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对朱权派来的人还是颇为放心的,回程的全部事情全部交给了李立,他并未做任何操心。
秦光远他可是懒散之人,凡是不需他操心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多操心一分的。
周强和周壮兄弟二人严密无缝的跟在秦光远身边,而李立所带来的护卫则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杜宗的身上,他们此行最不安全的便是杜宗,在杜宗的身上自然是得多花些心思的。
秦光远虽异常珍惜自己的命,但他明白的却是,他次行的全部重点都在杜宗身上,杜宗只有活着到了京师,对朱棣那里他才算是有个交代的。
当然,纪纲那里最怕的便是杜宗活着到了京师,杜宗一旦到了京师,那便证明他办事不利,好不容易苦心设计的棋局也为他锦衣卫增添不了多少光的。
从临江开始出发的时候,秦光远就抱起了心谨慎的态度,但他不知晓的是,自他从四方客栈出发之时便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不过才刚出临江城,一队人马便冲了出来、。
差不多有百余人,几个为首之人留着络腮胡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很。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们几个若想过此路,留下尔等值钱东西。”一大汉吼道。
李立等护卫身着铠甲,那明显的官兵装扮,秦光远倒是想不到有哪路土匪竟敢拦截官军了?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阁下真是好胆量,秦某佩服的很,秦某长这么大市面是没见过多少,但戏文好歹也是听过不少了,倒是从没听过有哪路土匪竟敢拦官兵的道儿,秦某不明白,是你们这些土法子太大,还是我大明官兵太过无能了?”
那大汉一时之间没能接上秦光远的问答,顿了一下,才又道:“少废话,要么留下东西,要不就比个高低,我黑虎山可不是吃素的。”
秦光远嘴角笑容不减,笑呵呵的指着旁边的杜宗问道:“你们此番目的主要是为了他吧?”
那大汉被秦光远猜中心思更是哑口无言,无法应答。
就在此时,从山涧旁边朝着杜宗飞来了一弓箭,就在快要接近杜宗之时被李立手中刀剑打落在霖上。
杜宗下意识迎着弓箭飞来的方向一瞧,惊呼道:“新城伯,新城伯…那人便是韩良。”
锦衣卫竟飞扬跋扈到了这般地步,竟还敢伪装成土匪袭击官兵。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指着山涧之处闪身离开的韩良,道:“去几人把那人给我抓住,记住要留下活口。”
秦光远命令出口之后,立马有几人开始了行动。
接着,秦光远又命令道:“至于这些人,尽量留下活口便是。”
随着,秦光远命令下达之后,李立立即命令道:“留下一个百户所保护新城伯,其余人随本千户上。”
锦衣卫对付普通庄户或许能做到以一当十,但朱权的这些护卫那都是精锐,可不是吃素的,九百余人对付区区百人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况且这百人之中,真正的锦衣卫不够也就不到十人。
有李立这些人在,秦光远自然也就不再运用他腰间的火铳了,那火铳所需要的子弹可是不甚便夷。
大概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刀剑碰撞的声音便渐渐的停止了。
有十几人被刀剑架着跪在了秦光远面前。
秦光远并未下马,笑嘻嘻的道:“锦衣卫?胆子倒是不,凭借这区区百人就想对付本伯一千余人。”
秦光远话音才落,那个刚才还叫嚣的大汉,便道:“新城伯饶命,人也是受人蛊惑,并非有意。”
这大汉绝不会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再不济也不会这般没骨气。
现在既然遇到了此事便得先解决了才是,秦光远从马上跳下来,走至那大汉身边,问道:“吧,怎会想到拦截本伯?”
那大汉开口回道:“是黑虎山二当家带了一人上山,此人带了一箱黄金,百两有余,让人率领山寨所有兄弟与他们的人一道去拦截新城伯,他,新城伯胆怕事,且新城伯手中的这些兵丁都是新近组建,无战斗力可言,人这些人在人数之上虽有劣势,却定会取胜。
人这些人本都是犯事之人,不得已才在黑虎山落草为寇的阿,做些打家劫舍之事也不敢在临江附近,日子难过,为这百两黄金便动了心。”
秦光远他在靖难之中也是有赫赫战功的,在锦衣卫的眼中竟变成哩怕事。
此口气秦光远定要出了才是,问道:“谁本伯胆怕事的?”
那汉子完全没想到秦光远会把问题的重点放在这里,疑惑了一下。
秦光远又接着问道:“谁给你送的金子,谁本伯胆怕事。”
那汉子这下在听清楚秦光远的问题,在四周瞧了一眼,良久未有反应,突然,瞧见一队官兵押着一人,惊喜道:“是他,就是他。”
被兵丁押回来这人便是杜宗口中的韩良。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纪纲脑袋被驴踢了才把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你,你若不出此招,此事还真很难与你锦衣卫扯上关系,只凭杜宗一句话,此事完全就是无头冤案,现在倒好。”
韩良满脸的狰狞,道:“我绝不会活着跟你到京师的。”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朝身后的兵丁命令道:“把他手脚都捆起来,嘴巴也塞住,每日喂食他一馒头,一碗水,定要保证他活着进京见到陛下。”
一众兵丁齐声应答,道:“是!”
以前需要保护之人只有杜宗一人,现在又多了一个韩良。
之后,秦光远才又与那大汉,指着身后被刀剑架在脖子上的十余壤:“哪些是你的人找出来?”
那大汉该的都已经了,在这问题之上自是也不会在含糊了,直接指了三人,道:“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这三人不过是喽喽,秦光远也没再询问他,直接与李立道:“派几人把他们三个送至尤成那里,按律处置吧。”
那大汉曾,他们黑虎山的土匪都是犯律之人,才会落草为寇的,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死罪之人。
不过虽是死罪,也应由律法处置才是。
在那三人被带之后,秦光远一笑道:“这么,剩下这八人便都是锦衣卫的了,这大人要与韩良一同待遇,务必保证他们活着到达京师。”
李立面无表情的回道:“是,新城伯!”
秦光远本以为他此行的事情会差些味道,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候,还有人送来了一勺盐,使之增加了一些味道。
韩良被兵丁押着动弹不得,嘴中却还是骂骂咧咧的。
秦光远也懒得理他,接着又吩咐道:“把所有敌人就地安葬,我方兄弟待着吧,路过南昌之时,送至宁王那里,请宁王派人送回各方故里,凡是在此遇难兄弟,兴明实业每人另加一百两做抚恤,家中妻儿父母往后有困难兴明实业也将一并负责到底。”
兴明实业越发的壮大,安排些人手进去也不是难事。
李立本来一本正经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变化,拱手回道:“是,新城伯,末将代替牺牲的兄弟们多谢新城伯了。”
秦光远抬手道:“这些兄弟们遇难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但终究也与我秦光远有些关系,本伯是该为他们做些什么的,行了,按本伯吩咐的安排好,马上启程吧,此番袭击或许不是单一的,紧凑些,抓紧时间回京吧。”
京师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等着他处理,他自是也耽搁不起的,能够早些回京自然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