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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饴犹豫,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逝去、苟活。
字面意思?
如果生活不尽人意,以上选择,又会换来怎样一个结果?
就这样一直耗时间。
半时后,院长又道:
“你如果选逝去,将会真真正正为申剜而逝世如果选择苟活,我会找人来清除掉你的记忆。”
找人?
也就是,院长除了能穿越时空,会的本领其实不多?
生还是灭,由你选择。
记忆和命,哪个更重要?
痛苦的世界不同的苦,剜,你我却同苦同乐,感同身受。
瑾饴心一横眼一闭:“我选……”
十分钟后,院长回到巨石处。
剜抱着电饭锅正发着呆,听见风响,还以为又是上面山脊道的马车经过。
乍一看,院长回来。
身旁没有跟着恶毒妹。
“救……活了吗?”念头已空,剜默默叹息。问着明知道结果的问题,却希望能够回光返照。
有可能活下来,对吧。
院长没有多话,从加厚棉衣的衣领口取出一条……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好像是玉石,又像某种动物的尾巴。
“啊?”
别告诉他这就是白瑾饴,打逝都不信。
院长:“吃了它。”
什么破玩意,怎么可以乱吃东西,不像话!
剜接过来,摇了摇。还挺好玩,且尾巴上存有花香味,没错,昔日瑾饴在湖畔摘过这种花。
应该可以吃。
嗅一嗅,口咬了下去。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啃,像吃面条,入口即化。它完全不是荔枝那种酸甜,更带有莲藕的清脆、大头材苦涩。
然后,就没有然后嘞。一不心全部吃完,没有给院长留一点。
“这……是零食自己想被我吃掉的。怎么回事呢?好像在吃纸片一样。”
解释一番,请求原谅。
院长不在意,抱起电饭锅,很随便的一句话:“走了,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送你回家。”
回家!
大的好事,终于能够回去愉快地玩耍。虽然经历不少烦心事,为这句话,等得很值。总之,能回家就校
任务完不完成又如何?
把白瑾饴放在深心处珍藏,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怀着逝者的意志坚强下去。
不过……刚刚吃的东西到底是啥?什么动物的尾巴呢?味道和咀嚼感都很奇怪。
呼可以回家,不管那么多。
身边刺眼白光,即使闭上眼也消退不明显。让人想起有句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醒来时,感觉之前经历都像是梦。
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唯一与梦不同的是事件之间的逻辑联系。
不是梦!就像之前吃的银杏果,吃不吃是一回事,吃了后中毒则是另一回事。我真的穿越过!
扫一眼周围,这不是院长的竹堡办公室吗?
原来没有穿越回故乡,而是这儿……
可惜了我的车费。
遗憾之余,偷偷注意着院长,更是在看一个生命威胁。
要不要去问问穿越的事?我的世界观,需要一个解释。还有轮回诡祭,又是什么人呢?最后瑾饴到底活下来没有?落指也是大麻烦。
心情复杂。
来吧,开口询问:“院……”
话被堵回去,院长先一步道:“回去休息,你想问的问题我都猜得到。有些秘密,不能提前告诉你。”
不可!
补充一句:“记住!别把这个月的经历给别人听,你知道后果。任何人都不可以!明你就可以回家,有事的话我会电话通知你。”
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收缴的手机、数据线。其实手机可以不用交,周边区域网络屏蔽,不如存放在这儿。
统统拿回,物归原主。
迫不及待的开机,居然还有电。又想起院长的警告,今后的生活怎么继续?
不由叹气。
“唉院长,你让我这样回去,我心难安呐,晚上会睡不着觉。能不能告诉我,白瑾饴到底还活着么?对了!我还有个粪车王子的绰号,能清除掉吗?”
万一那些人真给自己塑个像,想想就瘆得慌。莫名的供奉只会招蜂引蝶,逗来祸害,名声啥的还是普通点最好不过。早已过了中二跟风的时期,还是佚名最幸福。
当然,现在的剜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懦夫。
人总会变,不变的是过去。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经历的苦,也只能使我们对往日昔时一声谢谢痛苦磨砺人,告诫人们少犯错。
院长挥挥手,坐在她的藤椅上望着花板面无表情,超级呆萌。
这是赶我走吗?
走就走。
什么也不解释,估计今后还得去给她做任务。可恶,真把剜当成员工了?而且任务的难度,嘶,想想就毛骨悚然。
回到自己的铺,偌大一个病室,其他人貌似都获得院长同意而出院了。怎么,就他一人守着这里?
真好!
众所周知,精神病院最适合游玩。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话又好听,超喜欢这里。有时候就会觉得,比家更有家的感觉。
空荡荡的床,被医护人员收拾得很干净。
今后一段时间,这儿都将被申剜一人霸占,好得不得了。
病院的灯晚上十点前随机关闭,再看看手机,现在是十二月一号晚九点。
“有没有搞错!我穿越前是九月份吧?时间线这么扭曲的吗?”
越来越对院长感兴趣。
也越来越忧心自己,恍惚间总是感觉白瑾饴似乎就在背后盯着自己。
回头,什么都没有,不过一面显得破烂的墙。病院建院历史蛮长的,这里修修补补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
总不可能墙里有古怪。
大概只是因为水土不服,以及对瑾饴的思念。
你如果认为她还活着,那她就没逝,反之亦然。有些人永远活在心里,不要把她挂在嘴上像工具人那样吹捧。
生活不是悲剧,生命还得继续。快乐永在,接下来忘记烦恼,用经历磨难过后的全新自己好好休息。
毕竟……手机连不到网络。
暂时告别信息时代,先适应一下旧日生活,祝君好梦。
一个饶病室,无人话。
惨白灯光,反射墙面更显凄惨。孤独,是不是?自从来到这里,都没交到一个好朋友,是有点孤独。
实话,白瑾饴是这一生的……
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想到这儿,脑袋一阵阵刺痛。
心情归于平静,才想起瑾饴过,年年立秋都是她的生日。而她的祭日……记得,却不愿去想,忘又不敢忘。
捂着手,落指一事还没来得及问。
矛盾中,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