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不觉之间三日已过。
陆离盘膝坐在自己的卧房之中。
他的全身一股氤氲的内力环绕在他的周围,在一呼一吸之间形成了完美的循环。
在他的面前,正摆放着这那半俱干枯的尸体。
自从上次莫名奇妙的战胜了白扬威之后,陆离便开始修习这干尸身上经脉运转的法门。
纵然只能够循环三十个周天,但是仍旧让陆离受益匪浅。
这才短短几日的光景,陆离便有了极大的进步,对于内力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原本,陆离对于内力的催动和运用,只是出于本能。
伸手即来,挥手即去。
甚至,陆离连内力是如何运转都只是一脑袋模糊的概念,能够活到现在,全凭着这具身体雄厚的本钱。
而修习了这半俱尸身的经脉运转法门后,陆离才对着内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内功,是一切上乘武功的根本。
没有内功,一切的功法全是无根浮萍,图有其表。
寻常武人体内内力犹如涓涓细流,但却可以增强脏腑筋肉,大大增强力量和抗击打能力。
高手体内的内力犹如大江大河,雄浑壮阔,运转自如,寻常刀剑难伤,信手之间开碑碎石,只是等闲。
而陆离修炼之后,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居然浩淼如海,生生不息,雄浑的一沓糊涂。
自己不通武学,更不明白内力运转的法门,对敌之时,能够运用的内力尚不足四成!
越是了解到这些,陆离的心头便越是震撼。
只能够运用四成不到的内力便让自己能够活到现在。
若是能够全力施为,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同时,陆离对于自己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内功浩淼如海,生生不息。
单论这内力雄浑程度,自己都可以傲视天下群雄,更不必说,自己还有许多武学没有运用出来!
“能有如此雄浑的内力,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必定不是无名之辈”
此时,陆离在心头暗暗的想道:“可是我怎么才能够找回自己的身份呢?”
想到了这里,陆离又是一阵头疼!
啾!
就在陆离思考的时候,一声尖锐的鸣叫瞬间响起。
听声音像是鹰隼一类的声音!
“鹰隼?”
闻声,陆离的心头微微一动:“难道是文雅和叶凌恒的讯鹰?”
“看来是张凯风身死,叶凌恒哪里已经产生了疑问,这才传讯询问的”
“我得看看情况如何才行!”
想到了这里,陆离将干尸包裹了起来,就准备藏在柜子里。
“嗯?”
就在陆离打开柜子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事物。
这事物青铜鬼面,四四方方,倒像是一个令牌!
看到这里,陆离瞬间响了起来。
当初自己在永安城询问张三爷自己身份的时候,当时张三爷给自己的事物内,就有这一方令牌!
这令牌定然是自己的事物,这个东西想来也能够找到自己的身份!
“我且将令牌带在身上,稍后问问文雅,看看她是否认得”
想到这里,陆离将令牌放在身上,再把干尸放回了柜子内之后,直接朝着文雅的闺房走去。
……
来到文雅闺房门前,陆离刚准备敲门。
“进来吧”
而就在此时,文雅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估摸着你听到声音也该过来了”
卧槽?
文雅,陆离的心头一惊。
文雅居然知道自己要来。
这个女人真是聪明的可怕。
想到这里,陆离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陆离就看到这鹰隼立在屋内的木杆之上,在看到陆离之后,这鹰隼一个激灵,全身的羽毛都收拢了起来。
显然,上次被陆离擒拿在手之后,这个鹰隼对着陆离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
“看来,你上次还是吓到它了”
看到了鹰隼的样子,文雅开口笑着说道。
同时,她将一张字条递给了陆离:“看看吧,叶凌恒坐不稳了,在询问张凯风的下落”
闻言,陆离笑了。
和文雅这样成熟的女人相处起来,果然十分的舒服,对方聪明机敏,有的事情甚至不需要自己过问,对方瞬间就能够知道。
同时,他接过了文雅递来的字条,只见上方写道:“凯风至今未归,是否遇到麻烦…”
看到这里,陆离微微一笑。
这字条上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上方的信息却有许多!
张凯风三日未归,叶凌恒就派鹰隼询问,这说明叶凌恒距离玉京城极近,三日光景足够达到!
不仅如此,叶凌恒此时应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三日的光景,除却路上遇到麻烦和修整…”
看着眼前的字条,陆离开口淡淡的说道:“叶凌恒应该距离玉京不过远,看距离应该在三百里左右!”
“陆阁主猜得与奴家一样”
听到了陆离的言语,文雅开口淡淡的说道:“只是不知接下来,陆阁主该如何应对?我们又该如何回应?”
说着,文雅将目光落在了陆离身上。
这条计策是陆离出的,她想看看陆离如何应对。
“简单”
闻言,陆离开口淡淡说道:“你只需要回东西以交到张凯风手中,他没有停留,当日便策马走了便可”
说到这里,陆离嘴角够了出意思邪魅。
自己越是这样说,带给叶凌恒的不安也就越发的浓重。
有的时候,字迹越简单
账本当日就交给了张凯风,而且张凯风也没有停留,直接策马返程,中间没有停留。
在如此前提之下,张凯风三日未归,可就是极为恐怖的事情。
要么是张凯风带着账本另投他门。
要么就是张凯风遭遇了不测!
这其中,陆离给叶凌恒留足了想象空间。
但既便如此,也是无比的刺激。
张凯风的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账本和张凯风一并不见了!
这样的消息若是传达给了叶凌恒,就算他城府在身,也要坐不住了!
“陆阁主果然高明”
闻言,文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就这么寥寥数言,就能够将此事撩拨的如此凶险,奴家佩服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