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的人头?”
杨勤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人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戒备。他甚至都有一些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姚苌的人头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殿下有些多虑了。这的的确确是姚苌的首级,他暗中离开了战场想要外逃,但是却被末将提前洞悉一切,将之擒杀。”
“为什么?”
杨勤抬起头看着曹操,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责问之意。曹仁也有一些奇怪的看着曹操,而曹洪则已经将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
“放轻松,我又不是说要兴师问罪。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而已,孟德,为什么?”
杨勤看着曹操,他相信曹操一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的,而且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也确实希望曹操能够将事情好好的说清楚。
“因为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虽然他做了很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伏诛,有些事情就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曹操挥了挥手,让曹洪不要激动,随即慢悠悠说着。
“孟德,你应该清楚大隋律例的。姚苌是首要战犯,最重要的俘虏我们应该要移交给朝廷才对,而不是私下处置。”
“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是一刀罢了。而且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到长安的,杀了他也是一种选择。”
“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继续追究了。”
杨勤摆了摆手,示意让曹操等人退下。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怎么样才能将这个脑袋的事情圆过去,不能胡编乱造,但也不能让他们盯上曹操。
“对了。”
曹操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身后却传来了杨勤的声音:“我会尽力争取你的奖赏的。”
“多谢殿下。”
曹操和曹仁、曹洪三兄弟对着杨勤又是一拱手,随即才慢慢退下。
“姚苌死了,当时又只有曹操和姚苌在,很多的事情都说不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们注意到曹操,这样就麻烦了。”
曹操杀了姚苌本应该是大功一件的,但是最麻烦的一点就是曹操和自己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助力,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这一点非要鼓吹一些事情,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他妈的什么破地方!天天都在想着这些鬼东西,成天都在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操!”
在军营这种地方待久了,杨勤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显著的提升。但是随之而来的他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了,考虑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心情自然也就更差了。
“这些破事!”
杨勤摇了摇头,一脸的难受。这段时间之中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一样,弄的他苦不堪言。
“现在还差一个董卓,希望他也能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吧?”
杨勤到现在都不知道董卓去什么地方了,他们自从那一场大水之后就完全没影子了。
要说董卓就这样死了,打死杨勤都不相信这个把自己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精明死胖子会就这样挂了。
“还是先去看看道坚吧,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啊。”
杨勤摇了摇头,随即起身准备去找刘牢之说说现在的情况。
“殿下。”
刚一来到刘牢之的帐前,杨勤便撞上了一个人。苻坚的儿子,这一战几乎就是在全程看戏的符丕。
“世子,你这是...?”
符丕居然在刘牢之的帐前,这种事杨勤自然是需要询问一下的。
“来看看刘将军的伤势,随便给刘将军带来了一些药物。”
“那就多谢世子的关心了,我也是来看望道坚的,就不与世子多聊了,请便。”
杨勤和符丕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就此打住,然后便进了大帐之中。
“道坚,身体如何了?”
一进来杨勤便能闻到一阵浓浓的中药味,甚至还有一些呛鼻,让杨勤不禁皱了皱眉头。
“殿下?”
刘牢之一见杨勤过来作势便要起身行礼,但是却被杨勤伸手给拦住了。杨勤没用力,刘牢之也不是真的要给杨勤行礼,全都是做戏而已。
“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好好静养吧,姚苌已经伏诛了。我们的战略目标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姚苌死了!?”
就算是在病床之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刘牢之也是一样的震惊和难以接受。姚苌是他看上的猎物,甚至为了这个猎物他差一点将性命都搭上去了,但是最后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很难接受的。
“嗯,死了。首级就在我的帐中,等会就会快马加鞭送去长安,让父皇他们安心。”
杨勤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一直到现在杨勤其实都还没有什么实感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姚苌会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恭喜殿下,亲自斩杀姚苌,这样一来想必陛下哪里一定是...”
“是孟德,他甚至猜到了姚苌会逃跑到什么地方。在姚苌到了之后发动夜袭,这才将姚苌一举斩杀。”
“是曹操杀的!?”
这下刘牢之更加的难受了,要是杨勤杀的,自己还算是能沾上一些光,但是曹操杀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也好,曹孟德的确是一个厉害的家伙。想必现在殿下已经准备趁此机会招揽此人吧?”
刘牢之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他也清楚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有再多的不满和不高兴,也不能标下按出来的。
“还没有呢,这不是过来看看你的意思吗?你对曹孟德此人的影响应该还不错吧?”
“啊!?”
刘牢之彻底懵了,招揽曹操这种大事何必征求自己的意见呢?而且现在曹操斩杀了姚苌,可以说直接缓解了西部草原的危机。这可是一个大大的功劳,只要是有野心的人都会抛出橄榄枝的。
“孟德现在的确是炽手可热,但是你在这一战之中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要是没有你的出力孟德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拿下他的。现在大家肯定会将大多的功劳都归功在孟德身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