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郭明轩,乃是现任“天翱门”门主谢清澜的恩师,谢清澜能有剑神之名,全靠那郭明轩传教。而,那朱文奎遇到郭明轩后,郭明轩当即将其收为关门弟子,从此言传身教,成为江湖武学第一人。”说书先生,顿了顿,“想来,也唯有这江湖第一人的身份,才配得上那举世无双的女人!”
一位客官闻言,讥诮道:“先生可真会编故事。既然,你口中的这一男一女如此厉害,怎就从未在江湖上听到过她们的传闻?”
说书先生淡淡一笑,“那是因为我还未曾说出她们的名讳。那朱文奎拜入郭明轩门下后,化名为殇沫,而,那位举世无双的女子,便就是冷溶月!”
殇沫、冷溶月的名字一出,引得酒楼内一片哗然,纷纷惊叹,议论不断。
“听说那冷溶月隐退江湖后,唯一出现的一次还是在宣宗回京继承帝位的路上,若不是那冷溶月及时现身,恐怕,宣宗早已被汉王截杀身亡。”
“可不是嘛。我听说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杀得是昏天暗地、人畜无还。那冷溶月只率领了三千“夜莺暗卫”,便将汉王的近万人马杀得乱花流水、四处逃窜...”
“不止是四处逃窜,听说汉王的大军见到冷溶月后,当即就有五千之众归降了冷溶月呢。”
“我还听说,昔年名震江湖的极乐天尊,也正是死在冷溶月之手呢!”
“何止是那极乐天尊…”这人声音逐渐低沉,好似话中有什么忌讳,“就连这“绣芙蓉”的总掌柜初涵影也曾是冷溶月的死对头,却被冷溶月感化,最后,两人成了最要好的姐妹了...”
“你们也不想想冷溶月是谁的女儿,“玉面公子”素海棠听过吗?她可是素海棠的独女!”
“哦怪不得,怪不得啊…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么一说,冷溶月绝对称得上是举世无双,大明朝第一奇女子了。”
“可,殇沫呢?好像没听说他有什么事迹啊…”
“殇沫作为在逃皇子,躲还来不及呢,能有什么功绩啊…”
“不对,殇沫既是冷溶月的男人,冷溶月所行所做之事又怎能没有他呢?可就是不知,那殇沫的武功到底高到何等境地,竟能被称为江湖武学第一人…”
“对啊…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啊…”
说书先生骤然大笑,“殇沫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老朽也不清楚。不过,他却曾与那谢清澜在海外仙岛之上比斗过一次。”
一客官,急促道:“比斗的结果如何?”
说书先生,缓慢道:“据说,那一次他们两人共比试了三场。第一场,殇沫引飓风海浪之力,只用了一剑便使得谢清澜重伤倒地。”
“啊!剑神谢清澜居然会重伤倒地?”
“没错。”说书先生,先是肯定,又缓缓道:“第二场,他们两人为了不伤同门和气,弃用了内力。没曾想,剑神谢清澜竟只用一剑,便将殇沫给完全制伏。”
“这样说来,单比剑,谢清澜胜;可若是比内力的话,谢清澜就不如殇沫了。”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第三场,两人各用五分内力,竟打了一天一夜,都未曾分出胜负来…”
“打了一天一夜都未曾分出胜负?这…这可就难说谁比谁更胜一筹了。”
说书先生,道:“他俩这三场比斗,的确难以决出胜负,但,他们离开海外仙岛时,殇沫是安然无恙的,而,那谢清澜却身负重伤,只能回“天翱门”进行疗愈…”
“先生这么一说,殇沫算是最后的胜出者了。可,我总觉得这三场比斗有些问题,说不上有失公允,但,也绝对算不上公平。”
“公平与否,倒也不是我等平凡之辈说了算的。如今,就单说那“天翱门”门主谢清澜,就已然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谁又能挡下他的剑锋呢?”
“也是。暂不论公允与否,殇沫毕竟已绝迹江湖,现下也唯有那谢清澜能傲视天下、无人能比,剑神的名头也越发震耳,越发响亮了。”
“听说,江湖中曾有几位不知轻重的后起之秀想要挑战谢清澜,却被谢清澜的徒弟阿棠给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这阿棠啊,现下也是江湖中最有名气的人物。听说,他已接连迎战了三百八十一位高手,从未有过败绩呢。”
就在这时,一位身处在酒楼一角的客官,突然道:“先生两次提到海外仙岛,就是不知这海外仙岛到底在何处?”
说书先生闻言,脸色骤变,似碰到了三寸死穴,再难展笑,“这...这海外仙岛…不可说,不可说啊…”
“先生,这海外仙岛有何不可说的?”
说书先生,一字一字道:“只因,这海外仙岛与那传说中的“传世令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皆振奋不已。
“传世令牌?这世上真有传世令牌?”
“听说,谁能得到那传世令牌,便可拥有冷溶月的所有势力,这些势力中不光有数不尽的财富,还有至高
无上的武学心法呢。”
“不错!你们说的都没错!”一位毫不起眼的老和尚,突然开口,“你们可有谁愿随我去那海外仙岛,取回“传世令牌”?”
众人闻言皆怔,随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和尚应是疯了,怎就说起这等胡话来了…”
“莫不是整日敲木鱼,把脑袋给敲傻了吧…”
“谁若随这老和尚去了,海外仙岛应是见不到的。不过,青灯古佛倒是不难见,不难见啊…”
老和尚镇定自若道:“尔等能有这般疑虑,也属正常。可,若老衲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你们也便就深信不疑了。”
此语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老和尚,你倒是说说自己的名字啊…”
“出家人可是不打妄语的。老和尚,趁我等尚未知晓你的名字之前,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吧。”
“就是就是。别赔了自己的声名不说,还败坏了你所在寺庙的声誉。”
老和尚骤然喝声道:“老衲不是旁人,正是那建文帝朱允炆!”
“建...建…建文帝…”
众人瞠目结舌,皆不敢再言。
这时,乘坐云顶座驾而来的白衣男人,反倒不慌不忙道:“建文帝是殇沫的父皇,而,“传世令牌”又是冷溶月所铸。这样说来,这位老和尚还真有可能知晓那“海外仙岛”在何处...”
另一客官,当即道:“问题是...这老和尚到底是不是建文帝,谁又能说得清呢?”
白衣男人,道:“我们说不清,自然有人说的清。”
“好了,各位锦衣卫大人们,你们也该现身了。”他竟直接起身,将眸光投向临窗的桌位上,“老和尚是否就是建文帝,也只能麻烦你们将其带回宫中确认了。”
临窗就坐的四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从人群中穿行而过,来到了老和尚的身前。
他们表现的也算谦逊,只是展臂迎向了酒楼门外。
老和尚也没说任何,干脆地随四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