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刘牢之这个时候就不再谨慎了,一马当先便冲了进去,他的目标也是杨勤,而且他比起淳于琼更强,更优势,就连战马也要比淳于琼更快一些,所以他前进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的。
“他这是?”
淳于琼也看见了刘牢之这强势的态度和战力,他的心中也微微泛起一丝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仅仅是疑惑为什么刘牢之会这样尽心竭力的想要救出太子而已,太子和他之间明明没有什么联系的。
可是淳于琼却没有想过野心这种东西,淳于琼这个人没有多大的野心,他想要往上爬,但是这样的心并不强烈,否则也不会在成为旅帅之后就肆无忌惮的自甘堕落了下去。
可是刘牢之就不一样了,他的野心从他杀死李大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断的膨胀了,他需要这份功劳,所以他才会这么冲动,因为他不想救驾首功交给别人了,特别还是自己的眼前。
“死!”
刘牢之的勇猛远不是淳于琼可比的,他就像是为了征战沙场而生的一样,手中半月戟之下无一活口,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面对他都只能是悲惨失败被杀而已。
“都给我滚开!”
一戟刺穿一人胸膛,也不将之拔出,而是直接带着人一起挥舞起来,就像是一个杀人为乐的嗜血狂魔一般,残缺的尸体挂在半月戟上面,不断地滴落鲜血,已经神志不清,但是却还没有完全死去的地方,被伤口和身上的剧痛不断的折磨着自己的神经,就连惨叫的精力都已经失去了。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了,刘牢之的精神也更加的振奋他很确定自己将会是第一个靠近太子的人,然后带兵护驾,当机立断,有勇有谋夺取头功之人。
两个敌人靠近刘牢之,他们想要将刘牢之拦下来,但这无异于是螳臂当车,刘牢之飞马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半月戟上面的尸体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蹂躏之中残破不堪,化作了两瓣。
半月戟上的月牙就像是钢刀一样的锋利,再战马冲锋之下,直接将一人的首级斩下,而另一人被刘牢之抓住脖子,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的提着放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不少人的攻击。
刘牢之冲进了最核心的包围圈之中,他看见一个男子,正拔剑自立将一个手臂受伤的男子护在身后,刘牢之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也没有多想便冲了过去,翻身下马将二人都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带来的两百骑兵已经在开始蹂躏这些刺客了,盛云关这些士兵大多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他们弓马娴熟,并且精通杀戮,在战场之上可不是几个散兵游勇的刺客就能够比拟的。
“盛云关伯长刘牢之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治罪!”
“嗯?”
陈宫有些愣神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刘牢之,随即不留声色的退到了杨勤的身后。
“嗯?”
刘牢之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对了,自己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可是这个众人的确是在保护此人啊?
“咳咳,此人乃至我的幕僚。”
杨勤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即解释道。
“臣罪该万死!”
刘牢之一下子满头是汗,整个人也都跪了下来,面朝大地一点眼神闪烁不定,里面充满了后悔。
“起来吧。”
杨勤只是轻笑一声,便让刘牢之起来了,毕竟这也不是大事,而且人家还是来救自己的,总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对他怎么样吧?
“谢殿下。”
刘牢之还是有些惶惶不安的站了起来,担忧的看着杨勤。
嚯!看来此人非同小可啊。
杨勤这仔细一看,此人面色微紫,面容粗犷,虎背熊腰,须发怒张,双眼之中暗含精光,一看便知是员虎将。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刘牢之。”
“刘汉的刘?牢狱的牢?之乎者也的之?”杨勤双眼咬了要咬,有些意外的向刘牢之问道。
“是。”
刘牢之立刻点了点头,但是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太子殿下知道自己?
刘牢之?东晋名将刘牢之?曾经数破孙恩,夜袭洛涧的刘牢之?这个家伙曾经两次反叛,虽然有为首者的不足之处,但是也足以看出此人的忠诚之念其实不多。
“曾听闻从盛云关而来的商人谈论过你的名声,说你是一员虎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太子殿下谬赞了。”
刘牢之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喜,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能够平步青云了!
“此间逆贼已尽数诛尽,太子可无恙了。”
很快这些人就已经被斩杀殆尽了,不过都是一些私人的死士而已,自然不是这些老兵的对手,一触即溃一点也不为过。
“嗯,打扫一下战场吧,这些尸首全都带走交给刑部调查,还有箭伤你应该很熟悉吧?”
“啊?熟啊。”
刘牢之楞了一下,随即看到陈宫立刻明白了过来,有些诧异地看了杨勤一眼,随即便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
“先生还请退去上衣,这是军中自制的伤药,对刀箭之伤有奇效。”
“有劳了。”
陈宫当即便将衣服拉下来,好让刘牢之上药。
“殿下您没事吧?”
淳于琼和众士兵一起有追杀了一段,直到将所有人都尽数斩杀之后,这才回来向杨勤问安。
“无碍,不过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你们啊。要不然我和公台可就真的要魂归九泉之下了。”
杨勤拍了拍淳于琼的肩膀,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要不然这一次自己就真的麻烦了,真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盛云关的路上也设有伏兵,或许只有自己听陈宫的留在原地,借助虎贲营才能坚持到最后吧?
“殿下这一次也就算了,还望此后殿下能够对在下多一点信任,这一次非但险象环生,就连想要的大鱼都没有调出来。”
说到此处陈宫便是一脸的无奈和惋惜,但在这之中似乎还有一丝信服,对杨勤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