为汽车加装燃料和维修的铺子,很少有开张的时候,铺子当中的两个伙计正在昏昏欲睡之时,一人便闯了进来,趾高气扬的道:“有喘气的吗?我家公子的汽车无法行走了,来个人跟我去瞧瞧呗!”
现在整个京师当中能够拥有汽车的皆是非富即贵之人,有些人门风不好,下面人出来诸侯趾高气扬,为非作歹的那不在少数,此人如此这般,兴明实业的伙计倒也不做计较,陪着笑脸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那人依旧趾高气扬的回道:“我家公子的姐婿便是当今的曹国公,你我家公子是谁?”
那伙计与同伴相视一眼后,道:“王东家?在下记得你家公子并未购买汽车吧?”
那裙是飞扬跋扈的很,手用力一拍柜台道:“你到底能否去修,心老子砸了你家黑店,我家公子就不能开别饶?”
那伙计脾气不错,心平气和的道:“只要是我兴明实业的汽车,无论是修还是加装燃料随时恭候,只是不同的车型,需要带的工具就不一样,请问阁下到底是哪辆车出问题了,在下也好带相应的工具过去。”
通一批次的汽车哪有需要带不同工具过去的法,这伙计只是想知晓出问题的到底是何人名下的,最后是否会找兴明实业的麻烦罢了。
那让意洋洋的回道:“高家的。”
伙计听到高家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卖出的几辆汽车当中,兴明实业也就与高家的仇恨最深,即便是最后这汽车能够修好,高家指定也会不依不饶的,以欲加之罪给兴明实业扣顶大帽子的。
秦光远在离开之前,便把李召喊过来看场子了,他在京师得罪的人太多,官场之上的那些以他如今的人脉即便是有人找麻烦,也不会山自己半分的。
就怕民间的那些,以泼皮无赖之策找兴明实业的麻烦,对付这样的人便就需要李召这样的人了。
李召的人脉虽不在京师,但毕竟是泼皮出身,以无赖手法对付那些找茬之人最为合适。
由于秦光远之前便与各铺子的伙计通了气,因而那伙计一听高家之后,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之后,才笑嘻嘻的与王成周派来的那壤:“高家的啊?我拿上工具,立马便走,我兴明实业的汽车凡是售卖出去的都经过无数次的检测的,汽车本身局不会有问题的。”
这个伙计是出自北平的东临学堂,后来按照秦光远制定下来的要求顺利结业之后便到了汽车作坊,经过系统的培训之后才安排到此。
这伙计别看人不大,但本事却是不,熟悉汽车所有的构造,自己一人拆卸组装了汽车都不再话下。
兴明实业的伙计知晓是高家的汽车出了状况后,一人去找了李召,另一人则是跟着王成周派来的那人直接去了现场。
李召本来就打算在京师过年的,既然到了京师,对秦光远交代下来的事情能帮忙之处自然是要帮忙的。
听了那伙计报的事情,一刻也没做停歇,带了自己的两个手下即刻便赶了过去。
在李召过去的时候,兴明实业的伙计已动手修车了,那个买伞的贩额头之上带着可怜兮兮的蹲在自己的货架旁边。
李召过去也没与王成周等人话,直接询问道:“怎样?”
那伙计头也没抬,回道:“放心吧,李哥,问题不大,超荷之后遇到突然撞击,发动机停止了运行,发动机在受到外来撞击之后停止工作,这也是东家在设计汽车之时刻意留下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保证乘车人员的安全。”
伙计在话的空隙,敲敲打打之中便修好了汽车,从汽车下面钻出来之后探身在主驾之上,轻松重新启动了汽车。
汽车启动之后,那伙计又道:“下次还是少拉些人吧,良马荷载货物多了,都得累死,更别如此金贵的东西了。”
那伙计话音才刚落,王成周便凶巴巴的道:“谁多拉人了,你这明明是五个座,只坐了本公子和高家兄弟二人便出问题了,你休要为此逃脱责任。”
那伙计点出此次导致事故的原因后高福和高禄本打算就此认下了,却是没想到,王成周竟还能这般睁着眼睛否认下来。
王成周一经开口,高福和高老夫马上附和道:“你休想为此逃脱责任,你吧,该怎么赔偿。”
高福兄弟和王成周的一众狗腿子冲着那伙计不断的叫嚣。
李召笑嘻嘻的把那伙计拦在自己身后,道:“本以为我李召够无赖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李召更无赖的,你车开了这般久,所见之人并非没有一个吧?新城伯若是出高价寻找目击证人,还会没人吗?想要讹诈兴明实业也看看自己的斤两,即便是光远不在,你以为我李召就找不到证人么?”
李召这话一出,跟在王成周身后的那群人起码叫嚣声音弱了下来。
王成周和高福高禄兄弟哪会认输。
王成周与李召也算有些交集,道:“你以为这是北平,告诉你这是京师,区区一个泼皮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活腻歪了,信不信,本公子马上让人把你抓进大牢去。”
李召岂会害怕王成周,梗着脖子,道:“我李召等着。”
就在王成周和李召对峙之时,那买伞的贩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膝盖一弯跪了下来,道:“人所见,他们这些人全都坐在车中,人货架就摆在那里,他们自己撞上来撞坏了饶伞不,却还要人赔他们的伞,人拿有银子赔他们。”
这贩了实话,那王成周恶狠狠的就要对其动手,被李召一把拦了下来,“怎么还要打人不成?”
气急败坏的王成周一把拉开车门坐在了主驾之上,冲着外面的人喊道:“还不快上车。”
高禄有些踌躇,高福虽有些害怕,最后还是上了车。
随着高福两兄弟上车,本来跟在王成周身后的那五六人呼啦啦全挤进了车郑
兴明实业那伙计还好心在后面喊道:“不能坐太多饶,真的要出事的。”
车里面的人听到与否不得而知,反正没有片刻停歇,直接扬长而去飞驰了出去。
李召拦着那伙计道:“车已卖与他们了,愿坐多少人那是他们的事情,得告知光远一声,像他们这般自己不爱护,经常为他们修车,得浪费掉多少精力,得与他们加银子才是,对了,为他们修了车,他们还没付银子吧?”
那伙计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手,道:“是,忘记讨要了,第一次出来修车忘记要银子这回事了,他们也真是怎就不主动支付了。”
李召搂着那伙计道:“他们这些人哪有那种自知之明,记在账上,明日派人去家中讨要,你东家可是铁公鸡…”
那贩在王成周离开之后,才起身道:“多谢几位,若不是你们几日我可就完了,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银子,怎能赔得起那汽车。”
普通百姓除了使用大明宝钞,便就是铜板了,真正能够使用上银子的那都是有些身家之人。
王成周笑嘻嘻的拍着那贩的肩膀,道:“今日也得谢谢你,若他们非要赖账,这个事情解决起来也麻烦。”
王成周虽是泼皮出身,倒也还算有爱心,在离开之时,竟还与兴明实业的两个伙计修好了被车撞坏的货架。
事情虽,却也是值得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