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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知道自己可能会长一条尾巴出来,为什么不去求助制造这一切的院长?
可是,院长明明给剜留了联系方式,怎么会突然完全不留痕迹?之前统统还在,古怪。
博泪见此,插话:“妈妈把这些都删掉了。”
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就在客车上起初相遇时。帮你缴费,顺便动动手脚。
现在,怎么联系院长?
从不记外饶电话号码。
啊对了,一个娃娃怎么知道?
冷眼威逼。
博泪连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有意听妈妈秘密的,不要打我,哥哥。”
问了也没用。
那么古通今又为何一见面就删除掉与院长有关的联系方式?她们关系不和?或者,古大婶是私自前来?
总之,如果不是有阴谋,又怎么会删除掉联系方式。这么的话,剜有危险!
也可能大婶只是让剜帮忙带孩子。至于为什么不让联系院长,今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得提前提i防身边这女娃,没准她就是一个大祸害!看上去无邪巧,脑瓜里指不定包藏有无尽祸水。
剜内心的笑容上渐渐充满愤怒和仇视,似躁动的猩猩。明面上,毫无波澜一张脸,逝鱼眼对着博泪那张乖巧无知傻乎乎的疑问脸。嘴巴流口水,让人想起自己差不多大的时候,对世界也是这样的陌生,好在有双手可以牵那手的主人避风挡雨,挥洒无边大爱。
心的愤怒,慢慢消解。
竟有一时的荡漾和开怀。只可惜经历太多,已不再纯洁无瑕疵,难得一瞬间共鸣,而快乐眨眼便不见。下一秒,是可悲,是必须经历的年华,众生你我同苦同乐。
有问题!
身旁这丫头并不是对着剜流口水,顺着她的目光跟着看,有一家……
玩具店。
原来照片是这么用的。
当我是愿望实现机器?
剜拍拍搏泪的笑脸,丫头被打醒,擦了擦口水,乖乖的装淑女。可惜,不装还好,剜不定心软。
见她这胆怯模样,突然觉得有丝厌恶。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从不愿意去争取,不愿放低头颅、不愿跪下祈求他人施舍。
尊严?
剜严肃凶恶脸,外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搏泪,想去玩具店吗?如果里面有吃你的怪物,你,还愿意去吗?会有你最怕的动物和东西在等着你,愿意吗?”
考验。
却把古搏泪吓得一颤。
“不……不去,我们走吧。”
孩子,会被吓到的。
剜却不愿得到这个结果,他自己懦弱才丢失了某个人,不想其他人也步后尘,能救一个是一个。
只要搏泪愿意直面困难与恐惧,带她去玩具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看着玩,剜是绝不会花钱的。
在等。
等搏泪迈出那一步。
可她迟迟不语,被凶巴巴地盯着,不开心。
剜换上温和脸,轻轻:“玩具店也有很多奖励,去不去?”
唱红脸、唱白脸。
“那……去吧。”搏泪又一次掉入语言的陷阱,让人心疼。
“你呀你。”
剜伸出食指,在她脑瓜上轻轻一点。怎么呢?要想立马教会孩子一个道理,不可能。等他们二十岁三观早已定下时再去改变,更难!
有些事情,只有体会过才能记得牢。痛苦经历使人进步,没有永远的不知悔悟,石头也有开出火热花朵的时候。
“罢了,走吧。是怪物还是奖励在等着你,去了就知道。”
抱着搏泪,向玩具店走去。
可以感受到家伙在怀里略微颤抖。被更可怕的怪物吃掉,会有那么一吗?会的,一定会。所以才要提前变勇敢,挫折迟早会早上门来,为何不主动去挑战它?
油漆味!
是新开的玩具店。
店长是个最多不过三十多岁的精神伙,真难得。
不对!这哪里是玩具店?分明是一家五金店。
也不对,好多机器模型。
店长见两人这个搭配,赶紧从柜台出来,似乎算准了两人一定会花钱购物。毕竟,剜喜欢留胡须,看上去显老。
父女?
剜预料到店长会什么,提前回答:“带我大婶的女儿来看一看。咳,我没钱。”
没钱,真令人寒心。
店长有职业道德,搓搓手:“请看。”
他对自己的机器模型有信心,在旁边做好随时介绍的准备。只要孩子喜欢,不怕家长有没有钱。店长自身也经历过吵着要长辈买玩具的年龄,孩子心思,再了解不过。
而搏泪被放下来后,对一个古怪的盒子特别感兴趣。
铁盒,像个放映机。就是那玻璃镜面冲着,又像个炮筒。
店长:
“啊,这个来话长,灵感来于星空投影灯,这个能够投得更远,至少十五米距离。而且里面可以播放类似沙画的图案,会动、会转。”
十五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就手电筒增加了几个细花哨的功能吗?
吹得倒是挺厉害,看上去也就那样。壳子上雕刻的花纹不错,蒸汽朋克爱好者可能会很喜欢。
搏泪喜欢这种厚实东西?
有意思,那就让她多看看。
没错,看腻了就不会想碰了。
店长很大方,把铁盒从柜子里取出再放地上,同时跑去拉下卷帘门。
“幻灯片可以手动更改,你们想看什么?”
剜搏泪,一个不稀罕、一个不了解。
店长调制着铁盒,花板上出现荧光黄的图案。看上去,怎么这么像世纪初的灵通手机图案?
无趣。
果然都是骗孩子的把戏。
搏泪起了兴趣,迈出一步,好在剜及时拉住她的衣领,蹲下轻声告诫。
“心,轻点碰。”
铁刺扎手,碰坏了人家的工艺,咱也不好意思走。花钱买教训?还是谨慎点为妙。
结果,大失所望。
可能是阳光的干扰,单调的图案并不显眼。捣鼓半,不见图案有多少变化。铁盒就真的只是一个废品吗?
连店长的职业笑容里都出现一抹微不可察的辛酸。
他道个歉:“忘了充电。”
这个借口对他很不利,不过是事实,明出来至少挽回少量面子,没那个功夫找更好的理由,刚开店时老师有教导过。
剜知道气氛很尴尬,却也发现一个特色。问:“你这盒子上面还有钟?”
店长答:“学的是钟表手艺。老师在这方面很厉害,我找机会把盒子拿去给他修一下。我的老师钟诺,是这方面能人。”
拜师学艺不止,还要帮忙修器具,他这老师脾气可真是好。
那也是别人家的。