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岚站在戏台之上,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客人微微一笑。
她缓缓从袖口取出一张纸,开口道:“诸位,这便是鹊桥仙·纤云弄巧的手稿,乃是陆阁主亲自书写的”
哗!
此言一出,戏台下方的客人纷纷凝神朝着纸张看去。
却见这纸张之上一行行字迹狂放恣意,潇洒不凡。
细细看去,字里行间带有三分酒意、七分剑气。
再配合这首词,一眼看就仿佛是一个浪荡半生,与爱人阔别许久的剑客在醉酒后所写一般。
这一首词情真意切,精妙无比。
这一手字迹,放浪形骸,潇洒不凡。
二者结合,更是让人惊叹!
“没想到陆阁主才艺兼具,一手书法也是出神入化,你看看这一手字,就是掐死我也写不出来啊!”
“嗯,这一手字的确厉害,一笔一划之间苍劲有力但又潇洒不凡,给人一种狂放之感”
“岂止啊,你看着就是一张寻常的纸张,这字体力透纸背,但是却又不伤纸张,这才是功夫,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根本达不到这种效果!”
…
青云阁是高雅场所,其中的文人书生不在少数,陆离这一张手稿被拿出之后,立刻引得一众文人议论纷纷。
卧槽!
看着楼下的文人书生议论纷纷,陆离震惊了。
自己的手稿不是让文雅拿去谱曲了吗?
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了秦岚的手中了,那被拿出来展示了?!
震惊之时,陆离目光一转,看着身旁的文雅,开口道:“文善才,这是你给秦岚的?”
“正是”
闻言,文雅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说的重头戏吗?”
此时,陆离苦笑不得的说道。
文雅这样的做法的确可以给自己增长许多的声望,但是这些声望相比于传唱所得的,还是太少。
“不”
闻言,文雅摇了摇头。
她美眸一转,落在了陆离的身上,开口道::“陆阁主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且不论这诗词价值几何,就单论你这一手好字,要个上千两银子不过分吧!”
说着,文雅狡黠一笑,她纤纤玉指朝着楼下一指。
就在文雅这一指的瞬间,却见秦岚再次开口:“想必诸位都看清楚了,陆阁主不仅文才斐然,这一手书法也是登峰造极”
“故此,我青云阁将在此出售陆阁主这一张手稿,起价一千两,高价者得之!”
卧槽!!!
听到了这一句话,陆离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文雅居然这么有经济头脑!
先是用词曲震住这一众客人,赢得满堂红把名声打响。
再用出售自己手稿的法子让利益最大化。
这尼玛,简直是把自己一首词的利用价值要压榨干净的节奏!
“文善才…”
想到了这里,陆离看着一旁的文雅,开口道:“这只是一张手稿,你不会真的觉得会有人花一千两银子去买吧?”
一千两买一个青楼老板的手稿。
这种事情也就后世那些脑子有坑的追星女孩能干的出来吧?
“陆阁主不要妄自菲薄”
听到了陆离的话,文雅微微一笑,开口道:“抛开那首词不谈,你的手稿,可不止一千两银子!”
不止一千两银子?
闻言,陆离的心头一跳,他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楼下却传来一声娇呼:“我出一千五百两银子,买陆阁主的手稿!”
还真特么有人买!?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出价,陆离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此刻就连陆离本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会真的有人出一千五百两银子买自己的手稿!
震惊之时,陆离目光朝着下方看去。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买自己的手稿!
陆离的目光一扫,正看到一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少妇站在下方,举着手臂。
显然方才出价一千五百两买自己手稿的就是她。
“我出两千两!”
正当陆离看到这个少妇的刹那,不远处一个身着朱红色衣衫的女人开口说道。
“两千二百两!”
“两千五百两!”
…
一时之间,这些贵妇的起价此起彼伏。
偌大的青云阁之中,满是这些贵妇彼此叫价的声音。
不过转眼的功夫,陆离这一张手稿就被哄抬到了两千百两银子!
我尼玛…
看着下方这一种女人相互争抢的画面,陆离彻底震惊了。
这些贵妇们为了争抢自己的手稿,居然这么疯狂!
一张手稿居然哄抬到两千百两银子!
这价格甚至都能够请的起一个清倌人了!
“娘的,这女人的钱这么好赚的吗?”
看着眼前的一幕,陆离在心头暗暗的震惊道。
直到现在,陆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后世那些小鲜肉为什么能赚的盆满钵满了。
“我出三千两!”
就在陆离暗自惊叹的时候,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传来。
循声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长衫,手持折扇的男人举手道。
卧槽?!
看到这个出叫价三千两的男人的时候,陆离震惊了。
男人!?
叫价三千两的居然是个男人!?
闻声,陆离懵逼了。
如果说这一众贵妇是看上了自己,不惜花重金争夺自己的手稿,这也说的过去。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出价三千两买老子一个大老爷们的手稿是什么鬼?!
“莫非,这位是有什么龙阳短袖的癖好?”
想到了这里,陆离却感觉到一阵恶寒。
“不是,我们出高价买这一份手稿,是敬陆阁主才艺无双,俊朗不凡,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争抢什么?”
“就是,看你衣衫整洁,手持折扇,也算个读书人,没想到会与我们这些妇人争东西!”
“真是的,不要脸!”
见到男人出此高价,这些妇人一个个开口说道。
“哼!”
听到这一众妇人的话语,男人冷哼一声,开口道:“我从未见过什么陆阁主,也不管他俊朗不俊朗!”
“我出此高价,买的是这首词与这一笔好字!”
“尔等一众妇人,懂些什么!?”
言语之间,男人义正词严,并没有将这一众贵妇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